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司南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徐朗见状,也没有挑起话题,他坐在他身侧,默默地看着他的侧脸,陷入了沉思。
司南见话痨的人突然沉默了,偏头朝他看去,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愣了愣,问:“怎么了?”
徐朗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没,没什么,就好奇,你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说着,他慌忙偏头。
司南没有多想,并没有将他的异样放在心上,而是随意地用手支着头,突然,他想到了上车前发生的事情,好奇地问:“你为什么每趟都来?”
难道在等什么人?
下一秒,对方就给你他答案。
“因为……我在等你。”
司南一脸错愕。
“等我?”
“嗯,我想跟你一起回。”徐朗说得很直白,眼神很澄澈,语气很真挚。
司南被他得话惊到,他从未想过在世界的某个地方,除了莫寻,还有人会等他。
他意外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断断续续地问:“为,为什么?”
“因为你以前救过我。”
徐朗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沉,眼神有些恍惚,像是在沉思。
其实,他是怕自己像之前一样,再也找不到任何他的消息。
曾经……他以为司南死了,难过了很久。
现在看到他还活着,他不能再让他像上次一样消失,明明前一天才约好可以去找他,就跟这次在车站约定的一样。
他怕这次的结局也会和上次一样。
所以,只能傻傻的等。
他不是没想过去他家找他,只是一想到他回来的心情,徐朗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扰他。
“救过你?”
司南满脸疑惑,脑海中在不断回想,丝毫没有印象。
“嗯嗯。”
徐朗知道他忘记了,他却记得很清楚。
小时候的他因为家里穷,营养不良,很瘦弱,明明已经六岁,身高却不足90厘米。
那时的他刚刚上学,班里的同学经常嘲笑和捉弄他,有的往他课桌里放毛毛虫,有的往他饭盒里放泥沙。
他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一反抗就会挨打。
直到某一天,几个男孩一起回家,想抄近道,被拦在一天河边。
河上只有一座很窄的木桥,桥上部分木板已经掉落,黏着青苔,湿漉漉的,废旧不堪,看着就很脆弱。
几个男孩不死心,想试又不敢,正好看到不远处经过的徐朗,就把他拽了过来。
让他试。
徐朗看着摇摇欲坠的桥,顿时就露了怯,死活不肯,但架不住对方的拳打脚踢。
他浑身紧张,小心翼翼地踏上去。
身后传来对方的嘲笑声:“要不要这么怂!”说着,对方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受到惊吓,一下踩空,“咚”的一声掉了下去,河水肆虐地往他口鼻里灌。
他奋力地挣扎,可是都无济于事。
眼看着他就要被河水冲下去了,突然一个身影跳进了河里。
正当徐朗被水逼得要窒息时,他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摆动着双臂,正在往自己身边游。
精疲力尽的他丧失了挣扎的力气,身体开始慢慢地往下沉,眼看着头就要没进水里。
下一秒,一只手将他搂住,带着他快速地朝着河边游去。
躺在岸上的他呼吸到空气,猛地咳嗽起来,不断有水从嘴里流出来。
待他醒来,面前是一张冷酷的脸,他语气虚弱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司南。”
对方说完,直接站了起来,“看来你没事了。”
只要醒了就没有大碍。
司南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些罪魁祸首,他拽拽地走过去,冰冷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
那几个人被刚才的事情吓得瑟缩在一起,现在看到司南冷漠的模样,大气不敢出。
司南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冷声道:“道歉,不会?”
几个人慌忙走到徐朗面前,鞠躬。
“对不起!”
说完就准备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司南直接拦下了他们。
几人害怕地看着他:“还,还有什么吩咐?”
“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再欺负人,不然,掉进河里的是你们。”
“不会了,不会了。”
几个人连忙答。
“嗯。”说着,司南将自己的书包往背上一甩,走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半天都大气不敢出。
徐朗看着他帅气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喊:“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你啊,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司南并没有回复。
徐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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