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独百无聊赖的吸着二氧化碳以及空气中游离的水分,问道:“这是今天的第几辆车了?
白花丹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这水珠是昨晚的雨水:“不知道,没数!”
龙眼树默默拿起手里的烟,抖了抖半边茂盛半边没叶的身子,说道:“是第1956辆车了!”
所谓的烟,是红色的太阳能灯杆,插入地下,正好进入龙眼树的根须。
黄独说道:“哟嚯,你怎么这么六!”
龙眼树骄傲地说道:“那是,我也是瞎说,没谁这么无聊数车玩!”
龙眼树又有些谦虚地说道:“老了老了,数不动了,头昏眼花了,少说咱活了快60岁了,年轻时被牛压,
年老时被车压,哦,不是车,是混凝土,还有砂石压。
前几个月还被砍了,现在长得很难。”
象草在龙眼树的树下说道:“谁不是呢,听说他们要种别的树,把我们整片整片全砍了,但是后面取消了。”
黄皮树在龙眼树的灯杆旁边,黄皮果很黄,熟透了:“是的,是的,他们说是要种橘子树,但是没种成,”
龙眼树听到这,白眼一翻,反驳道:“瞎说,他们是要建房子!”
黄皮树:“你咋知道?”
龙眼树:“你没看路那里都开挖了么?埋管了,那管是自来水管,哦,你在里面看不到。”
海芋从象草探出头来,就在那道沟的旁边说道,“哦,你说的是那道沟?”
龙眼树:“没错,芋头,你说的没错,挖管还埋不好,天天车在过,一过就响,都震的要死,睡不着。”
黄皮树:“我说呢,怎么天天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害得我今年果都少了不少,原来是那里响。”
黄独默默举了一个手,问道:“树要睡觉么?”
黄皮树:“小老弟,你晚上也要呼吸,难道我黄皮树不睡觉吗?再哔哔,就把你的阳光给挡了!”
黄独:“挡个屁,你挡啥,龙眼大哥不说话,你能挡个鬼!我见识短不行么?我第一次知道树要睡觉。”
龙眼树:“黄皮老弟啊,别跟它过不去,他就一根草。”
黄独:“嘿嘿,龙眼大哥,您辛苦,这沟确实可恶,它也影响到我了,天天震的我也睡不着!”
黄皮树:“哼,看在龙眼大哥的面子上,不跟你过不去,下次小心点。”
黄独:“哼,”
叶下珠在黄独的旁边听了许久,不免同意这说法,“谁说不是呢,1956辆车,天天都在震,白天晚上震的睡不着,你说这地的主人造这水沟,怎么没加点好料呢?”
海芋说道:“你还指望他加好料,不可能的!”
龙眼树:“海芋头,小年轻,你知道啥?你才来几天啊。”
海芋:“我咋不知道呀,我听说他们的出了点事,好几年前,我还是一个芋头的时候,就在他们家里!”
“那会还是瓦房,他们兄弟还没分家,有一天,他们的母亲喝农药死了。”
叶下珠:“为啥喝农药?”
海芋:“不知道,听说是太辛苦了,他们兄弟好像不管她,后来就死了,喝农药死的,”
叶下珠:“哪种农药?”
海芋:“那种最毒的药,纤维化的那种,我的好几个兄弟一沾那个药就挂了。”
龙眼树:“你是说那种放到体内,然后就蔓延到身体,使身体及根部枯萎的药么?”
海芋:“是的,龙眼大哥你咋知道?”
龙眼树能不知道么?好几年前,黄皮树还没来的时候,旁边还有棵楝树,后来有一天那棵楝树树根被刮了一圈,放上了一点药,
后来那楝树一片片叶子掉落,一根根树根烂掉,他龙眼树送水,送二氧化碳都不管用...
叶下珠:“后来呢?”
海芋:“后来就是停尸七天,气味都臭了,才拉出去,他们还被他们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压在棺材旁,跪了七天,我也是那会被扔出来了。直到最近才活了过来!”
叶下珠:“可惜了,死前不尽孝,死后尽孝,孝子贤孙太孝了。”
象草:“确实可惜了!”
龙眼树:“哦,你说这我就明白了!前科不对,所以后科也就不对,所以现在这水槽也这样不对,下料不用好的,是这样。”
海芋:“老树,你牛,你看人真准。”
龙眼树:“不是我看人准,我还是你说的那位母亲种的,当时他们还没搬家,就在这旁边,
只是没想到她搬家后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早知道当年不让她嫁出去了。”
黄皮树:“早知道?你一棵树阻止得了她嫁人?傻了吧!”
龙眼树:“阻止不了,人的活动与思想咱也确实阻止不了,可惜了!”
象草:“哎,确实可惜,如今咱们都要赴死了!他们要建房子,这里都得平掉。”
龙眼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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