楚源看了一眼凝神丹,便移开目光,不为所动,“纵使有凝神丹,扶元亦不敢冒这个险。”
“扶元,你这是要叛出宗门吗?”
“若是你这么认为,我无话可说。”“都给本座闭嘴!”掌门不顾形象吼出声来。一群倒霉师弟!
扶尰长老看着眼前这一烂摊子,头隐隐作痛,很是无奈,心生后悔,就不应该听从掌门师兄的劝说由他来执刑,分明就是挖坑给他跳。“掌门师兄,楚萻原本身负重伤,再受二十七打神鞭,情况不太好。”
楚源听此一言泄了直压胸口发闷的那口气,悄悄松开对扶尰师兄的桎梏,还欲当做未发生过。
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是楚源臆想,扶尰长老感应到扶元的小动作,瞥了他一眼,嫌弃意味不要太浓了。
掌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此事就是个难解的结,怎么处理都不妥当,一不恰当带来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麻烦得很。
没想到楚萻是个刺头,然而打不得骂不了。
顿时,整个执法广场陷入僵持当中......
楚萻发现神魂不再消散,反而被一团绿光包围着。绿光一点一点地滋润着神魂,舒适与安全使她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起来,也渐渐恢复意识.......
看到父亲那么毫无遗力地保全自己,甚至不惜走到叛宗如此地步,愧疚、后悔、自责、害怕、等情绪涌上心头,楚萻突然恍然大悟,是她错了,而且错得都不配评上一句离谱。
是她太过于执着那人,是她太过于任性,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只凭心意而强求,才犯下滔天大祸。
可这是她的错,本应由她一人来承担,为何她的爹爹要承受委屈。她是父亲的女儿,她应使爹爹为此而自豪,而不是成为他的污点!
从未有过的后悔席卷而来,快要将楚萻压得喘不过气来。
“掌门师兄,难道此事便这么了?如何服众?”
楚源听此,反驳道:“你欲如何?”
“不管出于什么心思”“爹爹......”
楚源立即望向楚萻,“安安,别怕!”
楚萻看着竭力给她营造一片天地的爹爹,下定决心,顾不得狼狈手脚并用挣扎爬起来,稳住踉跄的身体,被禁锢了灵力,便扯着嗓子费力地大声宣告:“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楚萻不会逃避。残害同门,坏了规矩,有损宗门荣誉,按照宗规,应废除修为逐出宗门。可宗门法外开恩惩戒三十打神鞭,楚萻已受二十七鞭,剩下的三鞭刑法,我愿自毁金丹以相抵。”
包括掌门、长老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愕然看着楚萻,十分怀疑她是在开玩笑,哪个金丹修士会想不开自毁金丹,修士自毁修为与凡人自缢又有何分别。
可她那坚定的神情,让他们无法不相信他们并没有误听。乍时沉静的执法广场如烧开的水沸腾起来。
“我没听错吧?她居然要自碎金丹?”
“就是啊!我也听错了,谁会那么傻拿自己的仙途开玩笑?”
“呵,自碎金丹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再三鞭打神鞭下去,纵使有凝神丹又如何?”
“金丹碎了,她还能继续修行吗?”
“通常情况下,金丹被碎,会损害到根基,修为很难恢复,更甚者无法继续修炼。就算勉强再次结金丹,这辈子修为就止步于金丹。”
“若是真的是这样,楚萻的仙途可不是毁?”
“可,这处罚也太严重了吧?”
“就是,楚萻为何如此选择?”
……
“安安,别闹。有爹爹在,你不会......”
楚萻忙不迭抢过话头,道:“爹爹,安安是认真的。作为您的女儿,我不想成为您的污点,也不想让你陷入两难境地,更不想让你于宗门有愧。您就让安安再任性一回吧!好不好?”
楚源欲上前阻止,便被一旁的扶尰制止,不管怎么说,楚萻也唯有这么做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此事也能完美解决。
“麻烦师伯帮我解了那禁灵术。”楚萻朝扶尰长老恭敬鞠躬行礼。
楚萻不知道为什么,坚信体内的那团绿光会护住她的丹田与经脉。
虽说一动用神识,神魂就如被刀刮一样传来一阵阵弑人的疼痛,幸好,之前被烈焰煅烧过神魂还是能承受。
神识探到丹田处,就看到那小团绿光像是意识到她的意图,如捍卫者般守护丹田。不觉得好笑,这好像是她的丹田吧,怎么被它一弄倒像是她误闯了它地盘。
楚萻小心翼翼环绕金丹,企图找到最薄弱的地方一点一点开始碎丹......
终于找到了,用灵力包裹着神识,逐渐向那微乎不可见的裂缝,谨小慎微加大灵力冲击过去。
裂缝先是慢慢扩大,骤然,整个金丹“嘭”地碎裂成上千万碎片,化为齑粉。
巨大的反噬力到处乱窜,楚萻猛然一震,吐出一口鲜血,直接脱力地倒地昏死过去。
“安安!”楚源立即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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