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发生关系了吗?
菲沉默了一会儿,说,陈 XX,你怎么跟我前夫一样,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这些问题就不要问了……
我说,这是原则问题,我必须要问清楚。
菲说,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了,你说呢?
菲的话像冰刀,一下子扎了我个透心凉。
我的心痛得在抽搐,已经说不出话了。
菲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明天也有工作,好好休息。
我说,菲,你先别挂,咱们现在,是分手了吗?
菲说,如果你非要我说出那两个字,是的。
我情绪有些激动,质问,对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
菲说,这已经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与你无关。
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问,他是大学教授吗,有没有孩子?
菲说,离异,没有孩子。
我说,四十多岁了,还没孩子,肯定有问题,菲你要想好了。
菲说,管好你自己就行,现在你也自由了,该相亲就去相亲吧,然后挂了电话。
我怔怔地看着手机,像丢了魂一样。
菲的变化,此前似乎早有预兆,但现在确定了,我还是感到突然,一时间无法接受。
此前我和菲的种种,浮现眼前,恍如隔世。
一年半的感情,在几句话之间,就结束了。
我一宿没睡,早上五点多,就赶往高铁站。
在高铁上,我给菲打了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我的心里特别煎熬,还抱着一丝挽回的幻想。
我给菲发信息说,我中午到你那边,出来见一面。
菲回复了,说你神经吧,说来就来,该说的电话里都说清了,还见面干什么?
我问,你我之间,难道连见一面都不行了?
菲过了好一会儿,说,你等我下班。
我是中午就到菲家附近了,一直等到下午六点。
菲把车停好,在小区门口跟我碰面。
女人沉着脸,神色不悦,仿佛一个陌生人。
我尽量控制情绪,说,我在你家附近转悠了一小时,不请我上去坐会儿?
菲说,别了,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我上前想去抱她,女人立即退后了两步。
我说,菲,我们之间,是不是毫无可能了?
菲淡淡地说,我想要一个确定的生活,想要陪我打怪升级的人……
我说,这些,我都能承诺你。
菲说,可我现在不需要了。
我又说了几句,她都一一怼回。
我感觉,我们两个的聊天像辩论,毫无意义。
我俩聊了半个小时,菲有些不耐烦了。
菲说,陈 XX,我要去接孩子了,你也很忙,就这样吧,咱们先别联系了,彼此冷静下。
我说,我陪你去接孩子。
菲的脸色变了,厉声说,你难道非要我打电话喊我男朋友出来,你才肯停止纠缠吗?
我愣住了,呆若木鸡。
菲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快步进了小区,消失在建筑遮挡中。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在菲家附近转悠着,双腿像灌了铅一样。
其间,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菲的母亲打过来的。
菲的母亲对我其实还不错,我接通了电话,叫了一声阿姨。
菲的母亲说,小陈啊,你和菲的事情,我也知道了,这个事情我作为家长,也不好说什么。我觉得你这孩子挺好的,如果走不到一起也没办法,你也是读书文明人,双方谈清楚了就别再纠缠了。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静静听着。
菲母又说,菲都四十多岁了,拖不起,你还年轻,可以找更年轻的女孩……
我说,谢谢阿姨,我明白了,让你揪心,我很抱歉,放心好了,这次过来,我是想找菲再聊聊,既然已经说清楚了,我绝不会再打扰。
菲母说,那就好。
挂了电话后,我像游魂一样在城市里游荡。
晚上九点多,我又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2
一天内我往返两地,坐了八个小时高铁。
我以为,这一趟奔赴能让对方回心转意,但换来的是更加决绝的冷漠和厌恶。
果然,爱情来的时候有多轰烈,散场的时候就有多痛苦,简直痛彻心扉。
我盯着社交软件里置顶的女人头像,熟悉而又陌生,我们曾经日夜陪伴,但现在已淡出了我的生活。
这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们的聊天记录已数万,是我们曾经爱过的证据。
但是,往昔的诸多甜蜜,像无数钢针刺痛我心。
无数次,我都忍不住想要去联系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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