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更睁大了眼睛,用那种并不引人察觉的视线观察了一下张爱英。心道的确是不一样了,看着仿佛都老了许多,不过做事要是能装出个样子稳重点也就还好,不至于连带他们都那么丢人。
张爱英才不管她怎么想,既然她要当什么都不知道,顺着她说就得了。
又客套了几句,她就指挥俩小的奉上礼物,衣服什么的不好在这时候打开展示,她只说了一下提来的蛋糕。
“这是福寿斋刚推出来的新品蛋糕,对外还没卖呢,何小东家听到说我们是走亲家,专门给拿了一盒,亲家太太你们尝尝。”
说来这年头能把女儿嫁给县令的富商也真都不是傻的,或许之前可能是真没想到,但有了春风楼开诗会赏鉴奶羹这茬,这不才一天的时间,福寿斋的蛋糕也出了新花样,搭配坚果搭配水果的都有了,也有撒糖粉的,再做成圆形或者花朵型的,奶油也不只是简单的夹心,直接盖到上面的也有,可以说是相当丰富且特别的。
见到这样,张爱英也就没再多嘴提醒什么的。只是礼都送过来了,该提一句还是可以提的。乔家再失礼,该准备的心意还是有的。
都提到福寿斋了,吴氏也不遮掩好奇:“听说这蛋糕本是亲家太太的方子?”
也难怪妯娌会认为是她这边给三娘陪嫁出去的方子,就她自己都怀疑啊,这种精贵糕点,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粗鄙野蛮的乡野村妇能想出来的?
她问的时候不由自主看了姜琬一眼。虽然,她心里觉得也不太可能,毕竟三娘也没怎么喝过羊乳。但真要比的话,那肯定还是自家女儿想出来的可能性更大。
吴氏心里复杂极了,担心女儿嫁到农家是不是干了很多灶上的活计才能想出这方子,又有点惋惜,的确就如妯娌所说,这样的方子又何必卖出去?自家用着岂不也是一个很好的进项?没看春风楼和福寿斋因为那奶羹和蛋糕,生意都更上一层楼了么?
“母亲所言不虚。”姜琬对上那眼神,下意识就挺胸站了出来,“福寿斋现在的蛋糕和春风楼的奶羹,一开始就是婆母琢磨出来的。”
吴氏的思绪被掐断,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乔家婆子还没说话,自家女儿倒是先开口了。而且这话里的意思……她知道女儿不是说谎的人。
仿佛心思被看穿,吴氏下意识开口训斥:“我跟你婆母说话,长辈交谈,三娘你一个小辈插什么话?这成何体统?你便是嫁出去了,也莫要忘了姜家女的身份,莫丢了该有的体统和规矩。”
姜琬一下子脸就红了。
张爱英还拉着她的手,赶紧用力握了握,拉回她的关注,又轻轻拍拍手背:“亲家太太说的哪里话?琬姐儿最是知书达理,我就爱她这份纯净心思。况且,乔家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小门小户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没那么多规矩,啊~”
后一句,明显就是哄孩子的语气。
吴氏就眼睁睁看着刚刚还跟自己抬杠的女儿,对着别人竟然一下子就又笑了。
这一唱一和的,她瞬间感觉心塞塞。果然,沾上这样的亲家就没好事,她好好教养了十几年的女儿,这才过门多久,就跟那乡下泥腿子一样粗鄙无礼起来了!
偏生张爱英还在那儿旁若无人继续道:“琬姐儿,娘跟你说过的,不用担心,你就是我们乔家的功臣,再说我们小门小户没什么规矩,就等着你来定规矩,娘是说真的,反正我们又不懂,以后啊,还得看你们年轻人。”
这不就是在故意说来气她吗?
吴氏心头生气极了,可无论是自己的教养,还是对眼前这个泼妇的忌惮,都让她一时没敢阴阳回去。
她没忘记这村妇之前撒泼的模样,能把公爹和婆母都逼得没办法送孙女出去冲喜的,她一个后宅妇人,惹得起这种泼皮吗?
“说来还是感谢亲家太太,养出琬姐儿这么好的姑娘。”她不说什么了,张爱英也就见好就收,还是说了几句恭维话,又把冷掉的场子热了起来。
两亲家就有的没的说了几句,吴氏也意思意思关心了一下乔家的近况。至于刚刚还想问的有关何家的事儿,被这么一打岔,一时她也问不出口了。
没坐一会儿她看时间不早,门外厨娘来了,她也要去张罗做饭。还顺带叫走了姜琬,想来母女俩还是有些私房话要说的。
张爱英就没阻拦,倒是引得吴氏自己又不好意思起来,说着家里招待不周,就又提到乔多禄:“刚刚听着二郎还在进学是吧?老爷在书房教导安哥儿,若不然我请老爷过来,也该见见女婿的。”
其实说完就后悔冲动了,明明打算好了要保持距离,怎么还主动递竿子过去?但是话说都说了,她也没有再临时反口的机会。
于是乔多禄就去书房拜见丈人去了,张爱英本来想去灶房帮忙,上辈子做了一辈子普通人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她就不是那种走亲串门干等着吃饭的人。还是看到吴氏的脸色,回过味来人家未必就是真去灶房,那不是有请的厨娘吗?人家就是找个借口拉女儿私聊去了,她跟去灶房就不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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