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云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从小被爷爷奶奶带大。
他上小学后,爷爷奶奶先后病倒,家里花了很多钱都没有治好。
爷爷走了之后,奶奶久治未愈,每天躺在床榻上,还要靠年幼的解云来照顾。
她不想拖累他们父子,趁着解云去上学的时候,在家里喝农药自杀了。
解家当时借了很多钱,解云的父亲为了养家还债,只能在外面拼命的赚钱。
解云读小学的时候,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父子两人相依为命,只要到了寒暑假,解云都是跟着父亲跑长途,帮忙守夜,留意油耗子,却还是遭遇了这样的惨事。”
聂天说完之后,忍不住幽幽的叹了口气,显然是触及了自己的伤心事。
解云如今也是孑然一身,虽然不是被人被灭了满门,但也同样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所有亲人去世。
这种痛苦,也就只有聂天能感同身受。
陈阳也忍不住叹息一声,难怪这解云小小年纪就这么狠,他世上仅剩下一个至亲,却被这群没有人性的油耗子给杀死了。
这等于是掐灭了解云生命里面最后一束光,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仇恨。
“警察不管?”
聂天无奈的道,“油耗子都是四处流窜,伺机寻找作案目标,没有固定的犯罪地点。
在偷油时,他们往往会对自身进行变装并戴口罩,驾驶的车辆也都会使用套牌。
这样一来,即使被货车司机发现并报案,他们也能轻松逃脱法律的制裁。
而且司机都是人生地不熟,报警之后破案难度大,遇到油耗子很多时候只能自认倒霉。
油耗子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气焰那么嚣张。”
陈阳闻言倒是勾起了不少回忆,因为他也听说过这些油耗子。
高昂的利润其实是油耗子屡禁不止的主要原因,一般大货车油箱的容积在500到1000升,由于长途货运,司机们都会一次性加满。
按照目前市场上柴油的价格,油耗子抽取一箱油能够直接变现一千多块。
一晚上只需要偷个三五箱,利润就能达到数千块,这也是让油耗子们趋之若鹜,甚至不惜谋油害命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偷油的犯罪成本低,量刑困难。
金额高的会被判个两三年,金额低的可能几个月就放出来了。
对于油耗子来说,偷油风险小,收益却很高,十分暴利,因此很多刑满释放的油耗子出来后往往都会重操旧业。
而在利益链条最末端,其实还是卡车司机。
因为油耗子的油销赃的对象绝大部分都是长途货运的卡车司机,这些买脏油的卡车司机,助长了这条黑色产业链。
这些种种原因交织在一起,就导致油耗子越治越多、偷油案件屡禁不止。
在警方层面,每起偷油案件的涉案金额不大,油耗子又行迹隐秘,追查的成本过高,很多案件由于长时间无法侦破,最后都不了了之。
陈阳忽然轻咦了一声,“聂哥,这件事是三个月前发生的,也就是说解云也追了这群油耗子这么长的时间?”
“是。”
陈阳心中暗自赞叹,解云这个小家伙,从西川省一路追踪了几千里,追到了江淮省。
他就是知道警察替他报不了仇,所以选择自己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解云凭借着心中这股恨意,硬是咬着这伙人不放,估计也成了那群油耗子的噩梦。
“解云是怎么能一直追到这群人的?”
聂天说道,“他爸爸为人敦厚老实,平常喜欢帮助人,在长途货运司机这个圈子有点声望。
解云跟着他经常出车,那些在路上遇到的卡车司机也都认识他。
解云爸爸死了之后,他去警局录了口供。
那群油耗子平时嚣张惯了,也没有遮挡面孔。
警方根据解云提供的信息,画出来了几个油耗子的面部肖像。
解云就去找了相熟的卡车司机打听,一下子就问出来是外号黄鼠狼的团伙。
他挨个给他爸爸手机通讯录上所有的卡车司机打电话,说他爸爸被黄鼠狼这伙人给撞死了,恳求所有的司机叔叔帮忙。
如果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一定要告诉他。
那些卡车司机最痛恨的就是油耗子,得知了解云的遭遇,非常同情他。
他们不止一口答应了下来,还帮忙在同行圈里面散播。
还有很多好心人,捐钱给解云。
只不过他们以为解云是想要报警,都没想到解云是想要手刃仇人。”
陈阳心中恍然,解云倒是聪明的很,黄鼠狼这伙人专门盯着货运卡车下手,行踪飘忽不定。
既然追不到他们,就从他们的目标入手。
“除了今天这两个,他还做掉了几个?”
“还有一个,一个月前,黄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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