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阻挡,推开他的手,疾步往东院走。
院里熙熙攘攘全是人,还有浓重的药味,太医在低语商讨着什么。
我瞧见一处门房外盖着帘子,掀起帘子就要进去。
护卫拦着我,「别...」
我掀开帘子才看见,这间耳房榻上躺着的是拓跋律。
他半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脸上已经起了疹子,呼吸看起来很是艰难的模样。
我只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掀起帘子就要离开。
拓跋律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昭昭。」
很轻。
「我曾为你长跪宝华殿只为求你平安,而今日你竟不愿看我一眼。」
他很缓慢地说着,语气已经麻木了。
回应他的是,我头都不回地甩开帘子的哗啦一声。
我去隔壁正屋瞧了眼陷入高烧昏迷中的拓跋允。
护卫不让我靠近。
「主子是在村里救了一个染病的孩子,那孩子当时瞧着也并没有症状。」
「九殿下是向皇上自请来助主子一臂之力的。」
拓跋允紧闭着双眼,唇色苍白枯燥。
我转身朝太医们走去,「治病的法子可曾找到?」
这一下倒了两个皇子,太医们一个个瑟瑟发抖,谨慎开口:「药方还差几味,独孤小姐再给臣一点时间。」
「不是我不给你们时间,是他等不了。」
他还是,会死在这个年纪吗。
为首的太医弯下腰,「小姐不用过于担心,如今疫病已经平缓,七殿下年轻力壮,只要能撑过发热,也就好了大半,更何况殿下吉人自有天相。」
我喃喃重复他的话,「吉人,自有天相。」
「是的,小姐您与殿下一看就是天生福相。」老太医虽是在奉承我,我却想要去相信。
护卫不让我靠近,这几日我就站在窗口看着昏睡中的拓跋允。
拓跋允的病情平缓,但高烧依旧未退。
隔壁吵吵闹闹,我蹙眉。
跟着我的护卫说道,「听说九殿下不太好,昨日夜里差点走了。」
差点,也就是还没走。
我眼睛转都没转一下。
太医急急忙忙在隔壁进进出出,我嫌烦。
随机拉了一个出来,问他,「你们的药方子到底还差什么?」
太医满头大汗,「还差一味,臣等还需斟酌斟酌。」
我终于看了一眼那藏蓝色的帘子。
帘子随着太医的出入,掀起了一角,能看见垂在床沿边的毫无血色的手。
我提议,「那请您,就按那方子熬一份吧。」
太医不解。
「就让九殿下喝了吧。」
太医瞪大眼睛,他哪敢把皇子当小白鼠呀。
我扶起诚惶诚恐的太医,缓缓开口:「你不治,他也会死;你治,起码还有一线机会他活下来。」
这要是皇子死这了,就是再不受宠,这太医的仕途也就到这里了。
太医听了我的话,渐渐明白了什么。
「臣这就去。」
入夜,太医熬好了药,就给拓跋律灌了下去。
我让太医注意着点症状,好让那药方更严谨一些。
却也没想到,一夜之间,拓跋律竟然退了烧。
真是祸害遗千年。
太医大早上就笑呵呵地告诉我:「多谢独孤小姐,不是小姐提醒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那味药。」
我奇怪,「那九殿下的药?」
「那一味药只是辅佐,缺了它只是会让人病中比完整的药方更痛苦些许。」太医答道。
我被这死板太医气得头疼,让他退了。
「那赶紧去让七殿下服下药吧。」
太医连连称诺。
我正想收拾出门去看拓跋允,有人摇摇晃晃闯入了我的院子。
是拓跋律,他只单穿着一件中衣,面色憔悴往我这边走。
又发什么疯。
我避而不见从另一边走开。
「昭昭。」
「元昭。」
「独孤元昭!」
他连喊了三遍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
他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他眼眶里盛满着泪水。
走上前来不顾我的挣扎死死地搂住我。
「昭昭,我的昭昭。」
我拿脚踹他。
他声音哽咽,「我真的…很想你。」
我的动作一顿,手也停下了挣扎。
他缓缓放松对我的禁锢,我看见了他的眼睛。
这不是这时候年轻冲动的拓跋律,是上辈子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
我垂下眼睛,冷声:「放开。」
他放开了手。
声音嘶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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