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齐昭仪『训斥』了息贵人一顿,息贵人好不委屈呢。
而我,对于流言蜚语向来不在意,过了嘴瘾胃口大开,中午多吃了半碗米,便一觉睡到了天黑。
皇上许是看我一直没有说话,以为我是落水惊着了,刚准备开口安慰我几句,就听我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能把今天这事儿怨在人息贵人头上啊。」
「你说什么?」
皇上突然开口,把我吓了一跳,意识到我可能又犯了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毛病了,急忙嘿嘿一笑转移了话题。
「臣妾是说,多谢皇上费心,臣妾没事儿。」
贺景从看我的眼神有一丝古怪,我不太能确定他刚才有没有听清我说的话,正惶惶不安间,就看见他温柔一笑。
「爱妃没事儿就行,以后玩水游湖这种事儿还是不要自己去干了,等朕有空了自会陪你。」
他笑的温柔,我便笑的更温柔,同时脸上满是感激。
「臣妾多谢皇上。」
心底却在想,等你有空,有空你也不会来陪我,你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还等着你光临呢。
贺景从喝茶的手顿了一下,看向我的目光更加古怪,笑意却也更加温柔。
他站起身,我松了口气,恨不得他抓紧走。
「皇上这就要走了吗?」
赶紧走吧,我好方便穿衣服,话说那个该死的小宫女,我非得好好给她上上课。
贺景从的目光露在我的肩上,笑意一沉。
「朕还有事,先去忙了。」说完不等我回话,他便紧接着道:「朕今晚再来看你。」
2.
我盘腿坐在床上,啃着桃子,和桃子商量着对策。
「你觉得皇上说今晚来我这儿,是几个意思?」
桃子坐在我脚边,白了我一眼。
「还能有几个意思,召您侍寝呗。」
我敲了她脑袋一下,骂道:「废话,我能不知道他是召我侍寝,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挑这个时候召我啊。」
「他可是皇上啊,想什么时候翻您的牌子,那就什么时候翻您的牌子,您有的选嘛。」
我叹了口气,也是,他是皇上,而我,只是他后宫的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好选的呢?
「那你把药给我准备好吧。」
桃子一愣,随即皱眉。
「娘娘,只是偶尔一次,再说,您葵水不是刚刚结束?」
「小心总是好的。」
「可那药伤身啊。」
「伤身就伤吧。」我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叹了口气,「总比没了命强。」
更何况,若是我不小心怀孕,没命的,恐怕不止是我一个人。
晚上,果然公公来说,皇上今晚翻了我的牌子。
我喝下药,然后被不着寸缕的被裹成墨西哥鸡肉卷送往养心殿,贺景从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见我来了,他对我温柔一笑,然后继续低头看书。
我见他穿戴整齐,坐在书桌前,手里捧着书籍,而我,一丝不挂,躺在被子里,突然感觉很没意思。
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本宫不喜欢。
对,不喜欢!
我无聊到如此想着,看着天花板发呆,根本没意识到贺景从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书籍,正靠在椅背上看着我。
不知道如果没有子嗣,等他驾崩了我能不能混个太妃当当。
不当太妃也行,找个地方让我安度晚年就行,这么多年感情,总不能让我陪葬吧。
好像陪葬的都是些年轻的,我那时候人老珠黄,估计是轮不到我的。
息贵人要是在等个三五十年出现,说不定就给皇帝陪葬了,可惜了。
糟了,鼻子痒痒,好想挠挠啊,他在看我吗?
我偷偷瞧去,正好和皇上四目相对,一瞬间,我有些尴尬,好像自己的心事被看穿一般,但我很快便反应过来,巧笑嫣兮,害羞的喊了一句。
「皇上~」
这娇滴滴的一声,差点没让我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下来,贺景从显然也是这么觉得,他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为了掩饰尴尬,他拿起了茶杯。
然后我就听到他在心里说。
【宛宛这是什么情形,莫不是落水伤了脑袋?】
我微微一愣,宛宛?
我从未想过他会在心底如此唤我,后宫这些年,他总是叫我齐昭仪,生疏而客气,就连我的全名都没有唤过一次,而我,也从最开始的不习惯、憋屈难受,到现在内心掀不起一点波澜。
齐昭仪便齐昭仪吧,我不是也恭敬无比的称呼他为皇上吗?
【本身就不是多聪明,若是伤了脑袋,可如何是好。】
我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不想再听他对我的肺腑,直到站起身,向我走来,才再次睁开眼睛看向他。
要来了要来了是吗?没事儿,就和以前一样,装死就行,反正我向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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