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圣宠不断。
另一位倒也不客气,话里话外阴阳怪气:「谁让本宫那么像元昭皇后呢。」
「是是是,元昭皇后可是皇上心中最爱的女人。」
被捧着的那位突然动了气,「她也配?」
「怎了,你不知道,元昭皇后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落,御花园死一样的沉静。
拓跋律身后跟着的奴才太监全数跪下。
可那头的话依旧没停。
「可是咱们这位皇上亲自送的酒。」
拓跋律碾碎了手心里的梨花瓣。
他拨开枝桠,走入长廊。
正是我那天瞧见的「朝朝」,两人惊慌失措,连连请罪告饶。
拓跋律面色极冷,厌弃地看着那张像极了的脸。
他向后挥挥手给了首领太监一个示意,就迈开腿离开了这里。
等到一日那张美人鼓被抬到拓跋律的面前。
我才知道,他命人扒了那位朝朝的皮。
除了脸留下,余数尽作了这张美人鼓。
我看着鼓,万般作呕,却全天下无一人能看见我,与我说说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死了这么久我却还要跟在他的身侧。
是我的罪业吗?
可是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不该是拓跋律吗?
3
拓跋律的梦魇越发严重了。
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只是嘱咐君上要静心。
恰入炎暑,移驾行宫。
途径白山寺,拓跋律称为天下祈福,却不愿惊动他人,微服私访寥寥几人入了庙。
他徒步攀了九十九层方才登了顶峰。
白山寺很是灵验,在民间也很是有名,此处香火不断的名声人尽皆知。
虽是微服私访,主殿已被提前清场。
如今的拓跋律进香无需行跪拜之礼。
他对着佛像,拿着香,闭着眼睛,虔诚地念着佛语。
我明明是鬼魂,进了这大雄宝殿,竟还没消散。
这是块故地。
我看着身侧蹙着眉的拓跋律。
不知他闭着眼睛的几十秒,想的是求我死,还是求我活。
我十七岁那年突然染了病,太医都说无药可救。
拓跋律不信。
他在宝华殿长跪不起。
从山下到山顶,三步一拜九步一叩首。
他以他的寿命,祈愿我余生平安喜乐,长寿安康。
而那天后,我真的逐渐病愈。
我自是感动万分,那年,我深信不疑,我与拓跋律会成为世间最幸福的一对佳偶。
我轻轻叹了一声,竟惊醒了身侧的拓跋律。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下。
他环顾四周,殿里只有他一人。
我不愿再看他,便看向庄严的佛像,心里默念。
「我佛慈悲,让我离去吧。」
我不愿再蹉跎于拓跋律身边岁岁年年。
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周身的环境极速转变。
再次睁开眼睛,我躺在那年的病榻之上。
虚弱地咳嗽,吐出了血水。
丫鬟婢子连忙喊着郎中,郎中大喜,说好啊,吐出来这一口也就好了。
母亲抱着我喜极而泣,「我的昭昭啊。」
我看着上辈子早逝的母亲如今就在我眼睛,她正搂着我,
数十年的委屈悔恨,让我痛哭不已。
「昭昭,莫再哭了,小心伤了眼睛。」
「都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母亲轻柔地擦拭我的泪水。
我却更是忍不住。
突然小厮来报,九殿下过来了。
母亲正要与我说,「阿律这次为了你......」
我打断她。
「阿娘。」
「我累了,让他先回去吧。」
拓跋律虽不受宠,倒也是个皇子。
没人敢拦他。
他高兴地推开了门,「昭昭,你醒了就好!」
天微微亮,他向前走了几步,光线才照他的脸上。
惨白憔悴的脸色,膝盖处尽是干透了的血。
闭眼太久,一点点微弱的光都刺目。
拓跋律扑到我床榻边,「昭昭,你怎么样了?!」
满目都是对我的担心。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我倦了,你先回去吧。」
我病容憔悴,拓跋律应该不会怀疑什么。
拓跋律笑着的脸色僵住,可是看我一直咳着。
他主动说,「既然昭妹妹还病着,律就不搅扰了。」
他有礼地向我母亲告辞。
我见他走了,握紧了母亲的手掌,问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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