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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山 第10章 喜鹊欢腾在枇杷树间(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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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坪的稻米,遇到了最好的秋

    没有倒伏,更没有结满灰包

    只顾偷米的麻雀,在一声铁盆的敲击中飞向柳杉

    来自湾外的风,不去叨扰

    我们的婚礼是订婚后第十天举行的。

    这十天里,秀莲家其实是最忙的,忙着打嫁妆,每天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打声,秀莲时常在扬子里穿梭,欣赏那些属于自己的嫁妆。看他们从一块木板变成一个框架,最后变成柜子,箱子和桌子,然后被刷上大漆又从木板的颜色变成黑红色。

    我记得是1993年的农历九月十五,每一个周而复始的秋又来了,还有秋里的风,秋里的月亮。

    在我家则是从九月十三就开始了。赵永的父亲带着一脸愁容,来到了家里,给父亲讲到他无法来帮忙了,赵爷昨天上茅厕摔下了台阶,已经哑口躺在了家里。

    几个叔伯帮家里杀了一头黑猪,那是母亲本准备喂来过年用的。下午湾外的主厨来到我家,几个帮忙的婶娘被安排到厨房当厨娘,二妹三弟从学校特地请假也回到了家!三弟已经长成大小伙了,在城里读书的他穿着一双合脚的皮鞋,还系着一条皮带,留着比山里人都长的头发,盛行于县城的发型将他衬托得更加帅气,丝毫没有山里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刻板,但又不能否认他就是山里人!他还是很黑,从小就和我一样,是大地赋予我们的颜色!二妹很勤快,回到家就帮母亲打扫卫生,楼上楼下哪里都有她忙碌的身影,像极了母亲,但又区别于母亲,有一份新时代女孩子的扬在脸上的自信。

    厨房里,被安放了几张门板做案板,主厨在锅里正在炸着半肥半瘦的酥肉,几个婶娘正忙着切肉,准备明天酒席的菜品。酥肉炸完,接着又用蜂蜜和热油在锅里糟五花肉,使猪皮变成诱人的糖红色,这是用来蒸渣海椒扣肉的,是大家都爱的。

    我和三弟在坝子里聊天,了解山外,更确切的是城市里最新的动态。

    “老三,最近城里是不是在变样了啊?我听你嫂子大哥说城里很多地方在建新楼,夜晚的清江河畔还安上了灯!等和你嫂子结婚了,我一定要带她去看看!”

    “大哥,等你们结婚了,你还是出去看看吧!很多东西不是以前了,我们财校今年又新开了一个专业,叫土木工程,我想啊,以后的城市发展应该是突飞猛进的!”

    二妹学的是管理相关的,还有半年毕业,城边的一个溶洞景区有意招聘她进去做旅游管理,她说就是卖门票的,有点儿不想去。三弟有他的想法,我看得出来,只是没告诉我们。

    这个时代在变,似乎也或多或少改变了山里人。是学识?是眼界?还是秉性?我还有点儿摸不清楚!就如我一样,山里山外,同与不同,似乎在影响一个人的活法,再往深了说,就是向往!

    十四则是攒客的日子,当天早上开始是开正席的,大多数来的都是母亲娘家人还有父亲的宗族。湾里帮忙的亲友有二十六个,每家都有。请了林老大当总管,教书的堂哥做账房先生,二婶则收人情。大友叔则是最忙的,迎宾的事情交给了他两口子,婶娘奉茶,他奉烟,每来一位客人,他两口子都要去打招呼,奉烟递茶,因为他们对周边都熟,彼此都认识。那些还没真正没有长大的孩子喜欢在刚点完的挂鞭里去刨那些没有炸响的,有时候趁婶娘不注意丢进烧茶的煤炉,把婶娘吓得一激灵。她拖着扫把就开始吓唬他们,嘴里骂咧着:

    “你们这些背时杂种!下次再弄了,手都打断!”

    孩子们在看到婶娘拿扫把之后,便四散而开,穿过人群跑到坝子那头,对着彼此发笑。

    六年前,大友叔和婶娘又生一个儿子,叫万勇。因为之前生了两个女儿,他们也想要个儿子以后养老,所以一直没去结扎。万勇算超生的,托人找了村里的妇女主任,和柳巷街的计生办,送了一点儿礼,这事情就了了。

    万勇也和小孩子一起,在寻找没炸完的小鞭炮,他找到一颗鞭炮,只是引线被炸断了,剩下很短一截。他拿着一根干树枝到火坑里点燃后,就跑到坝子那头将其插在地上,然后用手拿着小鞭炮就点。可想这搞笑的扬面,还来不及扔,鞭炮就在手上炸开,捂着手边走边哭走到婶娘面前。婶娘看了没什么大碍以后,抱起他又来了一顿胖揍。屁股上掸起的灰尘让婶娘一阵呛,“你个背时砍脑壳的,下回还搞不搞啊,打死你!”

    父亲见万勇哭得伤心,就走了过去,说到:“小梅,你莫打了,这么多客在,小孩子嘛调皮是肯定的。”婶娘放开了他,他又跑到大友叔怀里,两父子给来访的宾客递烟,算是不哭闹了。

    早上开饭时,在坝子里支了六张八仙桌,还是四碗八盘,只是曾经的南瓜蹄髈不见了踪影,有一盘显得油水丰厚的渣海椒扣肉放在中间,只是盘子早就空了,等不到菜齐就能连渣都不剩。我们这里的上菜时都是由执盘师打着长长的调盘,一只手把十二盘菜举过高高的头顶,从厨房走到席口间。执盘师是我的一个堂叔,看着就有一把力气,跟着父亲在山里砍树粗粗的膀子被晒得黝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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