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2年
策自从睡去,再度睁眼,便来到了一个地方,人,好多死人!
很多死去的官兵,还有被杀死的山贼!而他们后边,则是很多妇女老人,甚至说还有孩子,死相非常凄惨!
不论官兵还是山贼都是被活活打死,但是那些老弱妇孺多半是因为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活活饿死的,脸颊上一点肉都没有,像饿鬼。
“我们死的好惨啊,凭什么?凭什么我们就该被杀!我们山贼就该死吗!”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要过来啊!我投降!啊!”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死的这么惨!我们的妻儿老小还要被饿死!”
“为什么杀人如麻的你,能活的这么好!还能养个小女娃!”
“就是你!杀了我儿子!拿命来!”
“就是你杀了我丈夫!害得我们全家都饿死了!”
“杀人者偿命!杀人者偿命!”
声音将策埋没,策陷入了自我怀疑。
自己造下的杀孽,确实会让他们的妻儿间接性死亡,甚至说失去了顶梁柱,他们活得生不如死!
“真的要,偿命吗。”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策哥哥!策哥哥!”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一只黑虎驮着一只小女娃来到了策身旁。
“策哥哥,接住!”满穗吃力地举起了虎背上的陌刀,然后抛去。
“锃!”策一把接过陌刀,眼神清明,瞬间拔刀出鞘。
“我懒得跟你们讲道理,你们也不配听!”策一刀斩碎了山贼的虚影。
“与贪官污吏一起鱼肉百姓,该杀!”策又一刀腰斩了官兵虚影。
“至于你们,享受了丈夫儿子带来的便利,此后不想着向那些冤死的百姓道歉,还来找我麻烦,斩!”策又是一刀横扫,斩破了那些老弱妇孺的虚影。
“我能在活着的时候杀了你们,也能杀了死后的你们!”策收刀入鞘。
历千怨而清明,斩邪而大正似邪,赏!
策醒来,身前是担心的众人,身旁是同样遇到心魔的良。
良可能杀的人比策少,但是良比策更有良心,所以说会比策更加难醒。
“良,醒醒,不要被他们迷惑,他们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不要为了这些死人愧疚,他们死有余辜,在这个乱世,弱小,还在赌人心的善良,这就是原罪!”策拍着良的肩膀,喃喃道。
一段时间后,良从梦中醒来,对着策双手抱拳,行了一礼:“策,谢谢。”
“没事,没事,经常杀人的人都知道,杀多了会有心魔。”策大大咧咧,“已经死了的冤魂又怎么样,人死如灯灭,不去投胎还来化作心魔,那他死的活该!”
殊不知,满穗正在盯着他。
这样的策让她很陌生,是呀,过度的宠爱,让她以为策是一个贴心的大哥哥,但是,如果只有贴心,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又怎么可能骑着老虎从天而降救了自己的爹爹。
又怎么可能豪掷十金,把自己买下来,并且把自己带在身边,万般宠爱于身。
是呀,他是策,是猛虎,也是的将要吞蟒,吞龙的狴犴!
(狴犴者,龙之七子也,形似虎,平生好颂,却有威力,镇于冥界,审往生之魂,善者得以往生,恶者成为其腹中食。)
(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策的形象从老虎变成了狴犴,狴犴是龙和老虎的孩子,是龙嗣,所以说意味着天命,同时狴犴正到发邪,惩凶除恶,意味着策嫉恶如仇,也为了后面那些酷刑做铺垫吧。)
“良,走吧。”
“穗儿,走啦。”
……
路上正好遇到了一些饥民,策并不想管,并且拿梦魇中的事和良说教。
“良,你这个人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但也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你有自己的英雄心,有一颗侠的心,所以我从来不担心舌头会吃亏。”
“反而是你,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假设你给了他们一些饼,而他们有了力气以后去抢其他饥民的孩子煮了吃怎么办?”
“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做了。”良立刻拿刀起身。
“你都给了人家吃的,无缘无故的把人家杀了,到时候发现他们是善民,你不是更过不去吗?”
“那?怎么办?”
“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这伙人日后会把一家土财主杀光,蹂躏他的妻妾女儿,然后抢了粮食,落草为寇劫道,你看着办吧。”策摆了摆手,自从斩破心魔以后,他就可以看到别人既定的命运。
“好!”良提着刀过去了。
策微微点头。
他明白,良已经学会了在善恶之间做出正确的判断。
又进山了。
进山后,没走多远,黑虎突然停了下来。
“黑子,怎么了?”
“吼——”黑虎发出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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