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风月场这一行,你就没有朋友,钱财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是琇官教玳玳的,玳玳一直铭记在心,导致后来玉勾弦总是私底下跟他说,“你别老教坏她。”
琇官一脸无辜:“这难道不是身为一个风月人员必备的基本素养么?”
身为扬州第一小倌,咱们琇哥哥的局子可是很多的。每天都有大拨大拨的权贵商贾,撒下大把大把的钱财,要请琇官上门出一趟外局。
只不过是让他出席弹个小曲儿,就能赚到近一百两。不过,第一小倌的本事还是有的,琇官只要往台中央一坐,周身就好像笼罩了一层透明的屏障,屏障之内是绝世天外,屏障之外则是污浊凡尘,这些凡尘,他永远都沾不上半点。
有的客人喜欢新人的羞怯忸怩,有的却喜欢经验丰富有味道的。而无论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琇官都能满足,你要什么口味,他就能变成那个味道的人儿。
不然你以为随便一个好看的男人都能做第一小倌么?
接完局子回二十四桥的路上,琇官正美滋滋地数着银子,总共一百两,他已经数了三遍。在数第四遍的时候,轿子突然停了。
琇官撩开帘子,看向轿夫。
“琇哥儿,你看那苗人真逗。”轿夫呵呵笑道。
望过去,原来是街上人太多给堵住了。只因为一个不远万里从苗疆赶来扬州卖艺的苗人。
琇官很大方地拿出一锭银子给轿夫:“赶紧请他上来。”
白轩灵这几天快要愁死了,若不是迷了路,身上又没钱,他堂堂五毒教左护法也不至于在街头卖艺。
看着自己眼前的小碗里零星的几个铜板,他心中暗骂中原人真是小气,骂完这一句,就看见一锭银晃晃的银子落入他的碗中,白轩灵愣了一下,笛声也随之中断。
“这位小哥,琇哥儿请你上轿。”一个大叔走过来,道。
上了车,白轩灵便看到一个妖娆的女人坐在轿内,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毕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中原女人好漂亮啊!
琇官对他友好地笑了笑:“想必这位就是白护法了?”
“。。。。。。”等等,这是,男声?男声?男、声?
“你是男的!!”白轩灵惊呼。
琇官的笑脸立刻板了起来,道:“你们五毒教都这么没礼貌?”
白轩灵忙作揖道:“抱歉,由于阁下实在是过于。。。。。。美艳,我还以为是那家的小姐。”
琇官最喜欢听别人夸他漂亮,又看在他是玉勾弦的贵客的份上,便也不再甩脸色,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当家的已经等你很久了,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多谢。”白轩灵谢过琇官,坐在他身边。从琇官身上飘过来的淡淡香气总是让他禁不住把视线移到他身上。
中原的男子,竟然也这么好看。
而且,竟然比女子还要好看!
玉勾弦说:“画舫上房间有限,不过我会让人尽快打扫出一间房来,在此之前。。。。。。”说着,玉勾弦看了看周围,目光停在琇官身上:“护法您就睡在琇官房里吧。”
“什么?”琇官不满意。“那我呢?”
“继续睡在你自己的房里。”玉勾弦道。“琇官,我们这儿只有你的房间够宽敞。”
“没关系的,我。。。。。。我睡地上就好。”白轩灵道。
“琇官又不是女人,两个男人睡一张床有什么呢?”玳玳道。
“琇官,白护法是贵客,你就委屈一下。”玉勾弦劝道。
白轩灵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琇官白了玉勾弦一眼,对白轩灵没好气道:“过来吧。”
进了房,琇官道:“我可是爱干净的,护法平日里还是多注意。”
白轩灵笑道:“我也爱干净,琇公子无需担心。”
于是也就相安无事地住下了。
白轩灵见过琇官素颜的样子,卸下浓妆,他身上的女子气也就不那么重了,五官却是极清秀的,就像初春时破开湖面的冰霜,看到的清澈无比的湖水,总算是能够将他当成男人看待。
还记得琇官第一次在他面前把妆卸掉,开玩笑似地说:“风月场中的男子或女子,素颜是绝不会让客人见到的。”
“可在下觉得,琇公子这样,比平时好看千百倍。”白轩灵认真地点评。
琇官一边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水珠,前额的发丝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脸上,他走到床边去,躺下来,道:“多谢夸奖。”
一开始与一个小倌同塌而眠,白轩灵是不习惯的,总觉得在跟女人睡觉。不过见过他素颜的模样,睡着睡着,也就习惯了。
每回琇官要接待来到画舫上的特殊客人时,白轩灵都只能老老实实待在房里。一开始觉得这是琇官的工作,接待这些人同时也是为了获得武林中的消息,倒也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长了,琇官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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