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至的家当,简约到了极致,仿佛只需轻轻一抚,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尽数纳入囊中。
在几人默契无间的协作之下,那些零星散落的物件被一一拾起,转瞬之间,便随着他们坚定的步伐,悄然无声地迁移至新的栖息之地。
王小胖,这位身材壮硕、力大腰圆的伙伴,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搬运队伍中的中流砥柱。
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看似沉甸甸的纸箱,步伐虽显得有些蹒跚,但眼中却闪烁着对即将展开的新生活的热切光芒。
汗水沿着他圆润的脸庞不断滑落,每一滴都似乎在低声诉说着这段迁徙之旅的艰难不易与充满希望的憧憬。
贾至,此刻的体力虽尚未完全恢复,但已然悄然攀升至四点的刻度。
这份力量,在他坚韧不拔的意志的催化之下,仿佛被赋予了非同凡响的魔力,让他在关键时刻能够短暂地超越自身的极限,展现出无损于健康的蓬勃活力与十足干劲。
新居,由小胖精心细致地挑选,乍一相见,便让贾至兄妹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满意与深深的感激。
他们深知,在这残酷无情的世界之中,对于居所的奢求不过是一方能够遮风挡雨的温馨港湾,而这里,恰恰满足了他们最朴素也最真挚诚恳的愿望。
屋内虽没有华丽绚烂的装饰,却自有一股温馨暖人的气息缓缓流淌。
贾至刚刚凝视着账户余额上那缓缓滑落的数字,心中好不容易攒起的那一丝底气,仿佛被无形的风悄然吹散,重新悬于半空,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古语有云:“乔迁之喜,却也难逃琐碎耗财之虞。”房租的沉重负担、水电的细微开销、以及生活中琐碎事务的累积,竟悄无声息地吞噬了他整整一千元的血汗钱,让人不禁深深感叹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目光不经意间掠过门外那辆新领回的电动车,贾至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无奈的神色。
在这个被生活的重压严严实实笼罩的城市里,他,一个没有学历,没有丰富经验的青年,似乎已被命运无情地限定在了外卖小哥那匆匆忙忙的轨迹之上,日复一日,只为了生计而不停地奔波忙碌。
正当夜色如墨般浓郁,灯火阑珊之际。
小屋那扇斑驳陈旧的门扉,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猛然撞开,仿佛连带着外界的喧嚣嘈杂与诸多不解一同涌入这方小小的避风港。
来者,竟是几近一年未曾看望过他兄妹俩的大伯贾壬,今日却意外地出现在了他们的世界之中。
他的到来,如同平静如镜的湖面投下的一颗沉重石子,激起了层层叠叠的涟漪。
贾壬的眼神锐利凶狠,宛如寒光闪闪的利剑,扫视着屋内略显局促不安的三人,那眼神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怒意。
“你们,可真是让我一番好找啊!”话语间,每一个字都像是沉重的铁锤,狠狠地敲打着周围的空气,也重重地敲打着在扬每一个人的心灵。
“陷害了我儿后,竟还想一走了之,躲到这里来逃避应有的责任?”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如同冬日里的一扬冰冷骤雨,无情而又刺骨,让本就逼仄狭小的空间更增添了几分令人压抑的氛围。
贾至愕然伫立,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之色,轻声说道:“大伯,您怎会突然来了?我们这才刚刚搬家不久,您又是如何知晓此地的?”
贾壬却好似未听到他的言语,步伐沉重地一步步逼近,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未及开口言语,手已高高扬起,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骤然重重落下。
“啪!”空气中久久回荡着清脆而又决绝的声响。
贾至惊愕之下,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脸颊,那里已是一片滚烫,他难以置信地瞪视着贾壬,眼中满是震惊与深深的不解。
贾壬胸膛剧烈起伏,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这不孝子孙!竟敢与外人勾结,陷害自家堂兄,简直是丧尽天良,吃里扒外!”
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铁锤,狠狠敲击在贾至的心头,让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哑口无言。
他凝视着怒气冲冲的贾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光芒,却没有半句辩驳之词。
随后,他转向一旁愣怔的王小胖,那双眸中满是对贾小妹的疼惜与关怀,轻声吩咐道:“小胖,你且留下,照顾好小妹,她看起来心里也不好受。”
言罢,他缓缓转身,背对着贾壬,手指在空中悄然勾勒出一个微妙的手势,那手势仿佛蕴含着某种不言而喻的深刻深意。
贾至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穿透了室内紧张凝重的氛围:“大伯,请您暂且息怒。此地狭小逼仄,不便详谈。不如我们移步门外,关于元哥之事,我必当仔仔细细向您道来。”
说罢,他未待贾壬回应,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从容姿态,率先迈步,踏出了门槛,步入门外狭窄的小巷之中。
小巷的青石路面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柔和光泽,仿佛正见证一扬即将爆发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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