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春节,小时候的伙伴就聚在一起了。
和二憨一块玩大的有六个小伙伴,两个去当兵了,其中一个考上了军校,一个在部队给首长当勤务兵,当上了班长,他说很快就能升为副排长了。在部队,只要好好表现,再找点关系,那个年代提拔还是比较容易的。
二憨受不了部队的严格纪律,他喜欢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没有报名参军。
还有一个小伙伴考上了大学,他转为城镇户口了。
最让人羡慕的是刘仁义,他舅舅是镇驻地村的书记,给他弄了个镇经管站会计的指标,现在是合同制的,以后慢慢的会转为正式编制。读书时候学习不好,也成为国家工作人员了。
二憨感叹,现在有个好的家庭关系也是能找到出路的,可是他家没有,只有靠自己了。
最惨的是刘小武,他结婚最早,家里条件好一点。但是他老婆过年前跟别人跑了。
他老婆长得比较漂亮,二憨想,漂亮的老婆很难守住,莲花,王秀丽,小武的老婆,都是这样。他想起自己看了一部黄梅戏《公公选儿媳》,里面的主人公他爹爹专门给他找丑老婆,说丑老婆是个宝,有道理。
小武的老婆有个初恋,春节前来找她。这个初恋以前家里也很穷,小武的岳父强制把女儿嫁给了刘小武。
没想到这个初恋去南方经商,赚了不少钱,在南方开了一家店铺。初恋回来和小武老婆说了这个情况,让她去当老板娘,小武老婆就跟着跑了。因为岁数不到,小武没有办结婚证,跑了也没有办法了。
二憨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毛病?”
小武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二憨悄悄的问小武:“怎么……能让……女的……不不怀孕啊?”
小武说:“去找妇女主任要避孕套,是上边免费发的。”
过了几天吃完早饭,二憨去妇女主任家要避孕套。门插着,但是没有插牢靠,他三推两推门开了。
他走到屋里,炕上两个人在一起,他一看,竟是妇女主任和村支书!
他顾不上干什么了,赶紧跑了。
别人和他说官扬的风气不好,二憨以前将信将疑。现在被他看见了两次,他彻底相信了。
刘宏聚找到他,威胁说:“如果你和别人说,我就找人废了你!”
二憨相信他能办到,因为现在村干部不少有结交地痞流氓的。
他赶紧保证:“我……不……不会说,没……没人……相信。”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植物开花传粉,动物发声求偶。二憨觉得非常憋闷,晚上睡不好觉。
这一天,王秀丽又要二憨帮助上山干活,把菜地里的土豆栽上。
王秀丽是不去的,她怕晒黑了,只是中午管二憨吃饭。刘宏聚去镇上办事了。
吃饭的时候,王秀丽对他说,刘宏聚一点不好,从来不知道关心她,家里的活一点不干,所以以后要经常找他来干活。
二憨脱口而出:“前……前几天,我……看见他……和妇女主任……在……在家里!”
王秀丽气得脸色大变。“那个骚东西,肯定是刘宏聚经常给她钱!二憨,你去她家干什么?”
“我……我想要……几个避孕套……吹气球。”
“撒谎,肯定是想别的。”王秀丽转怒为笑,她被二憨的话逗乐了。都二十多了还吹气球玩。
她从抽屉里拿出几个避孕套,对二憨说:“会用吗?”
二憨摇摇头。
徐盖书有一个月没来了,她有一种失落感,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不嫌弃刘宏聚丑,他还在外面找女人。徐盖书得到她,就不知道珍惜了,这么长时间不来。
她羞红着脸,教二憨怎样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