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医馆,云绮烟按照李大柱的吩咐,将羚鞍和杀人刀也埋进了老槐树下面,随后将蹬山羚直接放了。
这牲口在街上到处溜达,第二天只要天一亮,就会被人抓去卖掉。
做完了这一切,重新回到了医馆,也照李大柱的吩咐,取来了刘金针夫妇最普通的衣服换上。
毕竟,穿着现代的衣服,很是有些古怪,容易引起人注意。
看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云绮烟对李大柱问道,“剩下的衣服怎么办?”
“我的衣服烧了,你的衣服......给柴房的女乞丐换上。”李大柱说完,对云绮烟解释说道,“你去骡马市卖过蹬山羚,他们不一定能记得你的样子,但是应该会记得你穿着奇怪的衣服。而且,应该有人看到你了住进了医馆里,尤其是在你卖蹬山羚之后,更加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云绮烟当即明白了李大柱的意思,如果官府查起来,需要另一个“自己”在这里抹除自己的嫌疑,否则,在这城镇上一直被官府追查,迟早有一天要被找到,到时候就麻烦了。
“换上衣服之后,要杀了她吗?”云绮烟对李大柱问道。
李大柱摇头道,“不,她也是可怜人,另外,给她留点银子,咱们安顿下来之后,随时关注官府的动向,如果有机会,救她出来。”
云绮烟心里顿时有些怪怪的,似乎有一种东西在融化,她之前跟着戚远山以及萧闵成,两人的行事风格跟李大柱完全不一样。
她更喜欢李大柱的行事,似乎跟她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完美地契合了。
当即,云绮烟就拿着迷香去迷晕了女乞丐,然后给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并且在她手里塞了十两银子。
漆黑的柴房里,云绮烟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女乞丐,看不清楚脸,只能略微分辨出一个人的轮廓。
轻轻叹了一声,云绮烟就关上了柴房的门。
做完这一切的云绮烟回到西厢房,将山匪的厚衣服盖在李大柱身上说道,“夜里有点凉。”
李大柱心里很暖,拽了拽这厚衣服,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道,“你把衣服扯下来一块,塞进刘夫人的手里。”
云绮烟立刻明白了李大柱意思,做完这一切,抱着他便往医馆外走去。
“把门踹坏,今晚上咱们先随便找一个地方将就一下,等天明了再去客栈投宿。”
李大柱对云绮烟叮嘱道,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是个拖累,因此,需要尽量地少留把柄,所以需要把很多事情做周全,免得给云绮烟带来太多的麻烦。
云绮烟一脚踹坏了医馆的门,抱着李大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翌日。
官府接到了报案,立刻就来人了。
“死了,刘金针夫妇都死了,我听头一个发现他们的陈老三说,那死状相当惨!”
“陈老三也是倒霉,大清早地去送水,遇见了这么个破事!”
“你们知不知道是谁干的?我告诉你们,是山匪!陈老三说,他看到了山匪的黑石图案,刘金针临死之前用血画的!”
......
正讨论着。
衙门里的人就从医馆出来了,不仅出来了,还带出来一个穿着奇怪,满脸黑的女人。
贴上封条之后,衙役们就将回府复命去了,留下一帮吃瓜的街坊邻里聚在一起把事情传得越来越邪乎。
宁远镇县衙最大的官便是都司,而他下面,则是文武两个副都司,出了这么大事,自然是武副带人去勘察现场,而文副和都司坐堂审案。
公堂上。
没有围观的百姓,只有都司文武副三人,以及衙役。
倦怠的都司穿着官服,官帽都有些斜,虚胖的身形,不停地流汗,不停地擦,两撇小胡子诉说着极为不耐的情绪。
“说,说说,是什么情况。”
都司感觉有些头大,瞟了一眼脸漆黑的女人,对武副问道,今天一大早听人汇报说刘金针死了,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刘金针怎么能死呢?他还在帮我调配治疗烂疮的药啊!怎么能就死了呢!
武副一身装束干净利索,身材魁梧高大,皮肤略黑,浓眉大眼,脸方鼻阔,他清了清嗓子,上前说道,“送水的陈老三是第一个进入案发现场的人,这是他的口供。”
让衙役把口供呈上,武副继续说道,“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死者是两个,刘金针和他夫人,两人身中数刀,致命伤是在脖子,快准狠,能够判断刀锋很锐利。”
“另外,他们家财务被劫,许多珍贵药材不翼而飞,应该是奔着劫财来的。”
翻着口供的都司忽然停下了,手抖了几下,猛地翻回去,整个人愣了几秒钟,忽然抬头看着武副道,“山匪?”
这话,吓得文副也是一抖,手里的扇子差点掉地上。
武副倒是镇定,继续说道,“是山匪,刘金针在临死之前,用血手在地上画上了黑石图案。并且,刘夫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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