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剩下的时间,多是利嘉玉在看着利嘉玉,看她在厨房洗碗,看她去阳台上晾衣服,看她转头来问他:“你看什么?”
他是得多看看,他没看到她的时候太多了,从现在起,不得不抓紧时间多看一眼。利嘉玉倚靠在崔雪卧室的书桌边,看她桌面上放着一本摊开的《金雀花王朝》,他随手翻到扉页扫了一眼,垂眸笑了。
崔雪忙完手头的事,坐回书桌边,抬头同他对望着,也没有想起要说什么,大概只是想离他近一点。
利嘉玉被她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缓解了一下,再抬头时,开口问她:“我记得,你后来很少给我发照片,信息也很少,是为什么?”
崔雪心里有个声音嘹亮地回应着:是因为生你的气呀,你不是说,距离太远,只能做好朋友吗。但她回答时,眨了眨眼睛,故意问道:“什么后来?”
“就是……”利嘉玉想说就是被他拒绝之后,抬眼正瞧见她飘忽不定的眼神,他立刻止住了,她的意图他一目了然,临时改口说:“就是你和陈俊奇去迪士尼玩之后。”
崔雪想:“你倒是当真有智慧,想这么轻易地回避过去。”
她坚持着,把话题拉回来,“那之前,大概发生了什么,打击了我的积极性。”
利嘉玉盯着她故意的眼神,终于无奈地调开视线笑了,妥协道:“这个问题就过不去了吗?我前面已经道过歉了。”
他这么轻描淡写地“道过歉了,”这个问题就能过去了吗?崔雪从来不是个爱翻旧账的人,可这时候,她忽然从心底生出些怨念来,替那些花花世界中,一人独坐的自己。
“利嘉玉,如果我不来呢,你这道歉,要说给谁听?”崔雪身体微微前倾,向着他的方向。
利嘉玉大多数时候真的是这么想的,她怎么会来呢,她有自己的生活,毕业,工作,结婚生子,她的生活里没有他。他做好了见不到她的准备。
可她忽然来了。
时间就是这样,磨平了我们各自的棱角,它让我们变得更加“锋利”,让我们百毒不侵,当身体坚持不住的时候,意志会带我们杀出重围。
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聂柔不知她还好吗?自从大学毕业,我们确实并没有见过几次,只不过有几次见面还是在春节的时候,家家团聚。
有一次,吃完团圆饭,我正好打算出门溜达,却没想到见到了聂柔,我们四目相对,不知道此种情况下我们该如何面对彼此的自己,我知道,聂柔或许早已忘记了方面的事,可我却一直在心里面耿耿于怀,一直对那件事放心不下。
“你怎么到这来了?”利嘉玉胆怯的问道。
“这不过年了吗,回来看看家里的爷爷奶奶,他们都说想见见我,所以我就回来了。”
利嘉玉又接着问道,眼角瞥了一眼聂柔,看着她现在的神情,怕有哪一句话给说错了,“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聂柔面无表情的说。
“我也还可以,只是我有……”
还没等利嘉玉说完,聂柔便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聊吧。”看着聂柔离去的背影,利嘉玉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利嘉玉抬头看着天空,默默地说着:“或许我们真的就只是路人罢了,我只不过是想弥补你,可你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利嘉玉手拍在脸上,眼角挤出了几滴泪,让自己又陷入了一阵阵悲痛当中。
是利嘉玉放不下还是作者放不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之所想皆是我所发生的一些事,事到如今,我们都已不再是少年,你我也不如从前。
如果我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这些年,崔雪和利嘉玉的关系也渐渐好起来了,还认识了崔雪的发小陈俊奇,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经过多日的相处我们也交练成了朋友。
是啊,她不来,他们就没有故事了,所以她不能不来啊。
崔雪明白利嘉玉话里的意思,可就是觉得缺了点什么,她忍不住站了起来:“那你,再说一遍,我再听一次。”
“说什么?”
“道歉的话,我再听一次。”
利嘉玉近在咫尺地看着她难得的执拗,在心里渐渐升起别样的情绪来,我缺位了这许多年,她却只要一句道歉而已。
“崔雪,”他低声说,“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好吗?”
利嘉玉语声温厚,回响在她耳边,他这段话确实比道歉的话好听。
崔雪眼底微潮,点了点头,还在想着他话里的深意,就已被他伸手揽进怀里。他低头贴在她鬓边,有细软的发丝抚上他耳畔,有一点轻痒。
“我以后尽量少说抱歉的话,也不会让你在等我。”
也许是想说的话太多,崔雪一时不知道该回应什么。他不说对不起,只说今后的事,没错,他说的很对,她也愿意同他一起,看向将来去。
她忽然尝试着伸手环上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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