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着手里的蛋糕,没来得及看一眼利嘉玉的表情。
“你这么瘦,居然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她刚咬下第一口,有一点发酵的酸味,被他的话噎住了,呛在了喉咙口,咳起来。利嘉玉伸手过来替她拍拍背。
可惜崔雪不能领情,缓过气儿来,转头毫不留情地瞪他一眼:“你怎么还能质疑我呢?你不是和我吃的一样多?”
“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崔雪撇了撇嘴,“在吃上,也搞性别歧视吗?”
什么歧视?利嘉玉看着她边吃边抬腿走了,无语地跟在她身后,心想:我不是因为你才吃了这么多的吗?
将近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崔雪终于吃不下了。
利嘉玉陪她游了半座城,这时候背对着夕阳,准备打道回府。两人并肩走在路边的芒果树下,崔雪莫名有种小时候一起放学回家的错觉。
到了崔雪住的小区门口时,利嘉玉在水果店里买了两个椰青。
利嘉玉提着椰青送她上楼。崔雪偶尔悄悄看他,在心里揣测:他这样虚耗一整天,如果他真的有女友,那他女友一定会有意见吧,而且他还要花很多时间照顾母亲。
所以,崔雪本来开了门,请他进来坐坐,估计他做不了多久就要告辞的。结果,利嘉玉看起来并不着急走,还调侃说:“怎么样?你今天吃的好吗?”
“嗯,还行…”崔雪含蓄地点头回应,警惕地分辨着,怕他又要提她吃的多的梗儿。
“那你晚上就简单吃一点吧。”利嘉玉叮嘱着她,还熟门熟路地拉开厨房的玻璃门,进去顺手把买来的椰青开了个口,插上吸管后递给她,笑着问道:“小时候,我说过的椰子,还记得吗?”
他说过的椰子?她记得啊,年复一年,记得多清楚啊,简直刻骨铭心。可她这时也没法向他证明。
“嗯,新鲜的椰子真的很好喝。”崔雪只能这样回应了。
利嘉玉微微低头,有一刻他着意去看崔雪说话时的眼神,隐约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伤感。他们对视着,冷扬了一分钟。
“额……那个,崔雪,你有充电器吗?我手机快没电了。”利嘉玉先开口打破沉默。
“哦,好像有。”崔雪马上推开卧室门,去床头柜上拿备用的充电器,想了想,把充电宝也一起拿出来。
利嘉玉跟在她身后,斟酌了一下,停在她卧室门口没有走进去,但一眼就看到她床头摆着一盏悬浮的月球灯,亮着半明半暗的幽光,特别眼熟,于是故意问她:“你这盏灯倒是很特别。”
崔雪听完回头看了一眼,呵呵笑了,说着:“嗯,我前两天刚买的,磁悬浮月球灯,有趣吧。”同时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
利嘉玉这边刚把充电器接在手里,崔雪的手机就响了。她低头扫了一眼,是陈俊奇打来的视频电话,没多想她就接了。
视频接通的那一刻,崔雪又有点后悔,这时候应该挂断才是。陈俊奇口不择言,难保说出点儿不该说的话来。
不过,陈俊奇的声音已经传出来了,“崔雪,你是不是放假了?今天玩什么了?发给我看看。”
崔雪举着手机,还没开口回答他,又被他的尖叫声惊到:“你等会儿,你别动。你门口那是个什么?怎么看着像个男人?”
崔雪才反应过来,果断地转过身,把镜头对着墙,“我说你能不能别嚷嚷,我门口有什么,你管得着吗?”她越说越没好气,其实也可能是心虚,面对陈俊奇这个知情人,她心里生出一点说不出的慌张。
“你把镜头转过去,让我好好看清楚一点。”陈俊奇一点也不死心。
“我不,为什么要转?”崔雪断然拒绝,同时回头扫了一眼仍旧站在门边的利嘉玉,他正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和电话里的人吵架。
“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都带回家了?”陈俊奇激动的嗓音都破了。
“你管我,”崔雪异常警觉,转念又觉得当着利嘉玉的面吵架不太好,于是迅速岔开话题,“奇哥,你没有去参加新年派对吗?今年没发现新目标?”
“你先把你那个目标给我看看。”陈俊奇坚持不懈地追问,轻易不上当。
“我哪有什么目标,”崔雪还没说完,就被利嘉玉的声音打断了,“是陈俊奇吗?”
崔雪转身来点了点头,电话里同时也响起陈俊奇的声音,说:“是谁?是不是利嘉玉?”他仿佛早有预料。
他们俩这样一来一问的回答,把崔雪搁置在一边,她好像成了个摄像头支架。
利嘉玉倚靠在门边,朝崔雪伸了伸手,示意她把手机递过来,他自己拿着。
崔雪像从前读书时一样,总是利嘉玉对的时候多,而她言听计从的时候多,于是顺手地交给他。
“还好吗,陈俊奇。”利嘉玉语声简短无比。
“真的是你啊!”陈俊奇说话中气十足,又有点阴阳怪气,“果然是你,利嘉玉”。
崔雪不由得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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