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与他人的相遇和告别中成为今天的自己。
如同后来我们都上了大学,硕去了北京,而我却去了遥远的成都,我先送走硕,然后再送别自己,前面也提到过,我是最接受不住离别的,那种心碎的感觉,无时无刻不让我惧怕。
还有酒吧的老板,虽然没有在我们面前正式的告别,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告别了,只是需要时间,我们需要明白而已。
有些再见是再也不见,有些告别是一种永别,虽然后来也能再次见到,见到的只是大多数人中的一个人,但是却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情感,如此而已。
本来高兴的样子,为什么又要提到这样忧伤的话题呢?
大学时,除了上课,剩下的所有时间,包括睡觉,我都会戴着耳机听音乐。什么音乐我都听,欧美的、港台的、日韩的、内地的,没有其他热烈的爱好,只是喜欢听各种歌手的专辑。
常听人说:“你怎么连那个人的歌都听。”刚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就习惯了,也会讲一下歌曲的好听与不好听的区别,而我更在乎歌曲表达的情感,
“你听过多少张cd?”我很多次被问到这个问题。我大致算了算,每天听两三盒卡带或cd,大学四年大概听了不下2000张专辑了吧!
“正版的卡带将近二十块,盗版的卡带都不低于五块,即便全是盗版,2000张专辑也需要一万块钱,上学的时候你怎么会那么有钱?”
其实,并不是我有钱,而是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帮我。
她的名字,不知道是后来我忘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问过。
那家音像店是学校商业街入口的第一家店,她是店主从老家聘请过来当店员的。她并不是太好看,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是这样,戴着一个大的眼镜,短发,还有微微发黄的手。
起初,音像店里的人并不是很多,店的老板也经常不在店里,所以很长的时候,只有我和她在店里,起初也并不说话,她在她的柜台,我在我的角落里听歌,互不打扰。
她不止是在柜台前,有时候会擦一擦文案,整理出一盘一盘落满灰尘的cd盒,用湿布擦一下,有时候她也会整理出过时的卡带,放到处理区,并写几个字在牌子上“半价出售”。说实话,她写的字很有特点,歪歪扭扭的像是没睡醒,后来和她熟识了,字就变成我写了。虽然是我写的,但是写的也不是很好。
攒了几个星期的钱,终于可以买四盘cd了,不过却是半价出售的,之前刚出的时候买不起,现在过时了,半价了,所以再买回当初的最爱。
有时候她会好奇地问:“这些卡带或者cd都有点过时了,你还买,虽然是半价,但也是卖不出去几盘,我看你过段时间就会买几盘,真的很好奇,这样,我跟老板商量一下,半价再给你优惠一些,你看怎么样?”她虽然长得不敢恭维,但是声音特别的好听,眼镜的幻想感觉脸深深的向里凹陷进去,有些可怕,我不敢看她的脸,但是有一次她没有戴眼镜,是一个早晨,发现退下那个大大的眼镜,也感觉挺漂亮的,或许是被掩藏了。
我:“那谢谢了,我只是喜欢这些音乐,也喜欢收藏,没事的时候就想听一听这些音乐,所以才会过段时间买的,只是单纯的喜爱,还有谢谢你的好意,那我先走了”,
每次都是高兴地离开音像店,她总会送我离开然后再回去,我总是说不用这么麻烦,她笑笑却也自然平和。
每次放假或者有闲暇的时候,我就跑到音像店里去听音乐,有时候会和她聊天,仿佛遇到了一个朋友,让我有了依赖感。
她对于音乐,也有很深的爱好,而且很喜欢比较过时的音乐,仿佛这些音乐只有过了鼎盛时期,才会展现出不同的魅力,让人觉得这才是音乐永恒的意义。
有时,她会边整理这些卡带,边和我说话,然后推荐给我她认为好的音乐,而且独特的感受会很吸引我,哪个音乐的字眼会让她想起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和我说,我也试着说着自己的学业,仿佛听音乐就是每天生活里最大的安慰,和她在一起能说一说一些音乐的感受,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就感觉音乐真的能带来更大的安慰。
我倒也不是每天都这样坚持,有时候课还是很多的,一连好几天不来店里,都是有可能的。有时候下雨也不会去的,因为有时候自己买的还没有听过,所以暂时也不会过去。
每次去店里,我都会坐到角落的最深处,有时候,我们也会不说话,而且就我们两个人在店里,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遇到进货的时候,一个箱子的cd会比较沉,所以她会打断我听音乐,让我和她一起去搬开,并且许诺我可以挑一盘最新的卡带,免费的,我帮算是帮她,但我不能因此而变得贪得无厌,所以并没有接受她的请求,
“喂,你帮我搬东西,这是你该得的,难道你不想听这些最新的专辑吗?”
我:“我帮你是把你当朋友看待,并不是因此而得到什么,知道吗?”
她:“对不起啊,是我错了,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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