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辰很满意周围人们的反应,看着面色苍白的刘阖,心中暗笑,却郑重其事说道:
“刘别驾,我可没犯糊涂,反倒是在跟你讲道理。”
“既然你们都想袒护黄卢,那就说明黄卢死前的话并没说错,世叔确实想利用我的身份。”
刘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惊疑不定道:“辰公子,这跟黄卢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
刘辰认真点点头,说道:“黄卢之前可亲口所言,世叔要利用世祖之后的身份大作文章!”
“而且,这句话,好像还是他从章陵太守,黄射那里听来的。”
“如此看来,世叔跟黄家的关系还真是好,连废掉天子、另立新君的大事都跟他们商量。”
“蔡军师、张将军、霍将军、蒯治中,反倒是你们…似乎并没被世叔当自己人看呐!”
“这种事关“荆州立国”的天大之事,都瞒着你们,只跟刘别驾和黄家那些人密谋。”
闻言,蔡瑁第一个反应过来,露出“极为惊怒”之色,掷地有声说道:
“子兴,此话可不能乱讲!”
“即便那黄卢竖子所言是真,也应当只是黄家之人在密谋篡逆之事,跟使君绝无干系!”
“没想到,黄家之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效仿汉贼董卓,行那丧尽天良之事?!”
黄苟此时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再也顾不得被杀的儿子,而是指着刘辰和蔡瑁大声道: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黄家出身名门,从香公开始,便是为汉室尽忠的栋梁肱骨!”
“当朝太尉琬公,更是跟王司徒共谋汉贼董卓,并联手吕布将董贼斩杀!”
“为此,琬公还跟王司徒一起,被西凉叛军的李傕、郭汜等人残忍杀害!”
“我黄家世代忠良,苍天可鉴!”
“岂能容尔等宵小,凭空污蔑!”
刘辰听到黄苟的话,微微一怔,没想到黄家还真是大有来头,好在自己的来头也够顶。
黄苟话中提到的香公,应该是他们安陆黄家的先祖,黄香。
这黄香可不简单,当年号称“天下无双、江夏黄香”,确实是辅佐汉和帝的大忠臣。
二十四孝之一,扇枕温衾的主人公就是黄香,这在汉代简直是BUFF拉满的政治正确。
至于琬公,肯定是太尉黄婉,他也确实跟司徒王允一起谋诛董卓,还被西凉军给杀了。
难怪江夏安陆一氏的黄家人如此嚣张,原来家族里出过这么多大佬。
但在刘辰的眼中,也就那么回事吧。
你们黄家列祖列宗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得老老实实辅佐我们老刘家的列祖列宗?
再者,谋诛汉贼董卓的最大功臣,又不是王允和黄婉,而是我家的蝉儿。
另一边,刘阖眼见这黄苟连儿子的死都顾不上,惶恐之间更是抬出黄家的先祖来压扬子。
知道再不安抚刘辰的话,将会把荆州整片天都给捅出大窟窿。
至于黄家,这次算是彻底栽跟头了,而且还必须打掉牙往嘴里吞,当一回吃黄连的哑巴。
其实刘阖刚才也又急又怕,因为刘辰言语之间把他也算到“密谋篡逆”的同伙里去了。
但他好歹是荆州的别驾从事,转念一想,便知道万万不能落入这种“自证陷阱”里面。
本就是没做过的事,非要去当众辩解,那只会越描越黑。
当下的燃眉之急,是赶紧跟黄卢等人撇清关系,黄家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去收拾罢!
刘阖只用从周围百姓和士族们的反应,就能看出,刘辰刚才的那番话应该没乱说。
黄卢那个作死的蠢货,大概真口无遮拦,说出类似刘使君要拿刘辰身份做文章的话。
这种话,也极有可能真是黄射在跟一帮家族子弟声色犬马玩乐时,随口说出的心里话。
好在如今黄卢已死,也算死无对证,至少不会连累到黄射和黄祖等人。
但这些话只能压在心里,绝不能跟除了刘使君以外的任何人提及。
然而,刘辰可没打算让刘阖这么轻松揭过,既然喜欢蹚浑水,那就把身上搞脏一些吧。
于是,还未等刘阖开口打圆扬,刘辰便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刘别驾,既然你有幸主持公道,那不妨说说,黄家的忠孝,真是苍天可鉴吗?”
“若黄家的忠孝苍天可鉴,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是世叔那边逼着黄家的人图谋篡逆?”
“也或者,这只是这黄苟的胡言乱语。”
“事实上,是黄卢那竖子平日里嚣张跋扈、口无遮拦惯了,打着黄家的旗号污蔑世叔。”
“如此,我将其当街斩杀,难道不是在为世叔的一世英名,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可让我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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