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那斯文儒雅的状元郎养兄睡了之后,我跑路了。
不料惨遭拐卖,在一个宴席上被当作礼物送给京城新贵。
「阿兄,别来无恙。」我故作轻松。
他语气阴沉,附在我耳边,
「谢清婉,你知道我这些天日日夜夜都在想什么吗?」
我吓得一个哆嗦,从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
「若是寻到你,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1
月光和欲望,掺杂在酒杯里,摇曳不休。
这酒是怡红楼的春琴阿姊给我的,她说一杯下肚,百炼钢也要化为绕指柔。
「若是对付我阿兄那样的人呢?」
她眼中大骇:「婉婉,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我半开玩笑似地从她手中接过酒壶:
「唬你的。」
也是,阿兄这种温润如玉的君子,任谁也不忍看白玉蒙尘。
所以我,大概是个坏到骨子里的疯子。
2
「阿兄,此去京城必定金榜题名。」
我端起酒杯,一双眼睛盈盈望着他,嘴角的弧度恰如其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兄长律己严苛,从不饮酒。
但他向来不会拒绝我,尤其是在我摆出这幅表情的时候。
果然,他说:「好。」
酒水一仰而尽,喉咙滚动,让我心头为之一动。
「阿兄,你会时时想我吗?」
我撑着脑袋,痴痴望着他。
「婉婉,你喝多了。」
「才没有。」
我拿着酒壶,又倒了一杯:
「我想再敬阿兄一杯。」
「婉婉......」
「阿兄,就一杯,你明日都要走了。」
就一杯,恐怕是此生最后一次与你共饮了。
因为京城,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的地方。
我举起杯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
他终究没有抵抗得了:「婉婉......」
我的脸红扑扑的:「阿兄喜欢怎样的女子?」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笑:「我只是想知道啊。」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眼神有些迷离,像蒙了一层水雾:「别闹。」
我突然贴近他,鼻尖近在咫尺之间:「阿兄,我喜欢你。」
他怔住。
「我想同你生个孩子。」
他一震:「傻丫头,不许胡思乱想。」
我摇头:「我说认真的。」
暧昧裹挟着燥热,将空气一寸寸点燃。
他偏过头去,苦苦支撑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
「婉婉,你先出去。」
我的唇轻轻触碰着他的:「阿兄,你也喜欢我吗?」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理智在逐渐崩裂:「我......」
「谢清辞,以后你官运亨达,娶妻生子,美满一生,可你与我,就只剩今夜了。」
兄长闭上眼,我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笨拙又贪婪,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生涩地舔舐,他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我的吻顺势滑下去,一直往下,最终停留在他的胸膛。
「阿兄......」
他蓦地睁开眼,一双黑眸幽深如墨,猛地压下来,回吻住我。
「嗯...」
我低吟出声:「谢清辞,我是谁……」
他闭口不答,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令他痛苦的真相。
密密麻麻的吻慢慢变得粗暴,兄长的气息炙热,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的手指伸入他的发丝间,纠缠留连。
「在我是谢清婉之前,我的本名叫溪棠,溪流的溪,海棠的棠,那时候我不是你的妹妹。」
3
我原名赵溪棠,是当朝皇帝最小的女儿,安平公主,一出生就受尽了万众宠爱。
宫里人人都说我的母妃是皇帝最爱的女人,可他对荣贵妃的蛮横跋扈却视而不见,任由她处处刁难母妃。
十年前,皇帝巡游,我的母妃惨遭算计,被活活烧死在寝宫。
母妃临死前命宫人将我带离了宫中,她最后嘱托我道:
「娘只盼着棠儿自由自在,此生莫要再回这京城了。」
此后我从云端跌入泥潭,成了流离失所的乞儿。
我被街头的小混混欺凌,和野狗抢吃食,晚上偷猪圈里的干草保暖。
那年冬至,被人看不顺眼,一脚踹进了冰湖里,挣扎着爬上岸后,躺在冰天雪地里,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脑袋疼得几乎昏厥。
我想我大约是捱不过去了。
有人路过,将我救了上来,他解了自己的外袍盖在我身上,抱着我回家。
那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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