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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古代女子的十万种精彩 第零章 第 50 节 想要黑化总走偏(第1页/共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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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

    我站在病床边,婆婆已经气息微弱。

    她拉着我的手,劝我上京去找纪令安,却被我拒绝。

    婆婆愧疚地望着我,终是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1

    我穿着孝衣,跪坐在灵堂前烧纸的时候,纪令安回来了。

    他穿着锦袍,面如美玉。

    和这个破旧的屋子,和满身粗鄙的我,已然格格不入。

    纪令安面带悲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盈着湿意。

    我无动于衷,继续往盆里放着纸钱。

    纪令安像是才看到我:「晚娘,母亲病重,你为何不告知于我!」

    你看看,他还挺理直气壮。

    自他三年前上京,我经常往镇上去,花钱找人帮忙写信。

    一共三百九十七封信。

    写家中琐事。

    写母亲现状。

    问他过得可好,可受苦。

    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后来有从京都回乡之人告诉我,纪令安考中了探花郎。

    面见圣颜,何等的风光。

    怪不得啊!

    他和我,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自那天起,我便不再写信了。

    我低着头,不想在婆婆灵前与他争辩,语气淡淡地说:

    「你如今回来就好,婆婆也走得如愿了。」

    「如愿?」纪令安看我的眼神带着嫌恶,「晚娘,我都没见上娘最后一面!」

    「你怎么能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如愿二字!」

    「那我怎么说?」我抬头看着这个有些陌生的男人——我的夫君。

    「夫君,你告诉我,你想要听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表情,只记得纪令安有些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他痛心疾首地说道:「晚娘,你变了。」

    2

    我变了吗?

    好像是的。

    我是纪令安的母亲为他买来的童养媳。

    从小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是为了纪令安而活。

    纪令安少时就聪慧勤奋。

    学院的夫子说,他以后一定能高中。

    婆婆喜不自胜,更不舍得纪令安吃半分的苦。

    吃穿用度,都要给他最好的。

    纪令安只需专心读书,其他的事情,都不同他操心。

    纪令安的手纤细白净,是握笔的手。

    我每日跟着婆婆,在东家做女红,到西家浣衣。

    我的手粗糙红肿,是干活的手。

    索性,婆婆对我还算不错。

    每日的活计,我若出八分力,她就抢着干十分。

    她说,眼下多吃点苦没事,等纪令安出息了,福气在后面呢!

    纪令安上京的头一天,婆婆做主让我们拜堂成亲。

    小小的屋子里贴上喜字,没有宾客,只有我们三人。

    纪令安一直面色淡淡,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高兴娶我的。

    后来我想,婆婆其实心里都明白的吧。

    若是纪令安出息了,我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纪令安一去不复返,婆婆又在半年后病重。

    家中钱财,都被婆婆给了纪令安,

    为了给婆婆看病,我独自撑着这个家,每日早出晚归,做工挣钱,过得很是艰辛。

    婆婆曾问我,心中恨吗?

    恨她,恨纪令安。

    我摇摇头,沉默。

    摇头是不恨她,她也不容易。

    沉默是……

    现在纪令安说我变了,我确实是变了啊!

    这三年,很短又很长。

    大家都变了。

    3

    葬过婆婆后,纪令安就要离去。

    临行前,他给了我一封休书。

    真可笑。

    我守了三年,如今等来的却是一张轻飘飘的纸。

    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并非不舍得他,只是有些不甘心。

    我目光灼灼,他目光躲闪。

    「夫君。」我凑到他面前,偏要他盯着我的眼睛。

    「不知七出之过,我犯了哪一过?」

    你若休妻,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啊!

    我自认为这些年,做得问心无愧。

    纪令安垂眸沉默了很久,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声音还是如当年一样,如珠玉碰撞,如溪水缓缓。

    「无子。」

    无子?

    「哈哈哈!」我一时心头悸动,竟不知纪令安会找这样一个理由。

    我们两个拜堂成亲以后,并未圆房。

    那晚他温柔守礼,对我说:「晚娘,今天这婚礼太过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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