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杀人事件、活命
在武林中杀个把人可不算什么事,不过这次吴年可倒大霉了,他错把巡抚的公子砍了一条胳膊。你说就有这么倒霉的事,你把他杀了,顶多风声紧点,躲避几天也完了,偏偏砍个半拉,那人受疼,瞪大一双眼睛,这时他的爪牙已经闻声过来了。
“就是那双眼睛,我犹豫了一下,不敢砍了?”
“想吃这碗饭,一味地仁慈是不行的。不过你杀谁不好,偏偏跟官府过不去。”
“当时,我见他一直缠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不从他,他就给了她一巴掌。我一气之下,决定拿他开刀了。”
“不会人家是两夫妻吧?”
“你以为我连夫妻都分辨不出来吗?”
“即便是情人之间吵架,也罪不至死呀,你为什么拿他开刀呢?”
“看你说的,凭他是谁,只要咱黑虎帮想动他,不是都可以吗?”
“那倒是……不过也不对。这事……”
“二弟、三弟,你们在这里呀,让我好找。”
“又有什么风声了?”
“你还问,看你干的什么事!”他伸出胳膊想打吴年一下,吴年一下子躲开了。“你还躲?”吴年到底被打了一下,不过并不重。
“二哥,你放开。”
“我说,你让大哥打你两下,消消气。”
“他还消气呢,谁让我去杀人的?”
“算我,算我,来来,你打我两下。”
“二哥,你少胡来,你以为我不敢。”
“啪!”
“呸,你小子惹了祸还胆壮了,你逃去呀,在这儿待着干什么?”
“你们别吵了。还是计划一下怎么逃吧。”
“逃,咱们黑虎帮……”
“江湖上已经没有黑虎帮这个帮派了。你杀的可是巡抚的公子呀!”
“那咱再建一个。”
“你连杀个人都杀不好,还建帮派?”
“不是这么说,大哥,谁没犯过错误。你不杀堂主你就当上堂主了?”
“闭嘴!”老大、老二同声说。
“老二,还是你领着他吧,我目标太大。一直往西。改变行装,朝宿夜行。”他又在老二的耳边低语几句。
老二疑虑重重,但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不是说往西逃吗?”
“你信老大?他那样说罢了,他怎么不跟咱们一起。再说了,北边有什么?”
“老宅!”吴年叫出声来,老二忙捂他的嘴,但已经晚了。
“喂,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掏身份证出来瞧瞧?”
“官差大哥,您听我说,”老二说着,递了点“通行证”过去,“我这弟弟,他是个神经病。白天怕伤到别人,晚上拉他出来透透气。少见多怪的,见到什么都一惊一乍,给您添麻烦了。”
吴年配合地指着天空喊:“云,云。”
“走吧!”官差一挥手,“黑灯瞎火的,没事不要乱窜啊。”
直到山里的老宅,哥俩才松了口气。他们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你刚才‘云,云’的,说的不像啊,不像神经病,倒像低能儿。”
“去你的,谁让你说我是神经病的,我明明是低能儿。”
“这么快就承认了?”
“不承认不行啊,没你机灵啊。”
“有多久没回来了?十几年?”
“别吭,让我歇会。”
“武林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杀人也绝不是那么容易,行侠仗义也没有多好玩。无非,你力气大了,想改变这个社会,却不知道,你只是一个雏儿,你没有多强壮。慢慢也就看开了,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吴年已经躺在地上了,他不耐烦地说:“行了,早知道就不去了。没杀成,还一直落埋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真凶原来在此处。”
两兄弟从地上惊起,老二按按吴年的肩膀,稳着声音道:“贾捕快吗?一向在哪儿发财呀,怎么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公干?”
“发什么财呀,你们黑虎帮净做些无头公案,我这饭碗都快保不住了。”
“嗐,为什么不给小唐说。小唐把孝敬您的贪污了?”
“小唐呀,他在大牢里呢,他顶想念二位,要我一定把你们带去。”
“贾捕快呀,当初签‘纳贡’合同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呀!”
贾捕快“噗嗤”笑了。
“他笑了就没事了,咱们赶紧走吧。”吴年拉拉二哥。
老二紧盯着贾捕快,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喂,你们都听着,这俩货说跟我签了‘纳贡’合同,让我放他们一马,你们说我是不放呢,还是不放呢?”
他的同事围拢了过来,一个说:“让他告去呀,咱们是官府,吃这碗饭的,怕他怎的?”
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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