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乳娘称赞我家药膳有奇效。
当晚便有官兵来抢秘方。
爹娘以性命相护,皆死于乱刀之下。
嫂子被拖走糟蹋,抛尸荒野。
我因藏在后院水缸中而躲过一劫。
暴君一怒,我便家破人亡,而哥哥此时却在边境为他守卫城池。
五年后,新任护国大将军班师回朝。
庆功宴上,暴君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他郑重叩首:
「末将父母双亡,世上唯有小妹一个亲人。
「小妹仰慕陛下已久,望陛下成全。」
1
「嘉鱼好香……」
萧景承埋首于我颈肩,贪恋地吸嗅。
我是他新纳的妃子,沈嘉鱼,也是刚刚得胜回朝的护国将军唯一的妹妹。
今日金銮殿上论功行赏时,哥哥替我求来了这份恩典。
我被蹭得有些痒,低唔了声,装作不知情道:
「什么味道呀?臣妾怎么没有闻到……」
他宠溺地在我脖子上刮了一下:「那是你身上的体香,闻久了自然感觉不出来。」
耳鬓厮磨间,旖旎的气氛被门外的喊话声骤然打断:
「陛下……」
「何事?」萧景承抬起头,面色不悦。
「谢夫人派人来禀告,说她头疾犯了,想请陛下过去看看……」门外的人声音渐小。
萧景承思忖片刻,新欢在怀,旧爱挡路,权衡之后,他复又吻了下来:
「不去。」
语气捎着些不耐烦。
外面人应了一声就慌忙退下。
他抚着我的脸颊,声线倦懒:「嘉鱼,继续?」
这位嚣张跋扈、百无禁忌的谢夫人,并不是萧景承的嫔妃。
而是他的乳娘。
2
我朝为防后宫干政,皇子出生时,都要从生母身边抱走,送去给乳娘抚养。
从襁褓直到进学堂读书,这期间的衣食住行,大部分都由乳娘照顾料理。
所以,对比生母,大多数皇子更依赖自己的乳母。
萧景承即位时年仅四岁,尚未到和乳母谢氏分离的年纪。
直到后来,他及冠、亲政,谢氏早已过了年龄,也迟迟未被放出宫。
不仅如此,萧景承还破例给了她夫人的称号与尊荣。
这听起来荒谬至极。
太后把萧景承叫过去一番说教,他却直接震怒拍桌,不惜跟亲生母亲翻脸:
「谢夫人她是朕的养母!
「六岁那年,朕被小人毒害,是她亲自为朕试解药,差点丢了命,你呢?除了把朕生下来,你还为朕做过什么?
「你从没有养育过朕,便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后,凭什么谢夫人如此劳苦功高,朕想给她在宫里荣养晚年,还要受人非议?」
荣养晚年?倒不如说是金屋藏娇。
太后听完这话,气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自此,谢夫人愈发嚣张,仗着皇帝乳娘的身份作威作福。
欺负嫔妃、戕害龙胎。
宸妃小公主被捂住口鼻窒息夭亡,先皇后母体孱弱,难产血崩一尸两命……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后宫嫔妃闻风丧胆。
谢夫人在宫中风头无两,她的父兄也在宫外称霸一方,欺男霸女、抢占良田、鱼肉百姓。
萧景承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宫中有秘闻,谢夫人之所以恩赏不绝、常盛不衰,除了靠着抚育萧景承的功劳,还有另一个更令人难以启齿的原因——
她尚未断乳。
虽然她早已过了这个年纪,可这些年一直靠着某种秘药滋养身体,萧景承对她甚是依赖。
流言一出,甚嚣尘上。
上至古板守正的前朝官员,下至后宫挑水的太监,或是民间搭台子讲评书的说书人、拍手唱童谣的稚子、缺两颗门牙的老太太......
随便哪一个单拉出来,都能绘声绘色地讲两句。
萧景承暴怒。
他抓了一批、杀了一批,派暗卫去民间不间断地巡视,最后又把那些爱管闲事的官员拉到午门外受杖刑,才勉强堵住悠悠众口。
可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传言都是真的。
3
我本姓程,家里经营着祖传的药膳铺子。
其中一味药膳,甘甜可口,专门给产后妇人调理所用。
服用后不仅乳汁充沛香甜,还会掺着淡淡的兰花香气。
谢氏上了年纪,眼看就要失宠,被放逐出宫。
原本她喝的汤药已经不能起效,几经辗转,打听到我爹娘可以炖煮这种药膳,便派人找了上来。
这样麻烦的生意,爹娘本不想接手的。
可架不住她派来的人太过蛮横霸道,便炖了一盅拿去交差。
谢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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