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琼起身,从镶嵌着银莲花的桌上,拿起一个白瓷茶杯,放在手掌中间,双手一合,手上也不看怎么使力,一个旋转。
片刻后他又将茶杯放到了桌上,茶杯依然是完好无缺,不一会儿,那茶杯才一点一点的碎裂,到最后竟然倾塌成齑粉。
金瑶一看,也不禁在心里佩服,没想到这个何琼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云酒瞧着那一小堆齑粉,淡淡一笑,手里的玉骨折扇轻轻一展,对着那粉末一点,一道白光裹住了粉末。
片刻后,白光收,云酒也合了折扇,那个茶杯依然是完好如初,丝毫看不出有一丝裂痕。
何琼自然看出了这其中的内力火候,看来自己确实不是云酒的对手,也不便戳其锋芒,一拱手,“何琼这就告辞。”
看着何琼安然离开,金瑶心里不忿,“就这么让他走了?”
云酒回头瞧了她一眼,目光中充满了警告,“以后我做事,不需要你来置喙。”
金瑶看着云酒一撩衣袍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心道:“你不是在乎李明月吗?这都是你自己作的,那我只能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集市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子,专门做冰糖葫芦的,这里的糖葫芦很特别,买的人很多。
何琼来到摊子旁,瞧着扎满糖葫芦的垛子,对低头在案子旁穿串子的老伯说,“麻烦给我拿一串糖葫芦。”
老伯正在忙手里的活,就对一旁的闺女道:“赶紧帮客人拿。”
一个穿着青色布衣梳着樱桃髻的妙龄女子,走了过来,看着何琼羞涩一笑,拔下来一串最大的糖葫芦塞在他手里。
何琼掏出铜钱付了账,瞧这女子虽然是普通村女,不过容貌清丽,倒是有几分不同。他也冲女子微微一笑,看那老伯去忙别的,离得远了,不禁问道:“姑娘,不知怎么称呼?”
那女子低低的说:“小怜。”
何琼笑道:“的确让人怜之惜之。”
今晚的夜黑漆漆的,李明月这几天也好了不少,靠在床上,盖着被子,手里拿着一卷古书瞧。不管能不能看下去,她都需要有个事做,她特别怕胡思乱想。
这些天何琼每日都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这里,一直在她屋里屋外转悠。今个突然不见了踪影,李明月心里还有些纳闷,转念一想,更好。终于少了一个聒噪的了。
何琼当然是又犯了老毛病,此时正在一个小黑屋中,在一张小木床上搂着佳人。
屋里一片漆黑,没有点蜡烛,什么也看不清。
只听女子的声音道:“我阿爹晚上总出去玩骰子,一玩就是一夜。所以我这里很方便的,你可不可以常来?”
何琼对怀里的女子柔声道:“小怜,你真得想让我经常来嘛?”
小怜一听,恨不得赌咒发誓,“当然,何公子。小怜能得何公子垂青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何琼看着小怜伏在自己身上,紧紧依偎着,他倒也说不出别的,只能每一次都撒同样的谎话,“我会常来的。”
事实上他也不明白,这些女子面上都是如何的三贞九烈,可是只要轻轻一勾搭就钻进了男人的被窝,将平日的那些礼义廉耻都忘了。
今夜的小怜却是异常甜蜜的,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位如天神般的男子眷顾自己。
虽然伴随着初夜的破身之痛,可是她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第二日李明月朦胧中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她也没多想,因为晚上看书睡得太晚了,现在还是起不来。
何琼蹑手蹑脚的推开窗户跳了进来,看了看桌上自己买的冰糖葫芦依然在白瓷盘中放着,她一口也没吃。
他瞧了瞧自己手里拿的油纸包,里面热气腾腾的肉包子还烫手呢。
他凑到床边的小板凳上坐好,打开纸包,用手一扇风,让那些香气顺着她的鼻子而去。
李明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何琼还拿着纸包在那扇风呢,一股肉味和辣味钻入她的鼻腔,让她一阵恶心。
“你要干什么?”李明月坐了起来,这些天他上窜下跳的,她一是身子难受,二是没心思管他。
现在她已经是忍无可忍了,“何琼,你这天天的要干啥呀?”
何琼还没反应过来,包子还有些烫手,他左右手来回倒着,用嘴吹着热气,“城南头那家老店买的,多亏我今个去的早,天刚蒙蒙亮就去了,要不都排队。野菜瘦肉馅的,我估摸着你能爱吃。”
李明月叹了一口气,将脸别过去,“你拿走吧,我不吃。”
何琼拿着包子凑过去,笑嘻嘻的说:“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啊,好不容易给你买回来的,多少吃一些,你瞧你瘦的都可怜。”
李明月觉得自己如果不把话说狠一点,他的脸皮厚如城墙,一锥子都扎不冒血,肯定会继续纠缠,她扭过脸来,郑重的说:“何琼,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我不会喜欢上你的,永远也不会。我也不需要你对我好,我是生是死,都与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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