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沈慈所料, 陆朔在知道这件事当场就情绪就不稳定了。
他沉着一张脸,将宫里所有太医都召集了过来给沈慈看诊。
在长久的沉默过后,一位老太医战战兢兢的向他禀告道:“禀陛下, 太后体内确有被下毒的症状……”
陆朔唇线瞬间绷得笔直,手垂在腿侧, 紧紧攥握成拳, 用力到发白。
听着耳边不断想起的黑化值上涨声音,沈慈有些头疼,他牵了下陆朔紧攥的手:“你先冷静一点。”
“儿臣冷静不下来。”陆朔握住他的手, 转身将沈慈抱住,声音有些发颤,又沉冷道,“君父, 儿臣定会治好你。”
很快, 沈慈就听闻陆朔去了天牢,将宋修单独提出审问。
天牢一整夜都响斥着宋修的惨嚎声,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嘴也硬不起来了,痛哭着求陆朔放过他。
可当陆朔掐着他脖子问解药在哪时, 宋修又支支吾吾, 最终在看见下一个刑具后,痛哭流涕地说此毒无解, 他也没有办法。
黑化值不断在上涨。
沈慈按了按太阳穴, 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或许他就不该告诉陆朔, 这样至少陆朔还能无思无虑地痛快活几年。
接下来几年里, 陆朔倾尽全力为沈慈寻找解药, 不仅在全国各地张贴悬赏告示, 还一年不间断地派人出去搜寻,自己也是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赶往查验。
可一直没有结果。
这天,沈慈睁开眼。
“君父醒了?”察觉到他的动静,一旁的陆朔很快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到他床边,温声询问。
沈慈惺忪地应了声,眼皮又不由自主地耷下去。
越接近三十岁,他越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疲惫,那种毒似乎是在不断地侵蚀他的脑神经。
正如宋修所言,就算身体养得再好,也抵挡不了毒性地蔓延。
陆朔就怕沈慈某天一睡不起,即便再困也要叫他清醒一会。
他将沈慈抱起,小心搂在怀里,轻轻顺着他后背,给他醒神。
这次过了许久,沈慈还是困。
在他即将又睡过去时,沈慈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似乎是陆朔去拿了个物件。几秒后,他就感觉自己大腿上的衣摆被掀开,有什么东西印了下来。
沈慈清醒了点,睁开眼,就看见陆朔正拿着玉玺往他腿上盖。
玉玺拿开,朱红色的印记就出现在沈慈雪白的大腿皮肤上,颜色在对比下显得格外鲜明。
沈慈揉了下眼睛,没骨头似的挂在陆朔身上,语气有些懒散地问道:
“怎么把玉玺盖在我身上了。”
“这样君父就是我的了。”陆朔收起玉玺,一本正经地说。
沈慈笑了声:“大逆不道。”
“那也是君父纵得,”这几年里,两个人的关系几乎已经默认,陆朔又在他脖颈上吻了吻,然后说,“君父起来用膳吧,而儿臣新学了道菜肴,君父帮儿臣试吃一下味道。”
“好。”被这么闹了通,沈慈也完全清醒了,他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又被陆朔抱着换好衣服,洗漱完后坐在了饭桌上。
陆朔的手艺一向很好。
沈慈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嘴里,鱼肉鲜嫩美味,不油不腻,很是暖胃。
“君父味道如何?”陆朔坐在他对面,看过来。
沈慈又夹了一筷子,不吝啬夸奖道:“好吃。”
陆朔笑了下:“君父喜欢就好。”
吃到一半时,外边有宫人来报寻解药的最新消息。
陆朔脸色没有太大变化,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失望,在得知确实又是个假消息后,脸色寻常地嗯了声,挥挥手,让宫人退了出去。
“还在找吗?”等宫人退出去后,沈慈放下筷子,看向他。
这几年陆朔一边要忙国事一边要照顾他,一边还要去找解药,忙得几乎精疲力尽。
沈慈有劝过他,但看着小崽子抿着唇不吭声的样子,就又心软了。
陆朔嗯了声,又顿了顿,然后开口说:“君父再让我找一年,一年后若还未找到能救君父的方法,我就陪君父一起去游历天下,好吗?”
沈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愣了两秒后笑一下,开了个玩笑问:
“皇位不要了?”
陆朔摇头:“不要了,只要君父。”
这些年陆朔的黑化值在涨到一个程度后,又突然降了下来。
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
沈慈有隐约猜到点陆朔打算,但最终还是把劝解的话咽了下去,笑了笑,说:“算了,随你。”
所幸,在这年即将走到末尾的时候,陆朔终于听到了一个消息。
他快步走进来,跟沈慈说:“君父可还记得以前在边关时,我与君父的信中说,西北生长着一株可治百病的草药?”
沈慈放下手里的书卷,眨了两下眼:“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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