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轮转,时光飞逝。
岁月匆匆而过,转眼间又是三秋揭过,那些一丝不苟的史官史案上必然如是记载:
大夏新历三五三至三五六年,王朝境内一片繁荣,四方安定和谐,无甚大事发生。
重峦叠嶂,幕掩重重,栖云镇。
三年时光转瞬即逝,栖云镇依旧是一副老样子,白日纷繁喧嚣、噪杂热闹,夜晚笙歌艳舞、纸醉金迷。
这一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太阳高昂的挂在天边,袅袅云气荡漾不休。
学堂。
此时及至午时,学堂里缓缓的走出了一群群少年学子,十二三岁,束发之年。
两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身影,嬉嬉闹闹的走在人群中。
“贞哥,我和杨铁胆约好了,下午去野外射猎,看看到底是谁强,他想跟我比,还得再练个百八十年呢。”
一身明黄色长袍的东方牧扬了扬拳头,对着身旁一身天青色长袍的张贞说道,神情中满是对自己的自信,以及对赵铁蛋的不屑。
“杨铁胆好像没有惹过你罢,你干嘛总是揪着人家不放?”
张贞无奈的白了他一眼,疑惑的问道。
三年前他受重伤陷入昏厥,不过在母亲的精心调理下,一年左右就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半年前就已经痊愈了。
而且,修为上的壁障也被扫除,一举晋入了养生大成,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如果算,那这个祸也太重了点。
如今他已经是一十二岁的少年郎了,正是束发之年。
此时,一头及腰的长发被束起,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粉雕玉琢的小脸竟渐渐变得平凡,只是一双传承自母亲的眼睛依旧好看,黑白分明。
相较于普通的少年,他高挑的身材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与身旁的东方牧一比,更是高了他大半个头。
“贞哥,你明明知道的啊。”
闻言,东方牧脚下一顿,愣愣的望着张贞说到,似乎在责怪他记性不好一样。
“啊,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望着东方牧认真的表情,张贞也愣住了,他皱眉沉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自己知道什么,但他心里还是一突,总感觉这件事似乎是自己造成的。
“……那次喝花酒我不去,你非要我去,还说什么‘杨铁胆说东方牧是怂人’之类的,然后我就跟你去了,你忘了,你怎么能忘了呢?”
东方牧一听就急了,连忙绘声绘色的将三年前那个夜晚的一幕演绎了一边,生怕张贞忘记一般。
“呃……这个……那个……”
听了东方牧这么说,张贞面上的表情极为精彩,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明眼人一听就是激将法,偏生东方牧听不出来,还深信不疑……
当年,张贞不过是看到了两人这样一幕:
课堂上,先生提问了,杨铁胆举起手回答了先生的问题,还丢给东方牧一个挑衅的眼神。
当年的东方牧瞬间就怒气满满,幸好被张贞给拉住了,本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孩子之间的别扭过两天也就没了。
但是,哪个孩子没有争强好胜的性子?
自从那晚的事情过去之后,东方牧将“杨铁胆说东方牧是怂人”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以张贞对东方牧的了解,此人的生命中只有两家大事——吃和莽。
果然,东方牧回到学堂,直接找到杨铁胆说“你这个怂货,就知道背后说人,有种当面说。”
杨铁胆一听,当场就受不了了,还以为这厮是故意找茬来了,回了一句“你才是怂货,我不过是在心里嘀咕一句,你竟敢当面骂我。”
这点是张贞也没有想到了,他不过是随口说说,刺激东方牧而已,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时的东方牧一听这厮有骂他是怂货,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理会“我不过是在心里嘀咕一句”这样的话?
当场,两人就抱在一起打了起来,杨铁胆比东方牧稍微高点,但东方牧比杨铁胆稍微壮点,都是养生境大成的修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他们俩越大越气,但谁也不肯服输,打得不可开交,还是学堂的先生出面,才将鼻青眼肿的两人分开的。
自此之后,二人的争斗愈演愈烈,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争斗,但也不打不相识,两人的关系反倒跟着好了起来,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
转眼间,午时已过,吃过了午饭的张贞二人早早的向着野外赶去。
学堂下午是不开课的,留给学生们自由复习,所以也就不用向先生递请假条,不然张贞的面子上又得挂不住了。
最近几年,学堂教授君子六艺,曰礼乐射御书数。
其他的倒还好说,独独这“书画”一道,张贞也不只是怎么了,写的字歪歪扭扭不说,还极度讨厌被人那这件事来说事。
此时,大街上的行人倒是少了不少,也许是刚刚吃过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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