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纪耀司不急着去上班,他神秘兮兮地带慕夏去到她的书房。
站在门前,他搂住慕夏腰肢的手轻轻往前一推。
“开门看一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不会是为了之前的事赔礼道歉吧?纪耀司,我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
最后三个字,因为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她说得干巴巴的。
“不是收买,只是将你原来的书房重归原样而已。”
原本放书架的那一面墙,竟然是一个偌大的门口,门后是一个比原先书房大了好几倍的房间,里面放了非常多的乐器。
不仅有西洋乐,还有很多民族乐器。大到一座管风琴,小到一枚陶埙都能在这儿找到。
慕夏对眼前的一切感到一股熟悉,甚至比她家还要熟悉,那是刻在骨髓里的记忆。
她拿起小巧的陶埙,大脑没想起什么,肌肉记忆却率先被唤醒,她娴熟流畅地吹响一段哀伤的旋律。
“对以前的事有印象了吗?”
纪耀司语气温柔,脸上挂着笑意,心里则捏起冷汗。
他当然不希望慕夏恢复记忆。
幸好慕夏摇摇头:“是肌肉记忆吧。我只是隐隐有些印象,根本记不起来。这里上去是放琴谱的吗?”
房间里还有一把旋转楼梯,得到纪耀司肯定的回应,慕夏沿着楼梯往楼上走,打开灯,一排排书架映入眼中。
这里放着数不清的琴谱,还有很多珍稀的收稿,甚至还有她自己以前创作的草稿。
慕夏心里生出一个困惑。
“你家为什么那么多我的东西?反而在我家没看到几件?我们结婚的时候,你都搬过来了吗?”
“岳父工作忙,何况男人带女儿诸多不便,很早之前他就将你交给我母亲照顾了。你长年住在我家。”
朝夕相处,然后日久生情。
他们是这样的恋爱模式吗?
不过慕夏很快就想到他们的年龄差,她迅速将琴谱塞回书柜了,回头一瞬不瞬看向男人。
“纪耀司,你比我大四岁!你18的时候我才14,你是怎么敢下手的啊!你监守自盗!”
“夏夏,你讲点道理,明明是你对我下手。”纪耀司喊冤枉。
“我为了躲你,都不敢回家。可你仗着你是隔壁音院教授的得意门生,借着关系直接追到我的大学来。”
“哦,好委屈哦。”慕夏阴阳怪气。
纪耀司单手扶额,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个是送命题。
他叹了口气,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为她妥协。
“我对你有好感。但是正如你说,我18的时候你才14,所以我才要克制。希望等你长大一点,再确认对我的感情不是依赖。”
慕夏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她想掩饰,只好转过身故作拿琴谱。
可她还是忍不住笑意,手微微一哆嗦,拿出来的琴谱摔到地上,掉出来一张照片。
“哇,原来我以前那么厉害!”
慕夏看到照片就呆住了,那是一张她和别人的合照,除了她里面三个都是音乐界的泰斗级人物。
一个是在俄国一直很照顾她的普希金教授,一个是国内非常有名的音乐教育家邱香雪,一个是美国的卢卡斯教授。
纪耀司俯身过来,看到照片的内容,他眼底全是为他骄傲的碎光。
“你当然厉害。普希金教授和卢卡斯教授看不对眼几十年,为了你都愿意同框出现。”
“卢卡斯教授一直都很希望收你做他的学生,你拒绝他了,他还是经常远程给你指导。”
慕夏终于了解,自己的作曲技法,为什么和卢卡斯教授存在一丝神似之处。
还有普希金教授,对她好得根本不像初次见面的学生,甚至破格为她安排特别课程。
慕夏收起照片,默默看向纪耀司,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纪耀司,你的心思会不会过分缜密?故意给我的年龄伪造小三岁,是不是怕我将自己的过往挖出来?”
纪耀司笑笑算是默认。
慕夏拿了几本琴谱从楼上下来,纪耀司跟在她身后。
“夏夏,我的想法一直没变。过去有一段回忆太痛苦,我不希望你想起来。”
“我已经坦然接受爸爸妈妈去世了。纪耀司,我不会将自己困在过去的牢笼里。”
慕夏对他的观点不以为然。
“而且,我一点都记不得跟你以前的事了,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不会,因为我们会多一次相爱的机会。”
比起失去你,只是不记得我,简直不值一提。
纪耀司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他轻轻吻别慕夏。随后才上班去了。
回公司路上,他也没闲着,趁第二人格没出来捣乱,他给三位教授发了邮件。
告诉他们已经和慕夏坦白了过往,然而孩子那件事还是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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