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高考之后的散伙饭,便是在大排档。
此后,各奔东西。
今天,真可谓是情景再现。
宋记大排档
刘洋和张启找了一张小方桌,相对而坐。
“两位帅哥,来点什么?”
老板娘大约30多岁,身材月半,扭动着肥硕的身躯,手中拿着菜单。
张启问:“老板娘,都有什么?”
“帅哥,你看菜单。我来讲,烧烤,海鲜,小凉菜,应有尽有。”
“烤羊肉串、烤面筋、烤鱿鱼、烤腰子、烤鱼、烤泥鳅、烤牛排、烤全羊、烤全猪、烤鸡腿骨肉相连。你想吃什么,我们给你烤什么!”
“你瞧瞧大师傅手中的羊肉串,呲呲冒油,吃着得劲的狠勒!”
“再看大腰子,巨补,吃啥补啥,吃了保证你的小女朋友晚上嗷嗷叫!”
“螃蟹、小龙虾、扇贝、海螺、八爪鱼、乌鱼,你想吃什么海鲜,我给你们上什么。”
“今天,有新鲜的蛏子,也是大补,对腰极好。”
刘洋看着滔滔不绝的老板娘,有点怀疑老板娘是不是跟老郭学过相声,那嘴皮子可真是厉害,说的一套一套的,犹如连珠炮一般。
为了打断老板娘这犹如唱戏般的精彩表演,刘洋站起身:“老板娘,有没有烤全牛?来一头!”
“呃!帅哥,抱歉,还真没有!”老板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点措手不及,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刘洋接着又问:“老板娘,来条鲨鱼,怎么样?”
“呃!还没有,鲨鱼有毒,不能吃,我们也做不了!实在抱歉啊!”
老板娘一边擦着汗,一边无奈地回答道。
刘洋穷追不舍:“老板娘,来条龙趸吧?”
“呃,小本生意,进不起那金贵的玩意。”
老板娘心里暗自嘀咕着:哎呀呀,老娘这是遇到对手了呀,被怼得是哑口无言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洋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好吧!老板娘,先来 30 串羊肉串,6 块牛排,1 份烤鱼、1 份烤泥鳅。小龙虾和扇贝各来一份,一份素拼。”
张启也连忙补充道:“再来一箱啤酒,一半常温,一半冰镇。再来一盘西瓜。”
老板娘一听,两眼立马放光:“好,两位帅哥。马上安排。”
说罢,老板娘扭动着那肥硕的屁股,悻悻地离开。
那背影仿佛在说:哼,这次算你们厉害,下次老娘再找回扬子。
她像极了一只斗败的老母鸡,垂头丧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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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菜和啤酒率先被端上桌。
刘洋和张启各自拿起一瓶啤酒,打开瓶盖,啤酒缓缓倒入杯中,直至泡沫微微溢出杯沿。
“好久不见!”
“干杯!”
酒杯轻轻一碰,清脆悦耳。
连着喝了三杯酒之后,刘洋感叹道:“艹,人生如过山车。”
“洋哥,对,人生无常,大肠套小肠!”张启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张启,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就像坐了过山车。不!更像蹦极。那太特么刺激了。”刘
“洋哥,你的事,我都清楚。我只是一个屌丝的小保安。我去过刘氏股份两次,第一次被总经理邵建明毫不留情地轰出了办公楼。第二次更惨,那些保安直接不由分说地把我挡在门外。”
“张启,如今啊,世态炎凉,人走茶凉啊。你有这份心,你这个朋友,我没有白交。来!我们再喝上一杯。敬这操蛋的人生!”
两人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一杯啤酒瞬间就下了肚。
张启撸了一串烤面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要什么,没什么,我感觉自己蹉跎二十多年了呀。除了那当兵两年算是热血人生,其他时候感觉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我原本还以为富二代最爽呢,啥都不用愁,看了你的经历,才知道富二代也不稳啊。看来啊,还是得靠自己努力,还必须有好运气才行啊!”
“张启,你说的一点不错。几天前,我们家直接被查封了,负债 3000 万呐。我父母有国不能回。如果我这直播不能成功,我可能就真得贱卖了金海科技,然后去送外卖。”
“洋哥,再喝一杯!”
“好的,干杯!”
两人碰杯后,又一杯啤酒“咕噜咕噜”地下了肚。
张启摇摇头:“洋哥,送外卖也有很多小九九呢。我啊,就真不适合送外卖。”
刘洋一脸疑惑:“张启,不会吧,我觉得你踏实能干呀。怎么回事?”
“洋哥,按时送到,我基本都可以做到。苦点,累点,我也完全可以扛。但是那些客户奇葩的要求和评价简直差点把我给弄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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