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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水纪事 第17 章你简直就是一个贼(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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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家村小学在村的最西边,这里解放前是一座油坊,老板姓孙。据说,过去的孙家油坊在这一带很出名,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孙老板赚了很多钱。他的子女自然都是上洋学堂的,他们学业有成都留在了大城市;直到他们的老爷子去世匆匆回家奔丧之后,便再没有在村里出现过;有的传言说解放前夕便去了外国,也有传言说去了台湾。总之,自孙老板死后,这村里从此再没有了孙姓之人。但他们的宅子连同油坊却永久地留了下来,都是头等的好房子;最后成了公家的房子。做过村公所,做过农业合作社办公室,做过大队办公室……直到抗美援朝归来的杨玉田干上了大队支部书记之后,这地方又改成了学校。杨玉田毕竟是部队上下来的,走过南闯过北的人,他知道读书识字的重要性。“我原先大字不识一个。我后来识的字,都是部队上学的……我们行军的时候,把生字贴在前面战士的背上,边行军边认字。我当时要是有文化,早提拔了!……咱这一代上不起学,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共产党的天下了,人民当家做主了。往后我们的孩子,从小就要学文化……”

    潘家村小学原先有两个男老师,都是本村人,他们念了几年冬学,学的都是“天地日月,宇宙乾坤。江河湖海,星斗参辰……春夏秋冬,冷热寒温。四时八节,岁岁重新……”谈不上什么学历。而且他们也没有学过拼音。他们这老师教得也委实吃力,扬言真还不如在生产队劳动轻松。杨燕高中毕业回村,学校里才算有了真正的老师。杨玉田对原先那两位男老师说:“这些年,赶鸭子上架,你们二位辛苦了。现在,真正的老师来了,高中生,没说的。咱们小孩子找妈,各回各家吧。”于是那两个男老师便又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生产队。

    自从杨燕干上老师后,村里的小孩子们口里的拼音表,念得嘹亮如同唱歌,让那些孩子的家长们惊讶且佩服,让原先那两位男老师佩服且又惭愧。

    杨燕老师也是志得意满,教小孩子文化课,她自然信心十足,可社会主义的未来的接班人也不能只知道接受文化知识,也需要劳动培养。在学校的西边,有一条南北的蜿蜒的小河流过,小河与学校院墙的夹角地带,是一块呈三角形的不大的土地。这土地归学校所有。学校操扬的西南角紧靠院墙的地方是学校的厕所,所生产的粪便正好可以肥田,孩子们在这土地上快乐地学习种大豆,种玉米……学习劳动知识,最后的劳动收入自然归学校所有。另外,校园里面,靠南墙根的地方,还建有一溜兔舍,兔舍里养着活泼可爱的兔子……

    有集体财产的地方,自然就需要守护。学校周围,夜里有巡逻的民兵之外,作为老师的杨燕,晚上也是要留守在学校值班的。办公室的旁边,就有她的一间宿舍。

    嫁给潘有金后,这学校值夜班的宿舍里面,睡着的就不再单是杨燕一个人了,而是变成了有时是潘有金自己,有时是潘有金和杨燕两个人。因此潘有金既有学校大门的钥匙,也有老师宿舍的钥匙。这在潘家村是人人皆知的。

    然而,总有别人不知道的。就在这学校的老师宿舍里,几时又出现了第三个人呢?大家就不清楚了。

    当然是在黑夜里,悄悄地,潘有金开始把杨春花领到了学校的老师宿舍里……一进宿舍,两人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疯狂地亲吻起来。

    那宿舍里不是床,是可以烧火的炕,一盘不过三尺多的小土坯炕。小炕上的被褥是卷起来的;伸手一扒拉,便展开了。有金开始解春花棉袄的纽扣,同时还在继续吻着春花,有金有些喘不过气来,那纽扣总也解不开。春花也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向后仰着脖子,喘息着说:“哥,哥,我自己来,自己来。”然后便自己脱了个干净,钻进了被窝里。有金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自上而下地游走。"哥,我头一回,你疼着我点”春花说“嗯,哥疼你。”有金说。春花抱着有金光滑结实的腰,春花闭起眼睛,她想像自己是一只扇动翅膀的雌鸟,任由另一只矫健的雄鸟带着,在高天之上,在白云之上,自由自在地飞翔,飞翔……她的眼里涌出了激动的泪水,这就是男欢女爱。她感受到了,真切地感受到了。太神奇了。太美妙了。最后一刻,她搂着有金的脖子,猛然抬起头,一口咬住了有金的肩膀,鼻孔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快乐而悠长的一声吟唱,然后便软绵绵地倒下去,身体彻底放松,像浸泡在温热的水里,像春天融化的土地……然后她躺在有金的温暖的怀里,小手一下一下抚着有金的起伏的胸膛,她柔声说:“哥,我真正是你的人了。我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女人,你知道吗?”

    有金也在抚摸着春花,他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怎么可能?这是埋在我心底里的话,我不说出来,你怎么会知道?”

    有金笑道:“当然是你告诉我的,要不我怎么会知道?”

    “胡说,我几时告诉你来?我从来没有告诉你这些!”

    “你嘴巴是没有告诉我,可你的眼睛却早就对我说了个底朝天呢,你知道不知道?”

    “我的眼睛?”春花哧一声笑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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