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三阙大惊。
「你不写?」我勾了勾手,「笔给我。」
众人看我执笔,连忙冲上来,拖住我的袖子,抱住我的胳膊。
谭三阙阴沉着脸,甩袖便走。
当天徐良送我归宫:「公主,陛下在江东时,对宋美人极为宠幸。况且她是江东大都督的义女,并不是寻常姬妾。若是诞下麟儿,恐中宫有变。」
我点了点头:「满座之中,也就你还算是个厚道人。」
徐良拱了拱手:「我为汉臣,世食汉禄,不敢蒙骗公主。」
「那你觉得为今之计,当如何。」
徐良看向未央宫:「陛下若不义,公主可取而代。」
我的脚步一顿。
妙啊!
与其跟一群女人在后院里争风吃醋,讨男人的欢心。
我不如跟谭三阙搏上一搏。
区区皇后之位,我都要看他眼色,何不自立为王?
宁教我负男人,不要叫男人负我!
我向徐良长拜:「听君一席话,使我拨云见雾,茅塞顿开。」
3
因为我当堂写休书,谭三阙将宋美人移居别院,听说日益娇纵。
这天我在御书房偷换玉玺,宋宝瓶突然出现在窗外。
「姐姐好生辛苦,还要为陛下处理公务。」宋宝瓶聘聘袅袅扶了扶发髻,「如此辛劳,怪不得没有时间梳妆打扮,也没有时间伺候陛下,让陛下只得日日宿在我那里。」
我把传国玉玺藏进怀里,径自出门。
宋宝瓶看我不理她,抢到我面前:
「陛下说,姐姐有一枚前朝凤簪,改日必定送我。我看姐姐久已不戴,不如割爱如何?毕竟姐姐年纪大了,也不配如此娇俏的首饰。」
「好啊。」我微微一笑,「来人,取我的凤簪来。」
凤簪华贵,宋宝瓶十分得意:「姐姐若早些与我和睦相处,也不会让陛下心生嫌隙。」
「说得好。来,我亲自为你簪上。」我抓起凤簪,单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劈手把她摁在石桌上。
「啊——你要做什么?!」
凤簪逼近她的脸,我眼神狂烈:「雪肌玉肤,当然要见点血才好看。」
「刘宁欢!你敢!陛下不会放过你!你放开我!救驾——」
侍卫抽刀,我一个眼神递过去:
「本宫在这里,你们救谁的架?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犯上作乱!」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默默收刀。
满室只剩下宋宝瓶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一左一右刻上「宵小」二字,把血流满面、浑身瘫软、下身腥臭的少女随意扔在地上。
我在阳光下端详着那支簪子:
「我十八岁时,是长安最美的女人,先帝以我为掌上明珠,赐我以凤簪。」
「后来,前朝覆灭,世人只道谭三阙千里走单骑,护我出长安。其实出城的那个晚上,我在马背上连杀五十余追兵,全身而退。」
「这十年里,我有七年在外引兵杀贼。而你可曾杀过一只鸡?满嘴胡言乱语的小美人。」
我抹掉簪上的血,涂上嘴唇,冲她嫣然一笑。
「你的血,当真是最漂亮的胭脂。」
4
我伤宋宝瓶,谭三阙冲我兴师问罪:
「她不过冲撞了你几句,你居然给她黥面!你的心思何其歹毒!你毁了她的脸,你让她以后如何做人?!」
我顾自弹琴:「我被你一个姬妾觊觎凤簪,我如何做人?」
谭三阙气的左右踱步:
「宁欢,你变了,你为什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以前,我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多么快活!」
「但老大老二夭折以后,你先是日日以泪洗面,眼中只有女儿,没有我;我好不容易找个体己人伺候我,你又这样暴虐,你也不想想,她也只是个小姑娘啊!」
「你心疼别的小姑娘,却不记得,今天是我们小简的忌日——呵,你当然不会记得,因为女儿生下来以后,你在外征战,只见过她两面。」
「你也当然不会与我琴瑟和鸣。我们两人,话愈发少,家书只有军纪政要。」
他沉默良久,坐到我身边:
「女儿夭折,我当然心疼,但我们总不能沉溺过去。宁欢,我会给你一个新的孩子。」
我冷冷看向他:「生小简的时候,我差点死了。」
他笑得轻松:「那只是偶然,不会每次都这么倒霉,我已请了名医为你调养身体,保证一举得男。再说,你若没有孩子,我怎么予你中宫之位?」
我懒倦道:「我如今,对后位并不那么感兴趣。」
他愣了一下,开心笑道:
「你若能这样想得开,又何必与宝瓶置气。你我年少夫妻,相伴十年,有没有那个凤印,都不影响我们的情谊。就算日后后宫三千,你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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