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像疯狂的子弹一样袭击着她们,吓得她们两条腿直哆里哆愫,全都站立不稳,像风暴中那弱不
禁风的小树一般,就要倒下去。
事实上,在朱玉阶开始拔箭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个胆小的倒下去了。
“啊一”
“救命啊!”
随着他拔出更多的箭,也有更多的女人在倒下去。
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又无比真实!
就像是,她们突然陷身于黑暗之中,却又害怕那黑暗中未知的恐惧,而不敢凝视黑暗。
她们只好闭上了眼睛不去看。
闭上了眼睛,耳朵还能听到那铁箭落地的声音,鼻子还能闻到那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尤其是,脑
子里还有那挥之不去的犹如看人开膛破肚、露出心肝脾肺肾、肠子肚子在翻滚蠕动的血腥画面。
再看,她们的神经完全承受不住!
再看,就要将自己吓死了!
于是,她们只好强制关闭了自己的神经,锁死了自己的大脑,晕死了过去。
“这一”
就是吴沙国、赵大强、吴少同、吴少广等男人,在看着那一处处在汨汨冒着血、翻着鲜肉的身体之
时,他们也一个个头皮冒着凉气,浑身一阵阵发麻,像是被鬼爬到了身上一样,莫名从心底升起了无边
的恐惧。
“吼一”
而朱玉阶则是像一头受了伤的狮子一般,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吼叫。
实在是太疼了!
他全身各处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都像被冰冷的钢针在无情地撕裂着。
他的肌肉在自动收缩,全身都在紧绷着。
可是,他的皮肉却像是被点燃的火焰般在灼热。
他在某一瞬间甚至感觉不到了疼,只感觉全身都在发热,像是钻进了那火山口中。
他的心跳得飞快,像是在擂鼓。
心每跳一下,就有一股血液被泵入全身;
同样的,他的伤口的血就多喷溅了一次。
他的痛苦就和心跳同步了。
“咚,咚,咚……"
每一次心跳,那种痛苦就如同海浪一般,一浪接一浪的,冲击着他肉身和灵魂。
“呜呜呼呼一”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一种错觉,朱玉阶感受到了一个黑暗的漩涡在他的脑海中旋转,耳朵里更是传
来了一种犹如幽灵一般的尖锐鸣叫。
他很想大声尖叫,也很想双手使劲地挥舞,将那身上的脑子里的痛苦给驱散出去。
只是,他除了右胳膊之外,没有别的地方,还能够动。
肌肉无力再动啊!
想动也动不了!
“呵呵,这种痛苦,可真是令人难忘啊!”
“父亲被那小美子小台子的间谍用枪打中身体的时候,怕也是这样痛吧!”
在此时,朱玉阶的肉体有点头晕耳鸣,但是他的神识却更加清晰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一个共和国的军人!
他的脑海里满是自己的父亲!
那一个生于北方、长在江南,不仅有着南方的俊美、还有着北方的硬挺的男人。
他真的文武全才啊。
他不仅浓眉大眼,气质周正,喜欢独守,有着一股浓烈的书生气,还有着高大挺拔的脊背,锐利炽
热的眼神和军人身上特有的朝气蓬勃气质。
他真是一个自带气场的男人啊。
一身戎装,却为人儒雅,待人接物从来都文质彬彬,大有古人温润如玉的君子作风。
可是,他却被可恶的间谍给用枪射杀了。
两把SIG P226型手枪,9毫米口径型,弹匣容量13发,备用弹匣两个,共五十二颗9×19毫米帕拉贝
鲁姆手枪弹,全部射出!
射在了那个爱国至深的男人身上的有三十二颗!
三十二颗子弹啊,在那个男人身上开了三十二个血洞,将他打得像是一个筛子一样。
可是,他到死都没有松开那个间谍的手!
“父亲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朱玉阶永远不知道了。
因为父亲牺牲的时候,他才八岁,而且他还不在父亲身边。
他只知道父亲火化之后,光是烧出来的子弹就足足有一大碗小半斤之多。
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曾经给他在他笔记本上留下了一句话:
吾儿,艰难困苦不用怕,永远努力奋斗,继续我志而奋斗!
不怕困难!
继续我志而奋斗!
是啊!
何为孝顺?何为祭奠?何为尊敬?何为怀念?何为爱恋?
朱玉阶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父亡,而不改其志,可也!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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