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赵村的每一天,赵瑞过得都很规律。
上午骑车去镇里各个村子买各种家养动物的鲜血,一次二两左右,像是只养了一两头驴这样的人家,都供不起他了,但是有精神领域探路,赵瑞总能找到替代的下家。
每当有人问他,小孩儿买血回去干什么,赵瑞的统一回复都是“做着吃”“就好这一口”。
由此,他“小吃货”的名声在四里八乡逐渐传开。
午饭后的一个小时,惯例写作业。
下午去北山练功,或到东山打野,直到傍晚才回家。
晚上陪父母看电视,mp4在东厅某个抽屉里自动翻页,刺激着“金风”异能的青绿真炁缓缓流转。
赵瑞一家一般睡得很早,九点就关灯睡觉。
三人躺在热乎乎的火炕上,在漆黑的房间里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有时,孙秀香还会发起一波睡前谈话,重点拷问赵成华白天的所作所为。
等爸妈睡去,赵瑞“乱流之主”与“金风”双开,勤练到凌晨一点。
早上五点起床,他又跑到北山上,练习一些军体拳之类的拳脚功夫,按照36张恐龙图摆出奇形怪状的姿势,练完后全身筋肉发麻,汗水蒸腾如烟,回家猛干两个大馒头。
一开始,孙秀香还怕儿子吃太多撑着胃,见赵瑞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一样,后来就听之任之了。
这饭量换成他们年轻在村大队干活的年代,也就一般般。
时光荏苒,很快就到了除夕这一天,村里家家户户忙着贴春联、挂福字。
帮着父亲装饰好家里,将供桌摆上香烛贡品,赵瑞骑车去了梁家的网吧。
这一次,贺冷兰终于在线了。
但是赵瑞与她刚聊两句,对面抛下五个字,如晴天霹雳击在胸口,赵瑞心神激荡,心脏在那一刻都停止了跳动!
“我们分手吧!”
各种胡思乱想纷至沓来——
“我做得不够好?”“哪里惹她生气了?”“平时见面太少的缘故?”“她遇到喜欢的人了?”……
赵瑞不顾网吧的嘈杂,申请视频通话。
眼睛红肿的贺冷兰出现在屏幕里,后面是她的粉色卧室,这还是赵瑞第一次见到。
“为什么?”
赵瑞的嗓子嘶哑,像有刀子割过一般。
“没感情了,咱俩不适合,这——够吗?”
贺冷兰清丽的眸子里,透着决绝。
“好……”
这一声苍老而茫然,似从灵魂发出。
赵瑞艰难抬动胳膊,点击鼠标,关掉了聊天窗口。
对面,赵瑞的影像从电脑上消失,贺冷兰再也忍不住内心压抑的情感,两行热泪滑过脸庞。
她猛地站起,拉开房门,穿着拖鞋就冲出了家。
客厅里,贺冷兰的父母正对着两个年轻男子摩挲着手掌,陪笑说着讨好的话语,热情斟茶。
两人一个是追她很久、后来不知为何放弃的蒋国安,一个是龙硕集团上任不久的一个部门经理。
贺冷兰的父亲前一段时间投资被人骗了,借了亲戚朋友好多钱,那个基金项目一开始收益很高,按时返息,后来的某一天,基金公司的人突然连夜跑路,只留下一个空壳和众多负债累累的投资人。
临近年关,不断有人来贺冷兰家里索要借款,尤其是那些没写欠条的借款人,一点不顾及往日情面,逼着贺冷兰的父亲补上字据。
凶狠的嘴脸和恶毒的话语,每每让贺冷兰躲在房间,瑟瑟发抖、泪流不止。
在那些亲人、朋友、同事的眼里,贺父有大钱赚却不想着他们,就是居心叵测、自私自利;
如今被骗走60多万,那是咎由自取!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活该!
催债是最好的报复方式,足以发泄他们内心的不满和愤恨嫉妒。
贺冷兰一家,白天夜里就被这帮人百般折磨着,甚至不敢躲出去,那样手机将会直接打爆,第二天更加变本加厉!
现在,救星来了。
蒋国安带来的这个陆经理是一名学成归来的海归,回国后参与梨阳市人才引进计划,到龙硕集团担任高管,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由他作保,贺父欠下的30多万延期归还。
唯一的条件,是让女儿作陆经理的女朋友,年满20周岁时,嫁给他作老婆。
陆经理比蒋国安年纪还大,更是比贺冷兰大了整整13岁!
陆经理还许诺,四年后贺家剩下的外债,他一并承担,就当是贺冷兰的彩礼钱了。
望着跑出去的贺冷兰背影,那一瞬青春靓丽久久不散,陆经理的眼里满是迷恋和贪婪。
他的内心慨叹:“如此水灵娇嫩的尤物,远非国外那些粗糙臭烘的大洋马可比,蒋干事有心了!”
一旁的蒋国安,则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臭小子,敢拿董事长的孙子来压我?那个肥猪,不过是继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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