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向君宥白的眼神中的杀意也毫不掩藏,只可惜,半年过去,眼前的人早已不是那个他师尊可怜不顾反对执意带回峰中的废物了。
反而是整个清静峰已经不再有人敢看不起,仅用一个一个半月时间便从筑基初期一跃成为金丹修士的天才!
便是比他这个三师兄也不遑多让。
因而面对上官玉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君宥白不仅没有一丝恐慌,反而侧目,扬唇,轻抬眼皮投去了一个轻蔑、挑衅的眼神。
让上官玉气血翻涌,恨不得当扬就教训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但碍于自己在师尊面前树立的形象,他闭了闭眼,沉了沉气,将不悦压了下去。
目光落在那柄他眼中看起来极为普通,不过灵阶的灵剑之上,胜负欲涌上心头,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契约一把至少仙阶的灵剑,将这废物比下去。
遂拱手恭敬道:“既然有小师弟陪在师尊身侧,照顾师尊,弟子也能安心前往剑池了,弟子告退。”
“嗯。”谢子胥没抬眼,淡淡地嗯了声,摆了摆手。
终于得到师尊的回音了,上官玉那双阴郁的眼一亮,不屑的目光扫过君宥白。
废物,纵使得师尊好看又如何,来了这么久,师尊还不是没搭理他?可见师尊如今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他!
想着,上官玉趾高气扬的走了。
全然不知道他走了以后,是多么和谐美好的一副画面。
【不愧是男主,这么快就契约到了适合自己的本命灵剑,竟然还是最好的帝品灵剑!】
【只可惜,下界有法则限制,这灵剑若非化神修士,是看不出门道的,普通修士眼中最多也就灵阶。】
【唯有到了上界才能释放出它原本的威力。】
谢子胥抚摸着剑身,眼中那叫一个羡慕。
【这么牛逼的东西,看起来就贼啦有年代感,要是小爷完成任务回家以后也能带走就好了,那得夺少钱啊?!】
【我想都不敢想!】
【要是我能有那么多钱,我又该是一个多么快乐幸福的小男孩!】
感觉自己错失一百亿的谢子胥唇抿成了一条线,脸绷着。
君宥白听在耳中,心里却极为不平静,眼眸深处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脸色更是讳莫如深。
这已经是师尊第几次说回家了?他说的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任务又是什么?若是任务完成,回家,他还能见到师尊吗?
【不是,我寻思我也没说什么啊?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脸色说变就变,笑容都没了?】
【不会是因为我没夸他吧?】
想到刚才君宥白眼睛晶亮,一脸期待将灵剑捧到自己面前的样子,谢子胥恍然大悟。
【也是,说到底就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孩,叛逆期长点也正常。】
【这种孩子,是该多夸夸,以防长裂开了……额!不对!等等!】
谢子胥突然一惊。
【我夸个鸡毛啊!我踏马是反派!我踏马就得打压他来着,不然我干鸡毛任务啊?】
“哼,不过是一把灵剑而已,就如此沾沾自喜,本座怎会有你这般自以为是的弟子?滚去房间面壁试过三日!”
谢子胥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温度。
君宥白眼睛却亮了亮,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浑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沉浸在骤然得到的“惊喜”中。
反派?打压?我?打压我?师尊的任务是打压我吗?既然如此,那若是我没有被师尊打压到,那师尊是不是就完不成任务,也无法离开了?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心底生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偏执。
谢子胥的眼神却越来越怀疑。
【他是聋了吗?没听到我说话还是怎么着?又是变脸,又是傻笑的?】
【神经病啊!】
这是君宥白第一次没有将师尊的心声听进去,只一心想着,该怎么样留下师尊。
因为他有预感,师尊说的家和那些古怪的词语,不属于宗门,甚至不属于鸿蒙大陆……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是想利用这个心思肮脏的师尊的初心。
自己变成了那个人。
他抬眸看向眼前这个高洁不染尘埃,恍若谪仙般的师尊,心跳得很快,那被风吹起的雪白长发仿佛缠住了他的心。
浅灰色的瞳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那表里不一的心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卧槽!什么眼神,吓老子一跳,差点卧槽,崩人设了,淦!要不是看在你是男主,是天道亲儿子的份上,我踏马一剑削你!你信不信?!】
谢子胥是真的被吓到了。
试想一下,一个上一秒明明还喜笑颜开,一脸期待,乖巧无比向你讨赏的人,下一刻突然变了脸,笑容消失,不论你说什么他也听不见,只是一直低垂眼眸,沉默着,然后突然抬头直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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