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月对小二一瞪眼,“我说不要就不要,哪来那么多废话。”
小二一看客人发火,也只有吐了吐舌头,悻悻而退。
云酒坐在板凳上,心里说不出的憋火,瞪着李明月,“我都多少天没喝酒了?”
李明月温柔一笑,小声说:“你喝酒会咳嗽的,一咳嗽还会带出血丝来,你就不想好好的多活几年啊,偏偏贪图那杯中物。”
云酒想了想,退一步,商量,“那我只喝一坛好不好?”
李明月赶紧摇头,态度坚决,“一口也不行。”
云酒正在郁闷,突然反应过来,“唉,我为何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啊?一个当丫鬟的还管上主子喝酒了,真是笑话,我就喝。”
说罢扬声喊道:“小二,赶紧给爷上两坛竹叶青。”
‘啪’往桌上拍了一大块银锭子。
小二听见,应声而来,摸走桌上的银子,不一会就捧上一坛酒来,“爷先喝着,桌子小,先给您上一坛。”
云酒点点头,示意小二可以下去了。
他瞧着墨色的酒坛,上面用红布封好,金色的绳子将坛子口箍紧,多少天没看到这宝贝了。
此刻一瞧说不出的亲切。
云酒刚要去拆封口,李明月一手压了上去,把住坛口,梗着脖子,倔强,“不准喝,就是不准喝。”
男子气得直咬牙,瞅了一眼饭馆之中好几桌客人都把目光扫向了这面,他一瞧,那些人才暂时转移视线,换成用余光瞟着。
他压低声音说:“这么多人,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是不是平常我太纵着你了,谁给你惯出来的这些臭毛病?”
李明月死死按住那坛酒,一副泰山崩于前色不改的架势,小嘴一噘,倒是干脆,就是一个字,“不……”
云酒恨得牙根直痒痒,继续恫吓,“李明月,你信不信我揍你?”
李明月也觉得委屈,撇着小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死也不放。”
把云酒气得差点没过去,他看说不通,这个李明月就属茅坑里面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索性也不与她磨那嘴皮子了。
他使劲将酒坛往自己怀里一拽,一把扯开了封口,拿起坛子看到里面清冽的美酒刚要往嘴里倒。
李明月本来想着跑过去,上前一把夺过来,不过力量悬殊,一拧巴,‘呼啦’一声,坛子中的酒洒了出来。
眼瞅着一坛子酒都撒到了两个人身上,尤其李明月是个女子,胸前衣襟一湿,两座玉峰更是透过薄薄的衣料,若隐若现。
李明月看闹成这样,也有些害怕了,退回了自己的座位蔫蔫坐好。
云酒捧着一个空酒坛,眼看着美酒流了一地,自己一滴也没喝着,使劲将酒坛子往地下一掼,冲着那些看热闹的客人一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人家两口子吵架啊。”
那个小二正兴冲冲的端着托盘来上菜,一看满地的碎瓷片,“客官,消消气……”
云酒早就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饭,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角,对小二讲,“这是饭钱,不用找了。”
他看李明月故意将目光望向窗户外,手还紧紧揪着衣摆,来掩饰自己的紧张,没好气冲她道:“你自己个吃吧,记住少吃点,别噎死就成。”
李明月翻了翻白眼,心里嘀咕,嘴上也不吱声。
云酒气得用食指使劲一戳她的脑门,将她戳得脑袋一歪,如个木偶一般。
男子懒得瞧她,转身就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她胸前湿漉漉的,隐隐可以看见半圆,脱下自己的外衣,兜头冲她罩来,才又大步离开。
李明月只觉眼前一黑,一股淡淡的沉水香味道就充斥在鼻端,她将云酒的衣裳扯下来,套在自己身上,因着衣裳宽大,倒是都遮挡住了。
小二看那公子出手如此大方,只觉天上掉下个金元宝,赶紧把银票揣到袖子中收好,又将托盘上的菜一一上桌摆好,才拿着空托盘离开。
走到后厨还嘀咕,“好好的一个美男子,却娶了一个悍妇当媳妇。要是我遇到这样不懂事的娘子,一定当场休了她,天下女人多得是,还怕断了老婆种不成。”
李明月心情也没受啥影响,看到美食,味蕾大动,本来点的双人份,这下可好,自己一个人就撸了十个羊肉串,又吃烤鱼,又吃炒饭的。
不一会感觉肚子就饱饱的了,想起云酒临走之时的警告,撑着的感受的确不怎么好,太难受了。于是心有留恋的对着美食说拜拜了。
出了饭馆,不远处,马车停靠在树下,马儿看样子也吃完草料了。
李明月上了马车,一撩车帘子,就看到云酒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也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生闷气。
她提着衣摆上去,凑近,看他依然闭目养神的模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暗中一笑,冲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刚要使坏大喊,云酒立马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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