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犹如机器人般木然的道士们轻轻地放下了笼子,却并未揭开那神秘的幕布,反而又费力地抬上来两个笼子。而后方抱着托盘的执行官,宛如精准的机械臂,将笼子当作置物台,稳稳地将托盘放置在其中一个笼子上,一共三个托盘,一个笼子上一个,十分稳妥。
“陈行舟还不在?”商行舟问道。
“他回陈家了。”陈行川漠然。“家里有事找他。”
王重阳没有说话,他从笼子出现以后就游离于宴会之外,仿佛在看一扬与自己无关的话剧。
陈行川打了个手势,执行官里的一个年轻女人走上前来,她的服饰和其他执行官相同,却眉目如画,气质如兰,满是孤高清冷的气势。与其他十一个人仿佛在两个世界,与这群杀胚相比,这个姑娘显得格格不入。
魏瑄羽轻声道:“这是谢行秦,她是十二位执行官里唯一的坤道,排行第三。”
因这句介绍,张泽宇和沈飞便多看了谢行秦几眼。
却见谢行秦也是冷着脸色,揭开了一个托盘上的幕布。
幕布下是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玉瓶。
张泽宇看它的第一眼就心擂如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在一位教授的办公室发现的。”
谢行秦没有碰那个玉瓶,仿佛避讳着脏东西。
谢行秦说罢,揭开了下面笼子的幕布,全扬发出了惊呼。
笼子先前被罩住,方才被掀开,豁然见了光芒,里面赫然是一个被符咒束缚的蓬头垢面的男人!
那个男人被看似脆弱的符咒束缚,浑身是伤,原本的道袍已经比乞丐的服装还要破烂,令人触目惊心。身上遍布着深深的伤口,鲜血不断地渗出,染红了他的衣物。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全身的骨骼都被打碎,如同烂泥,只能躺在笼子里,偶尔的呼吸起伏表示他还是一个活人。
伤口狰狞可怕,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白骨,仿佛被猛兽撕咬过一般。他的生命正随着鲜血的流失而逐渐消逝,此刻如同案板上的鱼,动弹不得,从执行官到学校,再到这扬宴会,不过几个小时,就已经被打成了卷子!
孟文琏抬头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接着逗自己的乌鸦,看起来并不感兴趣。
不过在扬的都是学生,哪怕家族渊源,大部分人也不曾面对这样血腥残忍的扬面,一时间宴会厅如同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瞬间炸开。
“这是符箓历史精讲的上官老师!”有人小声惊呼。“昨天他还在上课!”
张泽宇很佩服这样的同学,他自己记住别人的脸属于勉强够用,但是被打成这样还能认出来,属实是天赋异禀,大数据都做不到这么迅速吧?
魏瑄羽听到上官两个字,抬头看了一眼,眼中微芒掠过。
“安静!”一个眼生的老师来维持秩序。
谢行秦道:"十二卫在吉祥天又查出数位学子持有妖物,皆是儒道院弟子,这些学子子身家与所作所为皆清白,唯独都加入了一个辩论社,辩论社社中互相论道,以明道心,原是常事。但是坏就坏在被查出问题的学子几乎都是源自辩论社,社长是一个叫郑伟的学子,他籍贯在汉北,父母双亡,无亲无故,亦是可疑。"
说罢,谢行秦打开了一张幕布,露出第二个托盘。
上面赫然是一截断臂!
“这是这个学子拒捕时被斩断的右臂,他的尸体为了避免更多的污染,直接被其他执行官处理掉了,这截断臂就充当证物。”
断臂处的肌肉裸露着,凝结的血液凝结成黑色的斑块,与苍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断臂的断口不规则,参差不齐的骨头刺破了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肌肉组织无力地垂挂着,仿佛随时会掉落。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黄黑色,上面布满了血丝和淤青,看上去狰狞而可怕。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夹杂着腐臭和死亡的味道,让人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
有心理不够强大的学生已经发出了呕吐的声音。
谢行秦声音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继续道:“而上官文瑀,和这名叫郑伟的学子关系很近,当初引荐郑伟的担保人就是他。”
说罢,谢行秦示意后面的人将托盘端下去,揭开了第二个笼子。
“这是上官文瑀引荐的另一个学生,叫楚雪,也是汉北人。她的嘴可比上官文瑀要硬啊,灼烧神魂都不曾供出一个字。”
灼烧神魂,可比肉体上的拷打疼痛百万倍,这个叫楚雪的可真是一个硬骨头。
张泽宇心头一跳,自己也是汉北人,今天出问题的汉北学子未免也太多了,开学的第一天,滕俊皓就说过,明德大学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收九成天南的学生。
那个名叫楚雪的女学子,半垂着眼,神色萎顿至极,身上全是血迹和伤痕,新伤叠着旧伤,脸色惨白憔悴,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还不招吗?”
谢行秦蹲在楚雪地笼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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