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驮山 第26章 信里的金寨(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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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母亲强调道。

    母亲弯下身子就问道:“你们这药真能治腰疼啊?”

    “看您儿说的,我们扬扬到这里卖,不管用您儿拿来退!”那人讲得夸张,势在让母亲相信药的奇效,“不信,您儿试点儿泡好了的!”他拿起药酒倒了一口在玻璃杯里,递给母亲。

    母亲向前倾着身子,右手接过酒杯,闻了闻,没有味道就一口闷了下去,觉着身体一股热量袭来,让她瞬间轻松了许多,就问道:“多少钱一副啊?”

    “一看您儿劳苦一生,这个草药只卖有缘人,您儿就给个红包钱,十二块一副。”那人双手比了比十二的手势。

    母亲一听就掏钱买了一副,当他起身后,却发现林越根本就没拉着她的衣服,早已不见了踪影。她在人群中四处找寻,边走边大喊越越的名字,又边走边问路人有没有人见过越越。母亲在人群中穿梭时那包草药已被赶集人背上背篓划破,撒在了地上,她一路打听还给路人比划,“您儿有没有见过一个不到四岁的儿娃啊?穿蓝色的褂子和黑裤子,千层底的鞋子。”母亲的声音里充满自责和惊慌失措。

    路人接连不断的摇头,她把整个柳巷街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她焦急地找到小姑和老段,老段则发动街上的亲友帮忙找林越,最终得到的消息都是摇头,老段在第一时间报了警,因为监控还未普及,最终也未能寻到越越的踪迹,但越越的失踪被立了案。

    越越走丢后的几天里,母亲几乎是一夜白头,每早起来都会白得更多,直到没有头发可白了。二叔一家、大友叔一家、小姑他们都坐在堂屋里陪她。茜茜则坐在母亲身边用手帕给母亲擦眼泪,茜茜也跟着哭泣。二叔则劝他说道:

    “大嫂,警察在帮忙找,别太担心,越越会没事的!”

    小姑说:“嫂子,越越这一辈子命好,生在不愁吃穿的时代,我相信他一定是平安的。”小姑走过来抱住母亲,想让母亲不要太伤心了。

    然而越越的失踪似乎对我是有感觉的,那天我们在秧田里除草,在临近中午时,我突然感到心口疼,有一种被撕裂的疼,却只有一阵,我揪着胸前的衣服歇了许久。但这一阵剧痛,让我莫名的心慌。

    三弟的来信里从没有提及林越的失踪,茜茜也没有说,我想定是母亲不让。

    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我被减刑半年,在2006年腊月便出狱了,我给三弟写过一封信,让他给我寄了两百块钱做路费。我走出狱门的那一刻,我望向每天日落的方向,夕阳里有我的山湾、我的界上、还有母亲、茜茜和越越。这天的平原很冷,刮起的风将路边掉落的杨树叶吹到了我的眼睛上,我用手去取的一瞬间,我在树叶上看到了秀莲在微笑,我激动的喊到:“秀莲。”而这只听得见嗖嗖风声的狱门外,只有我一人提着多年积攒的行李,穿着秀莲曾经送来的棉袄站在风里。

    我搭着大巴往县城赶,大巴跑完平原算是进入了州府管辖,汽车跑过,山里的鸟儿被惊起,从一个山头又飞向另一个山头。它们是自由的,而重获自由的我却显得心事重重。

    到了县城我去找了三弟,又和三弟去了县里监狱。监狱的狱警已经不再认识,他们大概又履了新职。我和三弟来到收发室,找找看有没有秀莲写给我的来信,收发室的狱警是一个和善的女人,大概四十岁。

    “您儿好,我是3年半之前在这边服刑的林双喜,我想问一下最近几年有没有我的来信?”我在门口问道,眼里流露着渴求对方点头的眼神。

    “林双喜?我想想啊!”她思索了一会儿,“我们这里有封信已经收了2年了,就是没人认领,但不叫林双喜,只写了一个双喜。”她从档案柜里抽出一个似乎已经要褪色的信封,然后递给我。

    “是秀莲的字,是秀莲的字!”我激动地告诉三弟,然后急切地撕开信封,信纸上写到:

    双喜,我在金寨,安好!留念!

    三弟看了信后问道:“您儿好,这封信大概什么收到的?”

    “大概是前年的冬天,我记得清楚,收到信后别在这个窗户上一直没人认领,直到去年我才收进档案柜。”

    三弟又对我说:“大哥,金寨究竟会是什么?是深圳地名还是公司名?”他很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又说,“我知道安徽有个金寨县,说不定还有不少叫金寨的乡镇,在全国各地还有很多的金寨村、还有那些叫金寨的村名小组,这简直是大海捞针!”

    我将信塞进信封,放进了行李提包中。“我想秀莲一定在大地方,小地方她也没去过,我得出去找找!”

    “大哥,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得稳住,现在不说,你回家了也一定知道。”他顿了顿,又有些难以启齿,“越越……在一年半前失踪了!可能被人贩子拐卖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手中的行李直接掉到了地上,溅起的灰尘扑满了我黑色的新棉鞋。这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望着三弟,然后抓住他的双肩抱着开始抽泣,不断问他: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啊?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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