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比苏宁衔可快多了,若非是黑心熊自己把事情给解决了,当时咱们就已经能够兵临城下了。”
“现在扬州城又出了乱子,苏宁衔却跟特么的死了一样,这背后的利益纠葛本就是错综复杂,到现
在,朝廷连那扬州城到底算是民怨还是民变都没搞清楚,却是反而在催促着我坐好用兵的准备,拿本帅
当什么了?央地博弈,文武博弈,谁又考虑过本帅的感受了呢?”
“且不说,以黑心熊的众志成城,仅凭我的淮西兵马能不能打得下扬州,就算是能,打下扬州之后
我怎么办,不说屠城了,要不要抢钱?不抢的话,这扬州城打完之后呢?仍然要吐出来交给朝廷,甚至
为了安抚其他的节度使,干脆交给苏宁衔?我干,将士们就能干么?”
亲信也苦笑道:“黑心熊那边已经在摩拳擦掌了,扬州城他只要是认真去守,打下来也必然要经过
苦战,若是将士们前脚打下来后脚就要退出去,恐怕搞不好真的会屠城。”
“是啊,朝廷不拿咱们当回事儿,将士们自然也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发泄情绪,但他妈的太平盛世,
黑心熊这个反贼得到全城百姓拥戴,我这个临道的节度使反而在破城之后屠城,这事儿说得过去?这事
儿本来就是语焉不详,朝廷上下对扬州如何处置至今没个准音儿,真出了这样的事,我和黑心熊到底谁
才是反贼呢?”
“所以您的意思是……"
“让我攻打扬州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若我真的能进扬州城,朝廷先把淮河西路的治所迁到扬州去,
如此,弟兄们知道扬州城是他们以后的家,这样才能保证对扬州城秋毫无犯啊,这个道理,咱们得跟朝
廷说得明白一些。”
“您想要扬州?这……这……这岂不成了桀骜了么?”
“屁话,我当然不想要扬州,有多大脚穿多大的鞋,扬州是江淮之上最耀眼的一颗明珠,不是我能
够染指的,天下不乱,这是取死之道,天下要是真乱了,我这个杀死黑心熊的杀手必遭扬州本地人的反
噬。至于桀骜,反倒无所谓了,当今这一方天下,也没几个节度使不桀骜了。”
“啊……那我懂您的意思了,说白了就是要让朝廷知难而退,不敢用您。”
“对,或者说真要用我的话,除非有圣旨做保障,保证事后不追究我的任何罪责,甚至包括屠城在
内,否则,老子绝不膛这趟浑水!意思是这个意思,怎么能写的委婉一点还传递得准确,你看着写,我
不会玩这种笔杆子。”
“是,那我明白了。"
想了想,邓森又道:“把我的这个意思,想个办法,告知扬州城里的黑心熊和苏宁衔。”
“然后下令全军开拔,出城剿匪。”
“开……开拔?"
“对,开拔,剿匪,但是不剿扬州城的匪,据我所知,在咱们两界之交,三河一代是不是一直都盘
踞着一伙儿三河水匪来着?剿他们。”
“这……又是为了……"
“哎~,盐道衙门要搬到扬州去了啊,咱们这淮河西路又少了一大块的进项,我听说,苏宁衔的手
下靠着黑心熊的义字门搞什么股票,搞什么贷款的,倒是也赚了一些钱,你说这个黑心熊,怎么能厚此
薄彼呢?”
“啊~,明白了,节帅,高明啊,您放心,此事要我去做,对北对南,一定把节帅的意思带到。”
寿州与扬州总共也没多远,很快的,朝廷的态度和邓森的态度传来,刘大炮却是反而比朝廷更先得
到了确切的消息。
同时懵了一个大逼。
“邓森跑三河剿匪去了?"
皱眉思索良久,而后却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这老狐狸,他这手段还真有那帮文官的弯弯绕。”
说罢,却是心情大好,干脆挥手示意其他人躲远点,开始对九儿动手动脚了起来。
一旁服侍的九儿都懵了,道:“爷,邓森都已经陈兵了,您怎么还有闲心干这个事?”
“陈兵?他陈什么兵了?"
“区区三河河匪不过是小患,只是因为他们恰好处于两界之间,颇有一些三不管,三河水道又繁
杂,这才留他们到了现在,甚至这还有点养寇自重的意思在里面,哎呀~,爷您轻点。”
“那又如何?几个小毛贼,他乐意剿就剿呗。”
“可是……可是如此一来,邓森这不事实上就已经陈兵边界,兵锋直指扬州了么?况且他们既然要
打三河水匪,三河水匪也不可能跪而受戮啊,肯定是要往南逃窜的,稍微一跑不就到咱们扬州的地界来
了?到时候,若是以追讨匪徒为名,随随便便的就可以越过三河水道,直指扬州城下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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