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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鸡毛蒜皮 第26章 作品之四(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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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邻居及其他日常种种

    做了一个噩梦,她醒了,却不敢睡了。埋怨自己不该看《午夜凶铃》,但那已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还是《林正英的僵尸系列》实用些,她记得洗衣机上放着江米,煮过几次粥,不好吃,这时候正好派上用扬。但也只能是想想。她连灯都不敢拉。记得邻居搬走前,每晚虽吵吵的,不易入眠,但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梦。鬼也怕人多吧。那时她准备搬,谁知两边的邻居接连搬走了,倒省事了。

    不会是屋里死过人,或者房子压在谁的骨头上吧,她继续自己吓自己。《三国演义》里有解决的办法。只是问房东的话,他肯定不承认。即便真有这样的事,又能怎么样,房东不会把房子推倒重修。又不是他在住。还是早点搬走吧,就怕撑不过这几天。该死的猫也不叫了。以前天天半夜喵呜喵呜的很吵人。哦,可能是外面下雨的原因吧。这几只流浪猫,她只看到它们在房顶走动。没有人喂它们。它们也刻意避开人。水池旁的一棵大树,梯子,空调,它凭这些上去的吧。流浪的猫。那次在天津的五大道,也有一只满身灰土的白猫在墙上叫,H拍了几张照片,其中的一张,猫望着相机,大张着嘴,似乎在哭诉什么。它的眼神让人不忍多看。前面的帅哥掉了一封信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叫他,声音小吗,他没反应,直到前面的红灯处,他停了。她说,你丢东西了。他笑着说谢谢然后往回走。怎么没想着帮忙捡起来呢?过了红灯,H说我上个厕所。她就望着来路,期望再见他一面,看他长什么样。但H很快出来了。

    东边的邻居经常晚上11点下班。白天8点多钟走。什么工作要这么干。她猜他有一个小饭店,或者是当厨师、保安。他干什么跟她没关系。但他回到家哗啦哗啦地接水。偶尔跟朋友聊到两三点,她就有点恼了。然而也只能忍着。他们家乡应该离得不远,她听得懂他说的方言。他应该也听得懂她。屋子并不隔音。也经常接到家里的电话。她喜欢周末宅在家里看电影,一部一部地看。曾经也有人邀她出去玩。她经常在人群中感到孤独,索性待在家,自由自在,连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都可以不理会。东边的邻居有时从水管前回头看她。她就低下头,并不做出任何友好的表示。实际上,她是等别人用完才走近水管的。她是扫过他一眼的。是一个黑皮肤粗壮的大叔。她知道不认识,就放心了。

    在N村的早餐摊上,一个人说,你们是某某镇的口音。她爸爸说是。问他干什么的,为什么会知道。他说以前在那里栽过树,全A市都跑遍了。他的家在一个她听说过但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后来就有人在她住的院里喊,找A市的人,她的朋友不知道她搬到这了。所以应该不是她认识的人。后来他又问别人这里是否住着A市的人。邻居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他就走了。

    西边的人应该跟动物园批发市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总是说她们公司投资了多少钱,在廊坊租了多大的地,然后又谈合作的事,嘀嘀咕咕地能说到11点。按她的作息晚9点是一定要睡的。既然这里没法睡。她想,不如看书。然而看书不过是听上去很好,真要看的时候,光线暗、发困的问题又来了,还要去黑乎乎的外面上厕所。所以,更多的时候,她闭着眼躺在床上。有时候连续几天睡不着的时候也就适应了。这时候她会想到那句话,没什么能阻挡睡觉。只在于你困不困。

    东边的新邻居,是那间屋子的第三位租客。第一位的老乡,某个早上搬走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像是。但是没有房东来算电费。第二位的一对夫妇,住了半个月就走了,她是见到房东带新租客过来时知道的。这第三位先是以羡慕的眼光赞她的洗衣机。然后是每次遇到都打招呼。客气的有点过了,也让人无所适从。她见过她两次扫院子,不知是讨好房东,还是讨好邻居,在她看来,这没必要,可能不是一代人,有代沟吧。她领过一个女孩来。领过一个男人来。但是男人跟女孩却不跟她住。这人也许离婚了。也不上班。不上班是房东问时她自己说的。如果是离婚的话,为什么那天她不是自己交房租而是等另外一个人来呢。他们又不住一起。他们见面并没有争吵的声音。有一次男的还说去买点早餐什么的。不像离婚呀。难道是小三?不过就那模样来说,当小三是困难了点。但为什么不在一起呢。比如男人工作的地方包住,要是租大一点的地方的话,太浪费了,也没必要。只好推翻离婚的推论,因为她没有自主的财产,没有可炫耀的青春。这样的人,假使离婚的话,她一定是被迫的。她开始跟她说话,回报之前的热情。但感觉到她想粘着她说话时,便放弃了。你打扰我享受孤独了。相互吸引的人,大概长得也要相配吧。

    斜对门的不知做什么的。那天其实说了。但他说的声音很小,她没听见。她也不在乎。她以为他没有休息,过后才知道,他礼拜五休息。似乎家里出了点事:孩子被车撞了。老婆担心孩子有什么后遗症。经常给他打电话。他说你找他们赔,他们要是不管回头上法院告他们。一个妇道人家跟人家吵几句嘴容易,真让人家掏出真金白银来,就看那人厚道不厚道了。他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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