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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鸡毛蒜皮的青春 第4章 惨痛(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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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给我的无力感让我终日郁郁寡欢,我感到我们两人渐行渐远,为了留住程诺,我作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和程诺表白。我的计划在又一个被程诺弃之不顾的夜晚的第二天付诸实施。

    翌日清晨,我乘坐的班车比以往晚到了几分钟,我匆匆赶到程诺的班级,而程诺早已入室即静入座即学地学开习来。我没有办法,只得将前一天晚上写好的情书托付给干完值日回来的铮子,嘱咐他一定亲手转交给程诺。待一切办妥,我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班级,此时老徐已经来了,见我快要迟到,“哎呀,李阳,早读快开始了你怎才来呢?”说着还轻踢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没有在意,只是想着程诺读了我的信会作何感想,她会接受我的告白吗,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和她一起努力的,我这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午饭时间去一趟他们班。

    中午下了课,我不顾错峰时间,一个人溜出教室,快步赶到食堂,买了份盖浇饭径直往程诺班的餐区走去。我坐在铮子和涛哥中间,“诶,今儿程诺心情如何?”我问他们俩。

    替我送信的铮子没有注意,反倒是涛哥,信誓旦旦和我说:“我看她今天心情不太好,沉着个脸。”

    我抬头往程诺在的方向看去,她一个人坐在人群中平静地吃着午饭,其他人叽叽喳喳地聊天,显得她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她背对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没了吃饭的心思,一阵失落,只是凝望她。待她吃完饭去洗手台时,我起身告别了朋友,顺手把不锈钢的碗筷扔进了垃圾桶,站到她身后,“程诺!”

    程诺慌忙转身,像是没想到我的到来,我分明看到她眼角边布满的泪痕,原本明丽的眸子不再有神采奕奕的自信,她神情复杂地看着我,只是一瞬间,我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失望、伤心、不满的情绪,看到她这样,我顿时慌了神。

    “李阳,你怎么来了?”她冷冷地问道

    是啊,我怎么来了,带着什么目的。曾几何时,我也这样问程诺,只是时移世易,我们两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巨大转变。原本生性内向的我从未想过我的高一会因为程诺而如此充实有意义,我也不曾期待我们每天经历的逛超市走夜路的桥段,起初我对于我们两个人的定位只是多年来会少别多的老友,可眼下,程诺带给我心境的变化,我也辜负了她对我的期望。

    “我来看看你。”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言语在她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那个信,你看了吗。”我明知故问。

    “我要回教室自习了,你快回宿舍吧。”程诺的话已经听不出任何情绪,可我没有选择听她的,一路跟在她后面,想送她去教室。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送她回去后,我打算去超市再买一点面包充饥,迎面遇到程诺的朋友,她们同样回来上自习。怪不得我在实验班留不住,啥好人吃完饭不休息还来学习,我默默吐槽。

    我正欲离开,她们却叫住我,“李阳,程诺今天怎么了,早读那会儿一个人趴桌子上哭,我们也不敢问。”她们中间的璐姐问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怕实话实说会被她们声讨。

    “我也不清楚啊,你们该安慰安慰,我先回宿舍了…”

    ……

    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去找程诺,有时远远看到她,见她心情不错,我也放下心来。我又开始下了晚自习去找她,她一改常态,又陪我走了小半个月的夜路。那会儿和她相熟的朋友已经知道了我和程诺表白的事情,不明状况的她们,一度认为我们会在一起,会在我和程诺身边起哄活跃气氛,可每次看到程诺尴尬的笑容,我心里会想,这是回光返照吧。

    其实我的心中都明白,程诺喜欢的人从来不是我,两三个柚子,一学期的陪伴云云,这些都不构成程诺喜欢我的理由,但却是我全部的幸福。我自欺欺人地认为只要我迈出这一步,程诺会接受我,很可笑,很小丑。程诺的答案在七年级时已经摆在了我的面前。七年级寒假过年那会儿,我还没有手机,用家里的电脑和备用机来回切换地和程诺聊天,一次程诺的消息发来,一个月后我才看到。那是程诺对我的一次心意的表达,消息的内容是这样:阳,我终于明白自己对你的感情,那不是喜欢,而是对异性的一种欣赏。我深深震撼于程诺对我的“表白”,对比于高中不成熟的我们更加不成熟的初中时代,程诺的这番话并没有引起我的任何反应,一切都无所谓。

    执迷不悟的我没有浪子回头,我开始展开对程诺的追求。我喜欢程诺,就想把我能给的都给她,我给她买她最爱的青柠味薯片,给她买奶茶,送早饭,写信。起初以为我回归正常的程诺对于我的心意还会欣然接受,可久而久之,她开始抗拒起来。

    除了我写的书信,程诺不再接受我送给她的任何东西,我只得拜托涛哥转交。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里,涛哥帮我转交零食云云不下二十次。

    我想,这样的日子也好,就这么持续下去,送零食是我心甘情愿的事,程诺接不接受我是她的事,同时涛哥也是一个得力助手,有一次我透过连廊的窗户看到,涛哥和程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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