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被陷害送上瞎子的床,我未嫁产子。
幼子早夭,我被凌辱致死。
再睁眼,却回到了与那瞎子迷乱风流的那一夜。
我挥刀欲杀他,却被那人按进怀里:
「娇娘,本王找你找得好苦。」
我扯下他眼上的布才发现——
这瞎子竟是天朝上下人人惧怕的七皇子。
1
满目似乎仍是刺眼的红。
这是被锁在柴房的第四年,我抱着小小的儿子苟活。
可他们依旧不肯放过我。
他们把我绑在地上,极尽欺辱,连儿子也不被放过。
我孕期便受毒害,所以哪怕他已然四岁,却与刚满周岁的孩子无异。
但他懂事,满眼都是我。
许是没有营养的缘故,他至今仍不会开口说话,也不会哭出声。
见我被欺负,他红了眼底,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姐姐,明日我就要嫁给谢小将军了,你既与人私通,这荣华富贵就我替你享吧。」
原来这都是她设计好的。
我瞎了眼,盲了心,还以为她一心为我。
我倏地想起那年上山祈福,夜间突然消失的二妹妹与平白出现的陌生男子。
我一夜有孕,又被陷害与人偷情。
而那个男人,甚至不知道他有一血脉仍在世间受苦受难。
凭什么!
「若有来世!」
我嗓音撕裂,却自觉无趣。
苍天若有眼,怎会让蛇蝎当道,却连半分活路都不留给我,不留给我可怜的儿子。
不死不休!
不必来世。
便是做鬼,我也要咬掉她一口肉。
喉咙被掐住,我只能在心里发誓。
而意识消弭之间,我却似乎看见了……
那个男人。
那个带给我一切苦难的男人。
2
禅房中,男人背对着我。
宽肩窄腰,四肢修长,肌理极为均匀。
他的肌肉上伤痕一道接着一道,而此刻却泛着汗珠——
那是一夜荒唐后留下的痕迹。
这处,这人,是四年来我日日夜夜的噩梦,我自然记得无比清晰。
我咬着牙,却听见隔壁禅房传来魏婆子的声音:
「二小姐放心吧,有这迷药在,他们都会死,这便是死无对证。」
这是我不曾听过的话。
我提前醒来了!
我看不清那男人的脸,但我瞥见了铜镜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幼态娇嫩的脸,不曾经历过风霜。
我抬起手,瘦弱但娇小。
这,是梦吗?
几乎毫不犹豫,我狠狠咬在手腕上!
真实存在的痛感让我咬着牙落泪。
隔壁就是豺狼虎豹,我压抑着声响,狠狠瞪向那男人。
他没醒来,眉毛微蹙,还被布条蒙着眼。
我愤恨地拿起烛剪,奔着他脖颈发狠。
羞红了脸,我却半点也不手软。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让他死!
再不济,也要让他变成太监,还了这一夜荒唐让我遭的苦难。
可等真的触碰到那修长的脖子时,我却被翻身压在被子下。
男人抬手替我盖上了长衣,复又握住了我的手腕:
「乖乖,你让我好找。」
3
男人压低了声音,神态却满是愧疚。
自知我这孱弱的身子无法与成年男子相抗。
所以听见他开口,我只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去护着你。」
他咳了口血,脸却还是固执地偏向我这边。
我没忍住,拽下了那布条。
布条下一双狭长凤眸噙着水,却无光。
估摸还是瞧不见。
我把那布条扔在他脸上:
「就此别过,最好永不相见。」
这张脸,看着好生熟悉。
前世的此刻,我发了疯地大喊,以为有人来看我,我就得救了。
可魏婆子和庶妹却带了一群女香客进来,我的名声尽毁。
我翻窗往外跑。
我到底重活一世,对名声不甚看重,也早有退婚的念头。
但若想复仇,至少不能是现在。
见他还要追来,也用气声警告:
「别追上来。」
「若你能活,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
翻墙翻得干脆。
我一人进了树林,借着溪水沐浴换衣。
顾不上难捱的疼痛,我翻窗爬进了庶妹的房。
她带着美梦沉沉睡去,我拿胭脂盖了身上的青紫痕迹,又在右手臂上点了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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