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宗璇槿夕回到房间有些忧心忡忡的看向宗政瀛,宗政瀛立在窗畔,男人高大身体在烛火下投出道暗影,许久转身视线却多了抹凌厉:“为何与宗政霓裳前来凤城?她胡闹你也任由着她胡闹?”
“你难道不知道她是皇叔的命根子,你该知道她对本王的重要性,可如今她死了你要本王回去后如何跟皇叔交待?还有本王已接到消息本王离开不久父皇便又暗中派了太子皇兄前来凤城,你又可知这对本王来说意味着什么?”声音里压着怒气。
宗政霓裳的死让他始料未及。
谁能想到结果会是如此?大夫和所有人检查的结果相同,谁都以为这是那个男人重手之下的意外,却没人想到这其间隐有枝节,这竟是有人蓄意为之。而这个结果只会让皇叔更加无法接受,也定会对他心生不满。
“太子皇兄也来了凤城么?可我真的不知道。”
宗政槿夕垂头含泪道:“都是槿夕的错,是槿夕未能劝阻霓裳,原本我以为有我跟着她便不会有事,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皇兄请息怒此事槿夕会向皇叔请罪,槿夕不会让此事牵连到皇兄。”
“……”
宗政瀛深吸了口气道:“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左右人都已经死了本王会派人追查凶手,如此也算是有个交代。你也留在这里,等凤城事毕后随同本王一起返回。”
“是,皇兄。”
宗政槿夕点头带着丫头回了自己的房间,丫头沫灵搀着女子坐到榻上看女子出神的样子有此担忧道:“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公主还是听王爷的等过几日回晋城可好?否则奴婢实在担忧若是王爷知晓是公主,是公主……”
“奴婢怕若王爷知晓是公主告诉霓裳郡主王爷的下落定会生怒,公主都已经找了两年,若真的会出现早就该出现了,说不定早就已经……”
“不会的,我一定能找到。”
宗政槿夕忽地抬头道:“不管怎么样过了这几日再说,你将我们人全都派出去找,最近凤城有这么多人聚集,说不定我们就又会遇到了,若实在找不到我们再偷偷溜走。”
“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总之找不到人本公主绝不会回去。沫灵,这件事你给本公主记着绝对不许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皇兄。否则本公主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知道么?”
“这……”
女子凌厉绝决的视线让沫灵紧蹙了眉头:“是,公主放心,奴婢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更不会告诉王爷,公主今日也累了,奴婢先去打水替公主更衣梳洗公主还是先歇息吧。”
宗政槿夕只点了点头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
阳光透过窗棱洒落在屋子里,金勾流苏,锦衣华被,纱帐摇曳,在耀眼的阳光中氤氲出浅浅的七色光芒,是极致的柔和与温馨。
安夙是被阵轻灵鸣叫声吵醒。
睁开眼的瞬间看到的是头顶叠叠垂下的冰蓝色纱帐正随风飘摆,有水声自外面传来,侧头便看到珠帘外的精雕窗畔,男子正坐在软榻前泡茶,雪色衣袖轻摆间映着那晶莹溅起的水花似带起串串醉人星芒,每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而令人赏心悦目。
他仍着那一袭雪白雪白的锦衣,身侧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让他整个人仿佛都浴在光亮里,旁侧披着赤色焰羽的鸟儿便在小几上来回欢快跳跃,偶尔也会鸣叫着飞上他的肩头。
男子侧头浅浅笑望而去,倾绝容颜便也染上了层朝的霞。
安夙看半晌,起身穿好衣物掀开朱帘走了出去,男子闻身侧头,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那抹少年绯色的身影时越渐加深也越加醉人:“怎么不多睡会儿,可是我和火儿将你吵醒了?”
“没有吵到我,是睡到日上三竿自该醒了,火儿什么时候来的?又带了什么消息来?”安夙摇头伸手,火儿便扑棱着翅膀飞到了她掌心亲呢的啄了啄,看火儿的样子感受着掌心被啄的氧她笑出了声,伸手拿了块糕点放在桌上又将火儿放回了桌上任它去啄糕点。
许是因睡得好安夙看起来精神很是不错。
自重生后她再未如此安心的睡过,昨日的夜里没有血色,没有仇恨,没有噩梦更没有噬骨之痛,有的只是安心与温暖,竟让她一觉睡到天明,醒来尤能闻到锦被与室内空气中沾染残留的男子身上浅浅而干冽的清香,是因为昨夜他也留在这里的缘故?
她没有问,可她想应该是的。
锦抬头道:“今晨来的,火儿传来消息,你父亲在我们离开第二天便出发前往北疆,你大哥在那之后也离开帝都前来凤城,最迟明天傍晚就会到达,我已经派了人前去接应。”
“哥哥为何会来凤城?”安夙闻言微怔。
“可能是因为临江王,你知道的那是你哥哥素来最为推崇的人,可此次之事除你我外无人知晓具体情形,他自也难免会心生好奇想来看看,大概就像赫连煦派了江非夜前来一样。”
锦放下手中紫砂茶壶道:“他前来的消息早在十天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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