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那一秒,我就决定,应与念必须去读美院。
我私下去求应文元,求他放应与念自由,我会替代我哥,继承应家的企业。
应文元同意了。
叶乔偶尔来老宅看我,她把我拉到房间里骂,我听得烦,不想再听,就顺着她的话说,想让她闭嘴。
“应与念脑子简单,人也没什么心眼,对谁都掏心掏肺,我和他兄弟情深,以后集团的股份,只要我稍微勾勾手他就会双手捧给我。”
我不知道应与念就在门口,他听见了。
跟他眼神对视上的那一刻,我知道,完蛋了。
他一气之下与应文元断绝关系,离家出走,再不跟我来往。
然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联系。
但应与念一直在我的监视下。
我没有想去打扰他的生活,但应文元得绝症了。
我无意间看到应文元的遗嘱,竟没有一样东西是留给我的。
那一刻我才明白,没有人爱我。
我在这个世界,是孤立无援的。
应文元退出董事会,秘密治疗的那段时间,我在集团越来越站不稳脚跟,什么人都能踩我一脚。
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也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我知道,应文元死后我的境遇会更差,所以我不得不把目光放在遗产上。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应与念真的会爱上我亲自送到他身边的男人。
我劝他,他不听,我从没想到我跟应与念会生分到如此,仿佛和他一起长大的不是我一样。
事情败露后,我和他彻底崩裂。
那一刻,我不知道人的心竟能痛到如此地步。
我放手了,我不再想他,我随他和南宫浔书恩爱。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总想偷偷去看看他。
那晚,我熟练地拿着钥匙进到他家,他躺在卧室的床上,睡得很死。
我看了他很久,发现他的胸膛没有起伏。
我颤颤巍巍地去探他的呼吸,整个人都软在了地上。
应与念,死了。
“……”
就如此,离奇死亡了。
我找法医验尸,法医居然说他是自然死亡。
我怎么可能信,我不相信。
我要疯,找寒冰把应与念的尸体封存。
然后逐渐反应过来,南宫浔书也不见了。
于是我大彻大悟,南宫浔书不属于这里,应与念怕是去找他了。
我就更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了。
应与念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留恋吗?
我看着他的尸体哭,想问他一句:
“哥,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后半生只能看着你的尸体。”
又做噩梦了,头又开始痛了。
我醒了,楼下很吵。
“应总!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呜呜呜!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未成形的孩子,以及一个馋嘴的我要养!!您不要解雇我啊!!”
顾笙,又他妈来了。
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