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七想八想的,不过看着一双小儿女,张爱英到底是放松了些许精神。果然,还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最可爱最有活力,而且还能感染旁人!
张爱英又精神振奋起来。
作坊什么的虽然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但是该干的活儿是不能松懈的。
家里的月季花不愧是叫月季,还有人叫它月月红,就是因为这花儿是真的一年四季都开花。尤其益都府气候湿暖,即便是在最冷的冬季,北边的山脉阻遏了南下的寒潮,便护得这一方盆地内的居民少受风雪的打扰。张爱英搜刮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在她三十几年的人生中,也仅有那么两回的下雪天,而且,还都只是薄雪,落到地上都没能积成大片,便直接化干净了。
而今年,显然是不会下雪的。张爱英用系统温度计测试过,目前的温度都还保持在15℃左右,而就最冷的三九天,也还有十来度,并不能说是非常寒冷。至少她记得上辈子,基本上到了数九寒天都要冷到零度左右。如今算得上是好太多了。这当然算幸运的,因为现在还没有棉花,他们连棉衣都没得穿。若是太冷了,那日子定然会更难挨。
对那些花儿来说这也是好事,即便是在数九寒天里,它们仍旧在盛放。虽然,仔细看的话,还是会发现它们的开花速度大打折扣,花朵也没之前那么繁茂,不过因为天气冷,花期似乎延长了很多,不像夏日,有些品种是真的天一热就开的特别快散的特别快,现在却完全不是这样,张爱英甚至怀疑,如果不剪下它们,这些盛放的花儿怕不是能顶在枝头整月整月都不会败。但这对她来说好像也没多大的用处。毕竟她不是种来观赏,她就是要采集鲜花的。
不过这些经历了寒冬风霜的花儿也会有一种特别的幽香,张爱英很难形容这种味道,但就是能很直观地感觉到和夏日那些花儿的不同。夏日的时候,这些花儿是热烈的绚烂的,做成的脂粉也有一种炽烈的美。但这个季节的花儿又不一样,哪怕是一个品种,做成的脂粉感觉也是不同的,是带了些寒冬的凛冽或者说冷艳的,这种感觉说来幽微,但却又不是那么不好分辨,至少她给姜琬试过,连姜琬也能说出这种不同。
这当然也是好事,张爱英便在这些花儿最美的时刻采下它们,再用来做出一小瓶的玫瑰露或者各色脂粉,很少,但确实好用。
还得感谢系统商城提供的便利,本来有不少工具她是没有的,但从系统中购买,以并不昂贵的价格就能解决手头的麻烦,虽然这些工具不能让别人见到,但她可以和姜琬一起关在房子里秘密制作。对于女子脂粉,本也没有比女子更懂的了。
张爱英以为自己年前的所有事务就是这些了,而且年关愈近,她也开始准备采办年货,以及还要走亲访友。嗯,虽然现在也着实没几家可走动的——娘家那边应付一下有个面子情就行,亲家那边让小儿女自己去就行了,她属实没必要每次都跟着去;唯有一个小姑子家,这是她极力认真对待的。
可就这些事务也委实算不得多。她的日子甚至还有些懒散起来,闲来无事,还将何家后头为感谢送来的那些个米面粮油给好好折腾了一番,烤了焦糖小面包来吃。这样的冬日,一家三口窝在家里,也甚是温馨。
宋里正的消息就是在这时候送来的,似乎是见不得她这般懒散,宋里正家大儿媳过来就只说了一句话:“于大叔同意把房子卖给你了,你要的话,尽快到家里来商谈。”
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张爱英惊得还想多问两句,但这妇人已经跟条泥鳅似的,说完就滑走了。
“怎么像是吊个胡萝卜引人上钩似的?”张爱英默默吐槽,但当然还是要去这一趟的。
然后去了她才知道,原来不是突然才答应的,实际上,从宋里正跟她提过之后,就已经找到了老于头说了这事儿,不过很不巧,老于头有个什么老家亲人找上门,别说把房子卖给张爱英了,就连之前跟宋里正说好的都要毁约。
这般那般的闹了一场,最后证明了那所谓老家人就是个骗子,早早摸清楚了老于头的底细,装模作样上门好骗遗产的。
听说那人来还很是做了一番孝子贤孙的模样,把个老于头伺候的很是舒服,连说不只要把房子留给他,连家里那六亩上好的水田也要给他——听到这张爱英是很惊讶的,她都不知道原来这老于头竟然还有六亩良田。不过也就是这样丰厚的家产才能引得人设法图谋啊!而这人手段之高明,以至于后来被拆穿身份,老于头都仍然没有动摇。可惜这人对上的是一村里正,最终一番相斗下来,到底是他落了下风不得不逃走,走之前还顺走了老于头最后一点压箱底的银子,那是他留着准备给自己办后事用的。
但就这般地步了,到现在老于头对这人还很有些念念不忘。
听完整个故事,张爱英只能默默在心里感慨,原来骗老人养老钱骗老人遗产这种事,真的是自古皆有啊。
不过若这人真能一直装下去,倒也未必不能算一件好事。
不不不,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都不要紧了,重点难道不是这样大的事情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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