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燃烧的大火,吞噬了天边最后一抹黎明。
轰隆隆— —!
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珠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回荡在夜晚的村庄里,漫天雨丝倾落,敲打着地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一群蒙面黑衣人正抄起锋利的尖刀砍向一对看起来很普通的夫妻。
“不要,啊......爸,妈...”一个穿着公主裙,大概四、五岁的小女孩冒着暴雨跑出茅屋。
“江柠,快跑!”那对浑身血污的夫妻不顾一切嘶吼......
随着刀落,小女孩的哭喊声淹没在了雷声中。
... ...
“不......”一声尖叫,一个穿着银色珊瑚绒睡衣的少女猛地坐起,大口喘着粗气,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好像已经成了习惯。
她伸手拿起床头的相框,那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里面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小女孩,正是梦中死去的夫妻和小时候的她......
“唉!还是没有看清黑衣人的脸,就差一点。”江柠嘴角扬起一抹苦笑,起身拉开窗帘。
晨光微明,整个城市被覆盖在洁白之下。
江柠推开窗,一股凛冽的寒风瞬间灌入屋内,她就这样一动不动,感受着刺骨的冷意。
昨日深夜突降暴雪,不知道又会有多少流浪动物遭殃。
... ...
嘭嘭嘭— —!
剧烈的敲门声响起,将本就破旧斑驳的木门,拍打的颤动起来,积雪从门上哗哗落下,引得周围路人纷纷回头。
江柠还来不及换睡衣,直接套上白大褂,拉开大门。
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满头大汗的站在冰天雪地里,怀中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小柯基。
“江医生,您快救救豆包吧...”妇女颤抖着将豆包递给江柠。
江柠摸了摸豆包的心脏,表情瞬间凝重:“进来说吧。”
“上次从我这接回豆包后,有没有按时给它喂药?”江柠皱着眉,表情严肃。
“有,我一直都是按时给豆包喂药,只是...前几天豆包不知道怎么了,吃啥吐啥,今早我就发现它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妇女的声音有些哽咽。
“江医生,您一定要救救豆包,我们一起生活了八年,它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我尽力,豆包现在情况非常不好,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你要有心理准备。”江柠实话实说,毕竟豆包如今的情况,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几乎也救不活。
“江医生,求求您,一定要救救豆包,我给您磕头。”说着,妇女就要跪下。
江柠赶紧扶起她:“你先冷静,我要对豆包进行抢救,稍等一下。”说罢,转身朝着手术室走去。
... ...
嘀——嘀——
各种方法都试了,豆包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心率逐渐消失...
江柠看着这个小生命,又看了看手术室的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
“就一滴,没事的!”江柠喃喃自语,像是在安慰豆包,又像是安慰自己。
她顿了顿,拿起一旁的手术刀,迅速割破自己的手指。
一滴鲜血滴入豆包口中。
江柠看了一眼时间,赶紧将伤口包扎好,又找来绷带,将自己的胳膊缠住,领子拉高。
“ 嘀!嘀!嘀!”
豆包的心率逐渐恢复正常,江柠将其抱起,脸上却并无笑意,一步步艰难的走出手术室。
... ...
“豆包已经没事了,以后多观察它的状态就行。”江柠把豆包轻轻递到妇女手中,下意识迅速抽回手。
“江医生,太谢谢您了,您简直是华佗再世,这是看病的钱,给您。”妇女从包里掏出几张破旧的钞票,递给江柠。
“不用了,之前你已经给过了。”江柠紧紧攥着拳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那是之前,这次是这次,您也不容易,这附近的流浪动物也都是您在照顾,您一定要收下,就当是给那群毛孩子买点过冬的衣物了。”说罢,妇女将钱放在桌子上,赶紧跑开,生怕江柠再拒绝。
江柠看了一眼桌上的钱,微微摇头,赶紧关上大门,谨慎的反锁。
做完一切,江柠再也支撑不住,赶紧坐在沙发上。
身上的剧痛,让江柠忍不住颤抖,她咬着牙,小心翼翼解开手臂上的绷带。
只见,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青色鳞片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