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历数九霜为故,锦枝独占琼枝头,阙月照影西风淡,艳骨归春撵凡尘。
这诗中所嵌的锦归二字便当是指他了!!!
尤记得当初拿到那张字画,流苏曾问她是否要将之挂起来,她曾经仔细的看过那副画和那首诗,的确是大师之作,那诗中的锦归二字她曾轻触过,只是那时她并不知道锦就是锦归。
待知道时他早就已经瞎了眼睛。
试问一个瞎了十几年的人如何能作画,如何能写字?就算瞎子想写可能将字写到完满规整,那怕已经是令人震惊的天大意外了,更遑论是作出像那幅让帝都才子都赞不绝口的佳作,写出那四句足让当世大儒都惊叹的墨宝?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这世上没有哪个瞎子能做得到,所以她虽怀疑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这样愚蠢的问题那根本就不用问,直至后来他拿出那张琴谱她看到那张琴谱上他十多年前的亲笔字迹,也曾仔细看过对比过,字画与琴谱上的字迹完全不同,绝对不是出于同一个人之手。
所以她一直以为那首诗只是个巧合。
都说事无凑巧,可只是一幅简简单单的落梅图,只是一首很平常普通的咏梅写景的七言律诗,诗和画并无什么特别的寓意,不过是在诗中恰巧的出现那样的两个字,谁又会去多想?
既然确定过不是,她自也早将那个一闪而逝的疑惑抛开。可重华太子身份揭开的同时,其实她早就应该想起这件事,想到他除了重华太子,除了那位彼岸之主以外的第三个身份:归云居士。
可她竟大意的忽略了!!!
如今想想其实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的确是雅贤居的主人,可真正的归云居士其实另有其人,那副曾让她生出一丝疑惑的字画有可能:
是那个人替他代笔?
除此外她想不出别的可能。
而显然的此时此刻,这个问题她根本不能去向他求证。
玉砌的雕栏之间,那个女子依旧如初见时给她的感觉,便如一团燃烧着的火焰般明媚而又耀眼,她仍旧穿着那身大红薄纱流仙锦裙,面若芙蓉吐露,笑如昆山玉碎。
半年未见仍是那么妩媚明艳!!!
就在安夙思索间,对面的红萝已经走到她的面前,安夙视线凝在红萝身上未移开过。
她亦目光直视着安夙:“无双,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安夙轻轻敛眉,听着女子平淡与她打招呼的音,回神她轻笑:“回都时我便应该派人去雅贤居给你个报平安,不过发生太多事还未来得及,我原想等事情都结束以后再去雅贤居里看你,却不想今日会在此地相见。红萝今日特意前来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玉阶之颠,两个女子相对而站,明明应是针锋相对,此刻却是彼此平静的打着招呼,这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让下方文武百官看得不解,便连看台上的从人亦皆各有所思,神情更是各不相同。
千菩提与沐白皆是阴沉着脸,寒舟更是紧蹙着眉头,宗政明渊冷俊的脸庞含笑并无什么异样,轩辕无极与赫连煦二人却是看得眸光微闪,幽暗的眼中多了丝兴意和亮芒,两人的视线都落在突然出现的红萝身上。
只看眼前这情情,楚皇的封后大典那是必不可能再顺利的进行下去,如同所有人的诧异一样,谁也没想到死去十年的人会死而复生的突然出现,还在此时来到封后大典,争夺后位。
这幕对他们来说那可谓是出人意料之喜,两郡与楚紧紧抱团,那是他们皆不想看到的一幕,可偏偏的那个女人和纪家的人却是故意的,他们故意选择在今日在封后大典上让两郡表降,为的可不就是作给他们看?
纪家无疑已是彻底的站在楚皇朝一方,可是如今却生出了意外,有了这个所谓的前太子妃死而复生,那纪华裳这个皇后之位不可能再顺利拿到手,楚皇若当真反悔背弃婚约,至此便成背典忘祖又不仁不义的小人,这两人所做的一切都将因此而付诸东流。
若他真将此女纳入后宫,那这位楚皇曾昭告天下的,许以一世一双,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只会引来五湖四海的嘲笑。
更重要的是这根刺不止将至此深埋在纪家人的心里,就眼前来说,不管是纪家人还是在场的诸多纪家军将士,以他们对那个女人的维护,显然的那也不可能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
总而言之,此事既生那便是个两难的选择。不管事件最后到底的结果是如何都让今日立后大典有了瑕疵,光看纪家众人的脸色,那也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这根刺此刻起怕是已经扎进了心肺!!!
“我要说的国公爷都已经替我说了。”
红萝此时只静立在安夙的对面,两人视线彼此对视,安夙的视线自落在她身上便再没有移开,而红萝从最初对男子的一瞥后便始终落在安夙的身上,亦未在有移开过。
她说着微顿道:“无双也该知道了,我本名并非红萝,我乃凌国公府的嫡千金凌红鸾,红萝这个名字只是当初我初掌雅贤居时替自己取的,在繁城我的家乡有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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