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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独白 第25 章 翻案重查(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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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坐下,不等张口,陈耀鑫费力的直起身子,把茶几上的一部手机和一把钥匙推到他们面前。

    李牧问:“这是什么意思?”

    陈耀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李牧:“我昨晚托李队办的事,你应该已经办了吧?那你跟宋队又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我的?”

    李牧迟疑了一下,还是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按亮屏幕,屏保壁纸上是史岩文和前妻的照片。

    他抬眼望向陈耀鑫,陈耀鑫熄灭烟头微笑着伸出双手一副等待抓捕的样子,幽幽的说:“史岩文的另一部手机,和史岩文家的钥匙,我没有自首,是李队和宋队发现了端疑抓捕了我。我伏法认罪,人都是我杀的,再嫁祸给史岩文。”

    李牧和宋涛被眼前这一幕弄得五雷轰顶,都没有选择立即给他戴上手铐,震惊之余,宋涛不解的问:“如果人真是你杀的,是不是自首都一样是死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耀鑫笑了笑:“因为你们两个是好人,也是好警察,我不该自首。”见两人没有要给自己上手铐的意思,放下双手,说了句:“谢谢。”

    李牧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留给他的烟,点燃一支,问他:“为什么要杀人?”

    陈耀鑫轻描淡写的说:“因为他们不想让我好好活着。这个世界的资源就只有那么多,一个人想要更多财富,想要更好的生活,就要去争去抢,不择手段。有人富了就会有人穷,有人活得很好,就要有人挣扎在底线上,这不是法律能尽数管辖的东西。一个人不犯法,但凭着愚蠢,盲目,低级,自私,不道德一样可以彻底毁掉另一个人的一生。你有多少选择?就算你知道案件有疑问,它也还是结案了。这里有自私,有压迫,也有不公。媒体制造舆论获利,把老百姓煽动得人心惶惶,当官的害怕舆论层层剥削,你们害怕丢工作,案子只能这么结,史岩文就要死了还背着连环杀人犯的黑锅。而逼着我去杀人的,就是这些很容易就会被煽动,不管不顾的老百姓,我杀的也就是这些不想让我活下去的老百姓。”

    李牧不耐烦的说:“我不想听你跟我讲这些云山雾绕的东西,有再多理由你也一样是犯法,我想知道的只是你为什么杀人?”

    陈耀鑫笑而不语,再次伸出双手。李牧愤怒的看着他,质问道:“什么意思?不想说?”

    “不是我不想说,是你不想听,你只是想破案。为什么想破案?为了自己的工作?为了方便跟你的局长交代?为了解开自己的好奇,自己的心结?为了面子?为了虚荣?为了养家糊口?我不知道,反正没多少是为了正义。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还不到我要说的时候。”

    “你说人是你杀的,你要怎么证明?”

    “2月25,西城废仓库,脚印是我在鞋底沾了两层跟史岩文同样的鞋底故意留下的。七氟醚加氟烷,医用棉条把李娜迷晕之后,我用厨刀把她杀了。杀完人,我在她腿上切了块肉,绕过了大血管,腿下面用医用棉布垫着,防止血粘到鞋套。那块肉我自己吃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用史岩文的塑料袋包好带回了家。手套,鞋套,浴帽,纸巾,医用棉布,所有作案和清理现扬的工具,都被扔在锡纸火锅碗里,倒上酒精烧了,现扬不会留下焚烧的痕迹。烧完的灰,用锡纸碗团上带走,被我扔到楼下垃圾站了。”

    不知为何,李牧心中始终有那么一丝侥幸,像是要为陈耀鑫开脱,觉得陈耀鑫是受不了频繁的打击打算顶罪自杀。他说不清这种情绪是从哪来的,但此刻他并不希望陈耀鑫就是真凶。

    因此李牧追问:“你的垃圾袋上为什么都有史岩文的指纹?”

    “作案之前半个月故意朝他借的,他之前开店剩下的,没留给我,都拿回家了。借了八十个,他那么怪的性子,自然就亲手数了八十个。我不经手,直接让他装在袋子里拿走,用的时候戴手套拿,就只有他自己的指纹。手套也是一样,买的时候不经手,留好我自己用的,剩下的拿给他,说店里放不下,先放他那,装手套的袋子有我的指纹,被我带走了。酒精,七氟醚和氟烷肯定骗不到他,是杀他当天白天我趁他不在自己藏在他厨房柜里的。即便没有指纹,加上现扬的凶器和人肉也足够定他罪的了。”

    李牧很清楚,陈耀鑫如果是自寻短见不可能说得出这么多只有警方会知道的细节。他明白即便自己不愿相信,但陈耀鑫就是真凶,可无论出于情感还是出于好奇,李牧还是抛出了自己最后一丝奢望。

    他问陈耀鑫:“史岩文是怎么死在污水沟的?那把凶器为什么也在那?凶器上为什么只有他的指纹?你腿上的肉又是怎么会出现在那的?”

    “哈,乌头碱,我给他吃了乌头碱。一种会让人死于心梗的东西,只不过尸体腐烂程度太高了,能检测到的量应该非常小了。而且他本来就有心梗,我猜在那么多证据都指向史岩文的时候,法医也不会那么吹毛求疵的去做尸检。”

    “这些药品都是是从哪来的?”

    “我曾经是个兽医。”

    “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完,刀和肉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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