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中,江季在医院坐立难安,吃不饱睡不好,整晚整晚做噩梦,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每每想起都头疼欲裂。
“江季,山河远阔,你要帮我看看……”梦中有女声缠绕耳边。
“好遗憾啊,还没来及嫁给你…”
梦中,虚浮的人影轻声对他说:“如果你想我,那就抬头看看月亮,我的灵魂赋予月亮,我永远陪在你身边,云是我,风是我,你所见都是我。”
“江季,好好的,再见了……”秦若人影渐渐消散。
“不,不要”江季伸手抱面前的人影,抱了个空,无能为力的他只能试了一次又一次。梦中人直接惊醒,一瞬间记忆如同旧电影般一一闪过……
江季冷汗淋淋坐起来,嘶吼,“若若”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他的若若离他而去了!
刚刚,那是秦若最后的告别。
他心痛的快要窒息,发疯一般的下床,跑出医院,朝缉毒大队方向跑去。
灯火通明的缉毒大队,巡查放哨的警犬,在江季踏进院子的那一刻所有人目光聚集他身上,他丝毫不察直接往宿舍楼处跑。
看着他疯了一般,上来两个警察想拉住他然而没拉住!
“走开!”江季甩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跑进秦若住的那一间。
外面,张洪峰以及程磊等人听到急忙跑来,只能看见江季的背影。
张洪峰:“怎么回事?”
“他突然回来直接往宿舍楼跑,我们,我们拦不住……”
“去,把他给我压下来”张洪峰气急道。
“张队”
周云这时候开口,“放他去吧,他也许只是想去秦若房间看看……”
此话一出,周围人同时安静。
楼上,江季准确无误的找到秦若的房间,他推开门进去,秦若的房间很干净,整齐叠放的被子,桌上干净的只剩下本子和笔。
他又看了看其他地方,东西不多,最后直接坐在书桌前。
江季在宿舍待了一夜,什么也没动,只是坐着。
他呆呆的坐着,就像秦若还在一般,手里捏着本子和笔。
他也没看本子写了什么,不舍得看。
直至第二天中午,江季站起身,身体有些摇晃,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深吸一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
手里紧紧握着笔记本,仿佛能感受到秦若的温度。
“你说你没看够这祖国山河,我帮你看,你让我好好的,答应你我一定好好的,你是我的太阳,我的唯一,因你似人间,那我留人间。”江季透过窗户看着远处此起彼伏的山脉喃喃自语。
他出来了,找程磊要了身警服洗澡换上,打理好自己,准备陪秦若回家。
整个过程,江季很平静,平静到好几次程磊都想问问拉住他问问,被周云摇头制止。
在他洗澡打理自己出来时,院子中站着整个平山缉毒大队的所有人,前面站着张洪峰和周云。
周云站在最前面,朝他敬礼,“欢迎江支队长归队!”
后面所有人,同时敬礼
“欢迎江支队长归队!!!”
江季看着所有人,抬手敬礼,动作缓慢坚定。
放下手,心底依然一片苦涩,敬礼是对国家对责任,苦涩是对爱情是对她。
卧底归来,我的爱人长眠于此…
飞机是在当天下午起飞,周云负责带秦若回家,江季是他申请调回北城故而陪同。
飞机离地面越来越远,江季最后看一眼在这待了快五年的边境,心下一片凄然,如今的他才2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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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北城
九月底月的北城有些冷,秋风萧瑟。
秦若在最爱人的陪同下回到北城。
北城机扬外,早已等着的警察,还有郑相思。
她早已哭成泪人,赵严和赵小时两人在两边扶着她,早年丧夫,晚年丧女,这样的悲痛在她身上重复两遍。
停机坪上,盖着红旗的棺木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季跟在后面走出来。
“安安,我的安安”郑相思哭的撕心裂肺,扑到棺木旁,“安安,妈妈在这,妈妈来接你了,你看看妈妈……”
哭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哭红了在扬每一个人的眼睛,赵小时看着棺木默默流着泪。
周云走过来敬礼,带着歉意。
葬礼是在北城举行的,这是秦若的心愿。
葬礼上,江季全程负责,在门口接待前来吊唁的人。
吊唁的人很多,秦若的同事,警察,朋友,同学,甚至有些不知名的人。江季站在外面每来一个人,动作僵硬的鞠躬点头。
“阿季”
江季抬头,看着眼前的两人,许久才不确定的出声,“陈行?!”
陈行上前抱住他,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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