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案子谈得很顺利,有小学妹罩着,就没有不接案子这一说了。老太太还要赶去广州开个会,这边案子暂时不需要候着,所以等她出差回来再处理也不迟。
我心里梗着的是小学妹这根刺,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可是哪里对不起,又对不起什么,我又说不清楚。这种复杂的心理让我觉得时间万分难熬,盼着早点儿谈完早拉倒,心里比人家大律师还急。
从写字楼出来,我们站在了背风处。“雪白,你可真是越长越白了哈,白得吓人。”我没话找话,找的也不是什么正经话。
小学妹姓白名雪,我总反过来跟她叫“雪白”,偶尔也昵称“小白”,她也欣然接受。她是一个纯正的少数民族,善吃牛羊肉,信奉真主安拉,每天没完没了数不清的大叩小拜她也不嫌累……我有事儿没事儿老凑到她口鼻下面狂嗅,然后猜她今天又吃了几头小山羊几头老公牛;她皮肤白得简直能溢出奶浆子来,我常跟人说这才叫真正的白人呢,欧洲那些皮糙肉厚长着粉猪脸的人种绝对是白顶着这么多年白人的雅号了,哪有咱小白这滑滑腻腻白白静静浑身没一根杂毛儿的好——很久以后忆起当年对少数民族同胞的不敬,我备感汗颜。
白雪的全家都是真主的虔诚信徒,她也不例外,也正由此因,我才没有做出侵犯她神圣节操的举动。说实话,当时我看着她真的很眼馋,口水淌出老远的馋,痴想这么滑腻白嫩的小肥羊咬在嘴里得是个啥滋味儿,肯定爽歪歪。
白雪纯正的家族中,偏偏她这个当律师的表姨妈是个例外——一个半拉子回汉混血。白雪对姨姥姥当年的义举佩服得五体投地,跟着就有样学样,闹着要搞家族革命,而被她引入滚滚革命洪流的生力军,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她家自然上下反对,里外不答应,对她这个离经叛道谋反的异类实行强力镇压,并坚决切断其与外部敌对势力所有的联络通道。
怎奈她家没有特工,盯得住初一盯不了十五,终于还是给我俩可乘之机。那时候,我已经毕业工作半年,小妹也送去了新加坡,所以基本上每个周末我都会抽时间带她去校外穆斯林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清真大餐,好好解解馋。学校里的饭菜太清淡,没啥油水儿,尤其他们这些少数群体,饮食上更是干巴巴,有钱也没地儿花。
后来我探清虚实,见她果真是一雏儿,嘛都不懂,嘛都还特别认真。我不可能去玷污这样圣洁的灵魂,于是便厌倦了这种看得见吃不着的日子,慢慢的,不再联系。最后,终于跟我的镜中花水中月说拜拜,转而开赴新的战场。
如果说,田田是我那段糜烂生活的终结,那么,白雪就是我堕入禽兽生涯前的最后一餐盛宴。
岂料,相逢亦有时。如今再见,别有一番复杂的情绪萦绕于心头,只是时光荏苒,早已物是人非,我们似乎都察觉到彼此间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再也找不回当初和谐相处的感觉了。
这份温情的回眸真的得益于我当年果断的分手决定,否则,她现在指不定被我作贱成什么样子了,当年我就是一初涉江湖的淫棍,在我眼里,她可是一块上好的肥肉……
“是吗?可是除了你,没人当面说过我是白是黑。”她娇娇地道,然后低下头背着手,用硕大球鞋的胶皮头使劲儿戳着面前地上的碎纸屑,直到把它们搓成灰烬,化作浮尘,随风飞扬飘散在空中。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我一想,得,干脆掀开聊天结束的篇章吧,要不然老这么干耗着也没个头啊,再耗一会儿说不定又耗出什么滥事儿来,再给我添一乱,那我就真疯了。
“嗯,那个……那个什么,雪白你回学校是吗?我送你。”
我硬起心肠,只是那一刻还是没敢看她的脸。就这样,我们停停走走,谈谈说说,聊的都是学校里的事情:当年的校花如今的际遇啦,我毕业后校园变成什么鬼样子啦,建筑民工到处骚扰女学生啦,她白大小姐人身安全受到严重威胁啦……总之我越听越不是味儿,而她却越聊越兴致盎然。
最后她来一句总结:“我签合同了,你不知道吧,就是你们公司,过两个月就去上班!”
我愕然回头,看到的是她满含笑意的目光,忽又释然,想想自己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哦,你还不知道吧,我辞职了,就在三天前。”我淡淡地回应,没去看她的脸,更没敢触碰她的目光。
她显得很突然,木然呆住了,半晌才对我说道:“看来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份了,我越想得到的,就越是得不到……不过,你的公司条件也很不错啊,反正毕业了也得找工作嘛。”
她颤抖着声音将脸扭过一边,过了一会儿,用平静的语调问道:“你就是为朋友的案子才来找我的么;这么久了,你就没想约我出来,大家随便聊一聊,干嘛这样小气?”
我涎着脸嘿嘿说你一个清真穆斯林,我平时待的地方都是猪圈,不好意思沾你一身秽气。
她开始动容,气咻咻地说道:“你别总拿这个敷衍我,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就不会痛痛快快地说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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