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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山 第8章 路过白崖壁的风(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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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故事只会说给风

    比如,高高的界上往复的月亮和太阳

    风会使在成片的柳杉林,更显静谧

    怕鸟儿听见,传给下一只鸟儿

    早上的秀莲有些不一样,感觉脸上泛红,像初见我时的脸红。她去做饭,我去窑厂捶泥。他给我送了两顿饭,中午吃完饭后她没有回家,而是走过来和我坐在一起,挽着我的手给我说着悄悄话,她说:

    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她说得很小声,生怕鸟儿听见。

    我的心开始燥热,对她说:我也梦见了。然后她就开始脸红,像早上起来的那一刻,我们望着彼此汗流不止的脸,眼神里起初露出一种不可置信,我望着她淌着汗水的脸颊,心的跳动更加猛烈。

    秀莲开始抱紧我,我从我的心跳中听到了她的心跳,也变得热烈。我急促的呼吸催促我站起来抱紧她,把她搂在怀里。秀莲柔软的乳房贴在我的心上,我变得心慌,那是一种忐忑。

    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七月的天给足贴近彼此的气氛。

    山里人的爱是热烈而简单的,没有电视里那些拖沓的热吻。只是我揣有一份犹豫,但从那贴近的心跳中,听见了那只在秀莲心头的扑腾的小鸟的歌唱。我一手搂起她的双腿,一手搂住她被汗水浸湿的后背,走到了那还没有用完的稻草堆,她把头埋在我怀里,似乎羞于看见我眼神里的急切。

    白天的光太过于强烈了,我心中有一份自己的忧虑。抱着秀莲的右手提了四五捆稻草就钻进了窑里。在窑里我们没有说话,还未阴干的瓦片整齐的堆放着。把稻草扔在空地上后,用脚些微整平了一下稻草,然后放下秀莲,开始脱掉她的衬衣。当我粗糙的手触碰到一种愈发充盈的圆润时,那种只属于男人的兴奋变得更加猴急。我不断吮吸着。这一刻,我才知道,女人的汗水也是咸的,只是带着淡淡清甜,应是秀莲隐隐散发的体香中自带的。

    窑口处照进来的光很淡,照不到秀莲的身上,我看不见我所吮吸和感知的一切,但我知道,我触碰到的是山里的月亮或者更像是太阳。

    秀莲扯掉了我的背心,我们身上流淌的汗水开始混合在一起,沾上布满地面的灰烬,我摸得真切,也记得清晰。

    那属于秀莲的吟唱,像百灵鸟的歌声,让人沉醉!秀莲给了我能区别世间所有光与热的温度,让我感触着从未感触过的热烈,却又完美契合了在彼此肉体里窜腾的热血。秀莲的呼吸透过稻草时,我想应当是父辈们在夜色中传递给我们的老鼠声响。那些无法细细描述的,每一个经历过的人都会寄存在脑海里,等待下次开启。

    那天我们静静地躺在窑里,没有说话,害怕还未阴干的瓦片听到,给师父通风报信。等着天色渐暗,透过窑口看见远远的界上变得模糊,月亮又从街界上升起,温柔的光撒在我们的脚尖,就像被羽毛触碰。

    秀莲躺在我的臂膀上,也静静看着界上。月亮渐渐从窑口消失,升起的又是太阳,而我在这口瓦窑里同时触碰过!

    师父和师娘下午回来啦,我和秀莲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还是像往常一样过着几乎相同的日子。我不断的锤泥,总想用最短的时间将泥锤打成想要的样子。秀莲每天给我们送来可口的饭菜,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劳作,只是常常深情望向彼此。

    凡人都贪图着不可名状的幸福感!

    又到了烧窑的日子,师父让我抱来柴火,他用柳杉枝桠引燃木块,鼓风机开始工作,将火焰吹进窑里。我负责添柴火,烧窑的前六天都是要大火猛烧的,不能断火,我就和师父轮流守夜,让窑里的火烧出上乘的瓦片是我们迫切等待的。

    这已经是今年第六窑了,师父对我放心了许多,无论从添柴加火,还是感受窑里传出的温度都有了一些经验。熊熊的火焰随着风机变得更加猛烈,蓄满了力铆劲地钻进窑中。在火口添柴可是个苦活,尤其在这夏季,让我们热得只能穿一条短裤。到了第六天晚上,师父通过窑眼看里面的瓦片,觉着已经该到了闭窑的时刻了,就喊我拿来封口砖将火口和窑眼封住,然后就静待开窑取瓦。

    开窑的日子定在七天后,要等窑里的瓦全部凉下来,这就需要靠手去摸窑上的温度来辨别是否可以取瓦。师父摸着窑口,觉着是取瓦的时候了,我和秀莲就撬开封死窑口的红砖。刚开的窑是需要通风透气的,师傅等待了半小时,走进窑中,看到了无法相信的一幕。

    窑中百分八十的瓦片都裂了,有一些甚至破成两块散落在地上。他拿起瓦,看了又看,反复研究,也没有找到答案。

    “这是怎么回事了?哪里出了问题?”他自言自语道。我和秀莲也不可置信,师父烧的瓦我从来没见有这般扬景。

    “难道双喜锤的泥不够细腻?”他疑惑地看着我。

    “师父,我锤的泥都是您儿亲自验过的,可不敢冤枉我。”我连忙解释道。

    他想了想,说道:“这是我烧瓦以来烧废的第二窑瓦!第一窑是我在出师以后烧的,那时候没有敬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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