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主所言是事实吗?”方小宝死死地看着刘长寅。
“那肯定不是啊。”笛飞声在一旁淡淡地飘过一句话。
“阿飞,你别插嘴。”
“方少侠,我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你问孟管家。”
孟有才向方小宝行了一礼,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真的,方少侠。”
“胡说!”
“就是胡说。”笛飞声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可知死魂草是什么东西?它可不是平常的毒草,它也可当药草与其他药草一并使用。但这个东西,平常的药铺子根本不可能出现,更别说是寻常的百姓家中了。还有,死魂草被人误食后,会出现七窍流血之状,如不及时服用解药百花拾,则会在半个时辰痛苦窒息而亡,并浑身散发尸臭味。”
“阿飞,接着说。”
“刘长寅。”笛飞声指着他,“你刚刚是不是说她是误食死魂草而死?”
刘长寅有些惶恐,“是…是啊。”
“死魂草毒发也有半个时辰,那这半个时辰你在干嘛?”笛飞声大声质问他。
“我…我当然是在帮她找…解药了。”刘长寅两手并在一起,止不住的发抖。
笛飞声冷笑一声,“原形毕露了吧,刚刚不是是谁说等到发现时,她就已经死了。”
“我…一时紧张而已,你无凭无据。她想要自杀,就算我看到了不救她,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也不能治我的罪!”刘长寅突然来了底气,看着二人理直气壮地说话。
“有什么关系?你们已有夫妻之实,夫妻之间见死不救,你说有什么关系?!根据大熙律法,见死不救,袖手旁观者理应有三年牢狱之刑,更何况,你们已是夫妻!刘长寅,我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人不可貌相,觉得你应当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你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人!”方小宝听到他的话非常生气,实在忍不住了,骂完他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消气。
笛飞声在一旁看着二人,等方小宝说完后,他又补充:“还有一事,卷宗上说,孟新是七窍流血,全身肿胀而死。你刚刚又说先看到她死后,又把她泡进水里,这明显不对啊,死人都不能呼吸了,如何肚里积水全身肿胀?除非她泡水里之前没死。”
方小宝抽出尔雅剑,架在刘长寅的脖子上,“刘庄主既然都知道死魂草这个东西,想必也知道它的毒效。说实话!孟新是不是你害死的?!”
刘长寅此时已咬牙切齿,双手分别指着方小宝和笛飞声,“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们看看,看看我的脸!”刘长寅指着他自己的脸,“都是她,她用刀子划的!从嘴角到耳根,你们看看!我的脸还能要吗?!”
“她为何要划你的脸?”笛飞声也很好奇。
“当年她确是陌乡县令之女,但陌乡一个穷乡僻壤,全年干旱,没水没粮,孟新的二舅也是个商人,早年帮助过我。我也不是无情之人,每年往陌乡捐谁捐粮,他父亲非常感恩,于是就把女儿孟新许配给了我。成亲之前,我们都没见过。在我们成亲完那天,我们互相见到了对方,我是豁嘴,长相丑陋。”
听到这儿,方小宝已经把剑放下了。
刘长寅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但世间人人都说,人不可貌相,可她对我却心生厌恶!她长相的确漂亮,她厌恶我也就罢了,后来竟被我发现她与别人有私情。她见事情败露,变的更加愤恨我。三年前的一天晚上给我下药,第二天早上,我的脸就变成了这样。”
方小宝和笛飞声不约而同看向了对方,面面相觑。
“想不到刘庄主也有如此经历。不过你们夫妻二人互相折磨彼此,为何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你为何要对沐恩姑娘下药?!”
“这…这,方少侠,冤枉啊!沐恩是我的女儿,我何曾伤害过她?!”刘长寅一脸真诚地看着方小宝,让人感觉人真的不是他害的。
方小宝说这话也是一时心急,但孟沐恩肯定不是生来就是傻子。“我昨日去找沐恩姑娘,她说话口齿伶俐,语句通顺,断然不是生来就傻。昨日待她睡着,我为她把脉,体内藏毒,并淤积已深,所以她不是被吓傻的,而是有人下毒害她。”
“苍天呐,冤枉啊!方少侠,真不是我害的她。”他见方小宝低下了头,转身看向笛飞声,“阿飞少侠,你也要相信我啊!”
阿飞不想搭理他,“你别跟我说,跟他说。”
“不管是不是,你今日是逃不掉的了,监察司的人已经到羽易镇了。”
语音刚落,就听到了脚步声,“方少侠。”杨昀春向他行了一礼,“多谢方少侠将当年之案查清,我现在就将他带走。”
“走!”刘长寅被杨昀春的手下带走了。
“方少侠,有李门主的下落了吗?”杨昀春还站在原地,询问方小宝。
方小宝摇摇头,“现在没有。但我已将他的女儿找到,等会儿我会去三贾酒庄,向他们询问李莲花的线索。哎,杨副使,最近四顾门怎么样?肖紫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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